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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当然意识到这窗户里的应该是卫生间,也应该直通罗老虎的卧室。

我朝杰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就这样静待着。

“虎哥你轻点~~疼啊~

那啥……虎……虎哥,你就这样把那些大厂的货卖了,就不怕被他们报复吗?”

里面的女人似乎有些顶不住了,明显在转移着话题。

“说你妈些屁话!

你虎哥我手下都是精兵!上次来一群要钱的,那领头留了他妈三根手指才能活着出去!谁他妈敢对付我?”

“哇~虎哥你真棒!”

“废话!行了行了,这里面湿漉漉的施展不开,虎哥我去外面等你,你他妈搞快点啊~”

跟着里面就传出了“砰”的一声,似乎是那罗老虎出了这卫生间关上了门。

我微微探着脑袋看了进去,里面那女人正好关了水龙头,就背对着窗户这边用毛巾擦着,而她前方这卫生间的房门也确实紧闭着。

见状,我把着这窗户的窗沿就钻了进去,落地的同时一把从这女人身后捂住了她的嘴,也抽出后腰的家伙贴在了她脖子上。

“别说话……”我贴着她耳朵冷声。

她瞪着眼快速地点起了头。

我又扯下毛巾就想塞进她嘴里。

可同样翻进来的杰少、却在抽出后腰的家伙后,直接用柄部就砸晕了这女人。

我有些无奈。

不是我没想到打晕这女人更加保险和干脆,而是我下意识的还是不想对女人动手。

接着,我和杰少压着脚步靠至了这卫生间门前,拉出了一条缝隙。

外面竟不是我想象中的卧室,而是一个挺宽敞的灰暗空间。

这空间似乎是一个车间,四周零散的摆着几台机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罗老虎用来忽悠那些大厂老板的。

而此时这车间最中央也正安置着一张大床,罗老虎就光着身子靠在床头柜上,一边抖着腿哼着小曲儿,一边翻着一本女明星封面的杂志。

我和杰少快步去到了他的床前。

他似乎也发现了有人靠近,一边看着那杂志,一边淫笑着扭起了腰。

“来来来,虎哥给你表演个转圈圈~”

杰少挑眉,手中家伙直接就拍在了他转圈的那玩意儿上。

罗老虎瞪眼拿开了杂志,瞬间就没了笑容。

“你……你们……”

“别他妈乱动,”杰少再次拍了拍罗老虎那玩意儿,“不然杰哥我现在也给你表演一个转圈圈~”

“操……你们哪条道上的?想黑吃黑?”罗老虎沉了脸。

“什么黑吃黑?我们开公司的,专门帮人解决问题,再说,我们做什么还需要给你交代?”我接过话收了家伙坐上了床沿,从这罗老虎的枕边拿了他的香烟,抽出一根丢给杰少,自己也点了一根。

“长虹制衣厂,你几个月前压了他们一批外贸货,货呢?卖了?”

罗老虎双眼一凝:“操……你们是刘老板叫来的?”

“不然你以为?”杰少再次用家伙拍了拍他那玩意,“难道专门过来给你刮毛啊长毛象?”

罗老虎狠狠地瞪了眼杰少,又跟着看向了我:“你们就两个人过来,不怕死吗?”

我没直接回他,而是深吸了几口香烟,顺势将烟灰抖在了他撑着床的手背上,也顺势就要把烟头杵上他的手背以熄灭。

他自然下意识的抽了手。

我冷冷地看向了他,调转了手里的烟头,把烧红的那一边对准了自己手掌,然后转动烟头,就在我自己掌心一点点地杵灭。

全程,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算你有种……”罗老虎侧过了脸,“那批货我卖了十二万,先让我把衣服穿上,我给你们拿……”

“十五万……”我冷声将烟头弹在了他脸上,“少一个子儿,我断你一根手指……”

罗老虎铁青了脸:“先让我穿衣服!”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杰少也抽回了他的家伙扛在了肩上。

这罗老虎也就在我们的注视中下了床,拿起床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他咬牙切齿地直视了我们一瞬,也去到了床后的一个崭新的衣柜前。

他打开了那衣柜,衣柜里正放着一个保险箱。

他也就从那衣柜上方摸出一串钥匙,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没想到我罗老虎会栽在收帐的手里”之类的话,一边去开那保险箱。

只不过,他试了几次都没把那保险箱打开,于是他又把那串钥匙扔回了衣柜,拿了另一串去试。

“老兄,你保险箱的钥匙你他妈自己都不认识?”杰少骂。

“别他妈催!弄乱了又得重新试!”罗老虎回。

而也就在这时,我只发现这罗老虎的床上、刚才他没穿的那大裤衩的下面,此时竟微微散着一片荧黄色的光……

我抽出家伙就挑开了那大裤衩,瞬间心里就是一沉!

因为这大裤衩下的荧光,竟是一部手机屏幕的光!

不错!

这大裤衩下竟藏着一部手机!还是一部正显示着“正在通话”的手机!

“操!”杰少直接就冲向了罗老虎!

罗老虎则终于打开了那保险箱!

只不过,他神色一狠,明显要从那保险箱里拿出什么东西对付杰少!

我一家伙就飞了过去!

“唰!”

正好干在罗老虎拿出了那东西的手臂上!

而他拿的东西,竟是一把已经搭了弦、上了箭的十字弓弩!

杰少一脚抵在了罗老虎胸口,同时抓住了我那家伙的柄部奋力一抽!

“滋”的一阵声响!

罗老虎痛得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浑身一阵剧颤地晕倒在了地上。

也几乎同时,这车间的大门方向传来了一阵飞快而繁杂的脚步声!当然是这罗老虎手下的那些“精兵“冲了回来!

罗老虎拖延时间就是在等他们!

杰少狠着他的脸把我的家伙扔了过来。

我一把接过,也和他一起掏出了兜里的电棍。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

下一瞬,随着“砰”地一声巨响,车间大门被人踹开!一窝手持家伙的男人疯狂地涌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胸口亮着刀疤那平头男!

“弄死他们!”平头男瞧了一眼我们身旁晕倒在地的罗老虎,朝着我们就扬起了手中的家伙!

顿时,所有男人都狰狞了脸,挥舞着家伙冲了过来!

我和杰少也就一手电棍一手家伙的迎了上去!

……

十几分钟后,我们带着一身伤推开了这黑作坊的大门。

杰少啐了一口嘴里的血,看了一眼手里已经卷了的家伙,直接扔回了大门里。

“你家伙呢?”

“砍在墙上,断了,”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今晚去哪儿庆祝?歌厅还是夜总会?”

杰少白了我一眼,却也点燃香烟笑出了声:“操…要么说你是鬼见愁,八个人你他妈打了六个!还他妈来抢我的打!家伙都断了,拿着电棍不电人当家伙劈!真他妈生性!”

我同样笑了笑。

山上四年的磨炼成果终于在这一场恶战中得到了完全的检验。

没有复杂的技巧,也没有复杂的招式,所以没什么好说,本来我在师傅他老人家那儿学的也不是技巧和招式,只有更快!更猛!更敏锐!

我也能确定,如果把现在的我放在之前,不管是溜冰场与老黑他们第一次交手,还是马飞或拿那铁盒子的事,我都不会再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诶~鬼见愁,你他妈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拿烟头烫自己的手?”杰少又问。

“你就说唬不唬人就得了~”我挑眉。

“唬人是挺唬人,但是他妈的废手啊……”

“你操什么心?反正你又学不了~”

“什么意思?”

“嘿嘿~”我杨起了自己的手掌,上面有块宣黄的厚皮上还沾着一点烟灰,“你手上又没有老茧~”

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