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风流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那粮草……”

温楼弃的脸上不再有笑意,只见他眼帘微垂,说话都声调能将空气都冻结:“若不是你窥探到沈家父子的话,本官还不知道自己竟跟个蠢猪似的被卓成耍着玩。”

温楼弃阴恻恻的笑了:“想吃两家饭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风流男子还是犹豫,“可咱们也给他补给过粮草,若是他以此威胁我们岂不被动?”

“不如我们私下将柴松放了,卖沈家和卓成个面子,想必卓成一定感怀在心。”

温楼弃冷漠的狐狸眼闪过不屑:“轩成,你主动退出沈家争斗,那沈家母子可有感怀在心?”

沈轩成神情一顿,非常不自然的咬了咬后槽牙,表情难堪到了极点:“自是……没有。”

他是沈家内斗中的牺牲品,是落败者,是那个成不了大器被扫地出门的沈家庶子。

温楼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妇人之仁。”

“既然卓成贪心不足蛇吞象,本官也就不客气了,挡我们路者,一个不留。”

“去准备准备吧,下一次和卓成见面,就是他的死期了。”

沈轩成点头,一脸严肃之相,跟刚才风流才子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收起扇子走了,只留下刑房内的两人。

“你不能杀卓成。”

这是邬朝胜进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卓成此人雄才伟略,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他知恩图报,为了辛王的一饭之恩甘愿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给叛军筹谋粮草,本官非常他敬佩他的气量胆魄。”温楼弃言语中是毫不吝啬的夸赞。

正当邬朝胜心中欣喜起来时他的情绪又因为温楼弃下一句话而跌入谷底:“只不过他有了效忠的对象,无论是东厂还是沈家都不过是他和梁恬协助你登位的手段,卸磨杀驴只在朝夕。”

“这些日子沈家被圣上打压的苦不堪言,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被打压,只要有太后这根定海神针在,沈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无人撼动。”

温楼弃叹气:“只可惜圣上早就料到,太后自身难保,沈家的党羽一个一个被拔除,日渐凋零,而褚家却如同初升朝阳日益壮大,娴嫔落胎只不过是这场政治斗争的导火索罢了。若是中宫有孕,他们不得不为自己谋出路了……”

“与卓成梁恬联手,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沈家父子唯一判断错误的就是,他们一定不知道你还活着……”

邬朝胜一惊,怎么会有人仅凭一个柴松就能顺藤摸瓜猜测出整件事情的脉络,他看向温楼弃的眼神中带着惊惧。

温不凡死在这种人手中,死得不冤。

邬朝胜对于这些不甚在意,他只问:“你想怎么做?”

温楼弃给邬朝胜倒了杯茶,茶香四溢充斥在鼻尖,温楼弃痴迷不已。

“微臣也是想把世子送上那把宝座之上,受万人敬仰罢了。”

温楼弃给邬朝胜敬茶,邬朝胜却没有轻易接下,一是和温楼弃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他日必遭反噬。

二是他志不在此。

邬朝胜摇头:“我不想。”

不想做那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帝王,一辈子困寂在京城,面对着四方天地。

邬朝胜抿唇:“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和玉儿一起吞花卧酒,酒酽春浓,走遍天涯海角,看尽潮起潮落。”

温楼弃笑容顿住,眼里闪射出不同的意味,顷刻间握住了椅子把手,手指紧的发白,可见力道之大。

又过了几日,战线越发近了,邬乘御忙的脚不离地,一连几日都是夜半才回到楼钟玉身边。

楼钟玉委屈的缩着被子里,就那么一小团,邬乘御疲累不堪抱着他就睡了过去。

怀里的楼钟玉才睁眼,将身子又靠近了邬乘御几分,不知道怎么的,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会想邬乘御,就像吸食鸦片上瘾的瘾君子,邬乘御身上的气息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大烟了。

楼钟玉很惊讶于自己这个变化,询问苗先生也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复,这让他内心不安起来。

肚子又在隐隐作痛,楼钟玉咬着唇将呜咽吞在喉咙里,只能把自己的脸埋的更深。

肚子的疼痛有那么点舒缓,楼钟玉终于被疲倦侵袭,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身边又空无一人,楼钟玉垂下眉眼爬起来,苗先生说他已经不能一直坐着,需要运动,饮食也有些许改动,全是他不喜欢吃的。

楼钟玉没胃口的将午饭推开,耍脾气道:“又是玉米山药汤,一点儿肉都没有,我不吃。”

文喜温声哄着:“哎呦我的主子,荤腥都安排到晚上了,苗先生说咱们宫里伙食太好了,就让您戒嘴几天,为了身体您就忍忍。”

“好吧。”

楼钟玉勉强吃了几口还被文喜夸上天了,他眉眼弯弯的又喝了口汤,突然肚子一痛,楼钟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异样,带着哭腔的诧异开口。

“文喜,我好像尿裤子了……”

文喜往下一看才叫惊吓:“不是尿裤子了,是血……”

楼钟玉低头一看,自己的裆部已经出现点点血色,突然眩晕感上头,他嘟囔着“血”字,然后疲软的倒在地上。

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的屁股流血了……”

文喜吓得不行,连忙扶着楼钟玉,找东西按住楼钟玉的裆部冲着外面大喊:“快来人啊,玉妃娘娘晕倒了快叫太医啊!”

御书房内,兄弟两人还在商讨着虎符被盗的应对之策,邬乘御沉默着,邬乘宴则是一副任君处罚的模样。

“皇兄,是臣弟的失职,都是我的错。是臣弟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人,让她酿成大祸,如今沈家与叛军勾连,手中又有虎符,臣弟怕……”

邬乘御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不过是在沈家的罪状书上又多添一笔罢了,你那王妃处理了便是。”

邬乘宴轻轻“嗯”了一声,无奈叹气,柴芙蓉若是安分守己,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只可惜……

“圣上不好了圣上!”

德元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喊,连通报都没有。

邬乘御被扰的头疼,刚想发作就听德元哭喊:“玉妃娘娘他……”

“玉妃娘娘他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