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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时之间没了对策,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崩溃大哭,文喜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体会不到其中关窍,红袖,添香从没尝过情爱滋味也说不出话,一时间内殿里只剩下楼钟玉的哭泣声。

楼钟玉哭着哭着觉得有些尴尬,悄悄扭头瞟了一眼文喜他们,真是的,楼钟玉啊楼钟玉,你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你不过是个替身啊……

楼钟玉哭完气也顺了,男人嘛一开始图新鲜,到后面还不是要投入到娶妻生子的阶段,更何况邬乘御还是九五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

楼钟玉渐渐停止哭泣,慢慢坐起来,“饿死了,开饭开饭。”

文喜笑着,“早就备着了。”

他拍拍手掌,门口就进来太监宫女们,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从中午睡醒到现在楼钟玉就吃了两块糕点,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这么多美食,他一下忘却所有烦恼,狼吞虎咽着。

“主子,德元公公来了。”

楼钟玉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叫他进来。”

好歹是御前伺候的大总管,楼钟玉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惹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啊,要是哪一天德元给他上眼药,皇上再也不来看他了怎么办。

“奴才参见玉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楼钟玉停下吃饭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德元,德元总感觉玉妃有些不对劲,这平日里哪一次见他不是嘻嘻哈哈笑容满面的,很少有这样的表情。

德元笑着:“娘娘,皇上今晚有要事处理,不能来长乐宫,特地吩咐奴才从库房里取了些新奇的玩意儿给你掌掌眼。”

“哦。”

楼钟玉心里冒酸水,有~要~事~处~理~

楼钟玉心不在焉,撂下筷子饮了一口汤,“今日我累了,明天再看吧。”

“这……”

德元有些为难,这玉妃娘娘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怎么回去跟皇上交差。

德元身处后宫十几载,倒是颇为理解后宫妃子们的心理活动,左右逃不过“嫉妒”二字,没想到连玉妃娘娘也不能免俗。

若是让楼钟玉知晓德元这一番想法,恐怕能气的蹦跶到长乐宫的房顶上去。

“怎么了,必须要我看吗?文喜都给我端过来。”

楼钟玉垂眸,做妃子真难,还要给皇帝提供情绪价值,好吧,他现在励志要做一个只图财不图人的“商人”,收了钱,楼钟玉连卖身都愿意,小小的情绪价值不在话下。

“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楼钟玉翻开托盘,眼睛一亮,但他立马压下心中的激动,不叫德元察觉,颇有一种生气的小孩获得新玩具但又不好意思下台阶的别扭感觉。

德元是谁啊,宫里的老人了,任何人面上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圣上身边的人都是要为圣上排忧解难的,德元深觉自己也该如此。

“玉妃娘娘,这些都是圣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好东西,您可还喜欢?”

“就这样吧。”

楼钟玉漫不经心的摸着托盘上一枚透亮碧绿的玉佩上的穗子,德元再不走他可就绷不住了。

德元知道玉妃一直是这个死出,比太后娘娘身边的狸猫还要傲气,若是他的身后有一条尾巴,恐怕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那玉妃娘娘可有话要对着圣上讲?”

楼钟玉思考一下,随后来了个大变脸,笑颜开怀,“多谢皇上赏赐。”

德元:……

“奴才告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楼钟玉对着德元离去的方向噘嘴,小声嘟囔:“要我说好话,这是另外的价钱。”

突然檐上的瓦片发出声响,楼钟玉虎躯一震,倒是叫他忘了,邬乘御是不是还派人监视着他呢,连他每日吃的东西都一清二楚。

楼钟玉毛骨悚然,他看电视里知道皇宫都有很多暗卫,一想到整天在别人都视线下生活,楼钟玉的寒意从心头蔓延到脚底。

“那个文喜,把东西送去库房吧,我真的困了。”

“嗻。”

楼钟玉不喜欢别人伺候在身边,红袖添香本来是贴身伺候的大宫女,可到现在都没有碰到过楼钟玉的一根头发,全是文喜在打理,对于这个,邬乘御很满意。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楼钟玉把门关紧,乌溜溜的眼睛贼兮兮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没过一会就突然脸憋的通红,摸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

“呃!……”

楼钟玉在地上乱打滚,就在他真的要把自己掐死过去,眼前才出现一道黑影,那黑影低头想要探查楼钟玉的气息,此时本该昏迷的楼钟玉突然瞪大眼睛,两条玉藕一般的臂膀环住黑影的脖子。

惊喜道:“抓到你了!”

黑影有一瞬间的慌张,小小挣扎着又怕伤了他,心里正思索着要不要用手刀劈晕他,就听见楼钟玉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我就跟皇上说你轻薄我。”

黑影顿时不敢动了,过了半晌才吐出只字片语:“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那你答应我别跑,我就放开你。”

“属下不会跑。”

楼钟玉一撒手,眼前就一阵晕黑,接着就昏了过去。

骗子……

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可笑他一个帝王的妃子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地板上冻成狗了。

“娘娘!”红袖将手上的铜盆撂下,紧张的去扶楼钟玉。

“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别叫,我咳、我没事,就是天太热了,我降降温。”

楼钟玉咬牙切齿。

红袖摸不着头脑,现在才初夏,哪里热了。

“您的脖子……”

楼钟玉皮肤嫩,只是轻轻碰一下都要起红痕的,更何况昨日那么剧烈的掐着。

“脖子痒痒,挠的。”楼钟玉说谎话不打草稿。

楼钟玉没跟女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小脸蛋红彤彤的,他赶快从红袖怀里爬出来,和她站的有些距离。

“今天怎么是你,文喜呢?”

“文喜公公他……他病了,告假了。”

红袖欲言又止。

“病了?不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他在哪里快带我去看他!”

楼钟玉二话不说就要拉着红袖去找文喜,红袖跪在地上哭着:“文喜公公真的病了,昨日受了罚,烧的厉害,娘娘别去,小心过了病气。”

“受罚?谁的罚?”

红袖支支吾吾,眼看着瞒不住了才道:“文喜公公犯了错,被圣上罚了梃杖,夜里就,就起热了。”

楼钟玉愣在原地,泪花夺眶而出,“快带我去看看!”

古代是起热可大可小,普通的一场风热都能夺去人的性命,更何况是因为受刑之后的起热。

那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