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缓缓走来,此人相貌堂堂,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
沈川眯起眼睛,冷冷问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呼小叫。”
中年男子拱手说道。
“在下乃是流云山庄的庄主,李飞云,今日之事,我特来做个和事佬,沈川,你确实引起了众怒,但清风门也不该如此冲动行事,大家何不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何必非要兵戎相见,弄得两败俱伤。”
沈川冷笑道。
“谈?有什么好谈的?他们一来便气势汹汹,欲取我性命,难道我还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成?”
清风门的老者怒不可遏,高声说。
“李庄主,此人心狠手辣,与他没什么好谈的!”
李飞云面色微沉。
“大家各退一步,江湖以和为贵,沈川,你若能收敛一些,不再为非作歹,或许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沈川看着李飞云,沉思片刻。
“为非作歹倒是也说不上,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不再主动挑起事端,但若是有人敢来招惹我,就休怪我沈川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李飞云点头,面露欣慰。
“如此甚好,清风门的各位,你们意下如何?”
老者犹豫了一下,心中虽有不甘,但碍于李飞云的面子,最终说道。
“既然李庄主出面调解,那这次就暂且放过他,但沈川你好自为之,若再作恶,定不会放过你!”
回到内堂,沈不凡快步迎上前来,一脸愤懑地说。
“大哥,就这么放过他们?这也太便宜他们了,依我看,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沈川面色凝重,说道。
“目前局势复杂,不宜树敌太多,我们需先稳住局势,从长计议,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冲动行事,坏了大事。”
沈不凡咬牙切齿,恨恨说。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沈川目光一凛,呵斥道。
“不凡,成大事者需有容人之量,忍一时之辱,此刻若与清风门拼个鱼死网破,只会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沈不凡低下头,嘟囔道。
“大哥,我知道了,只是这心里憋屈得慌。”
沈川拍了拍沈不凡的肩膀。
“不凡,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要等待时机,一举将敌人击溃。”
这时候,柳阳的飞鸽传书到了,问那个林哮天如何处置。
沈川很快就回了信,但郑人屠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地走进书房,未站稳便急切说。
“大哥,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啊,将那林哮天绑在旗杆上示众,定会引发诸多难以预料的麻烦。”
沈川缓缓抬起头,说道。
“郑人屠,我意已决,若不立威,那些人都当我沈川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郑人屠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
“可是,这样做无疑是在向各方势力公然宣战,我们如今羽翼未丰,还没有足够的准备去应对可能接踵而至的危机。”
沈川冷哼一声。
“危机?我沈川从来就不怕什么危机,越是退缩,越会被人无情地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这时,沈不凡也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了进来,一脸忧虑地说。
“大哥,郑兄说得在理,我们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气,而不顾及长远的后果啊。”
沈川狠狠地瞪了沈不凡一眼,呵斥道。
“不凡,你怎么也如此胆小怕事?我们若不展现出强硬的手段,日后那些麻烦只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沈不凡赶忙解释道。
“大哥,我并非胆小,只是觉得此事应当谨慎权衡,从长计议,方能保得我们周全。”
沈川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
“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此事已定,不容更改!”
郑人屠和沈不凡对视一眼,皆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柳阳那边,尽管心中也存有几分担忧,但还是不敢违背沈川的吩咐,命人将林哮天五花大绑在了柳家外面的旗杆上。
林哮天被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却依旧气焰嚣张,破口大骂。
“沈川,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就杀了我,如此羞辱于我,你不得好死,定遭天谴!”
柳阳面色冷峻道。
“林哮天,这是你自找的,你脑子也不正常,竟然敢挑衅沈川,这便是你的应得下场。”
林哮天继续骂道。
“柳阳,你个趋炎附势的狗腿子,等我身后的势力来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生不如死!”
柳阳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让人敲锣打鼓,大声喊道。
“但凡有人敢挑衅沈川的权威,这就是下场!”
当晚,月黑风高。
柳家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却突然被一伙黑衣人闯入。
他们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在后院放起了大火,火势瞬间蔓延开来,照亮了半边天空。
柳阳被嘈杂声惊醒,匆忙起身,看到后院的熊熊大火,心中大惊,他赶紧组织人手灭火,并飞鸽传书给沈川。
沈川收到消息后,脸色愈发难看。
郑人屠匆匆赶来,忧心忡忡地说。
“麻烦这不就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当初我就劝你不要如此冲动,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沈川紧握着拳头沉思片刻后。
“先派人去柳家查看情况,务必弄清楚损失究竟如何。”
沈不凡在一旁附和道。
“大哥,这次恐怕真的是惹出了大麻烦,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如何求和,以平息各方的怒火?”
沈川猛地转过头,怒视着沈不凡。
“求和?哼!我沈川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事已至此,后悔无用,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而不是像懦夫一样求和!”
不久,派去柳家的人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那人神色疲惫,气喘吁吁地禀报。
“后院的货物损失大半,但所幸人员没有伤亡。”
沈川紧皱眉头,说道。
“看来对方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