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们还真认识一个修表名家,是慕北战友的爸爸,你要是觉得行,你就把电话给我留一个,到时候让他联系你。”
“当然了,车上有纸和笔吗?”
茉莉对苏阮阮介绍的人,是相当认可的。
茉莉在纸上沙沙地写了几秒。
“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告诉那人最好是晚上约时间,白天的时候我不在家都在台里。”
苏阮阮点头,“我知道!这两天我就让他抽空联系你!”
随后,莫莉又将今天苏阮阮在电台的表现,当着秦慕北的面说了一遍,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
听得秦慕北时不时的瞪大了眼睛,做出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
“秦指挥官,我真是羡慕你能娶到苏阮阮这么优秀的媳妇,我也就是个女的,要不然哪还有你的份?”
自己的媳妇被别人这么夸奖,秦慕北当然是高兴的,但心里也泛着嘀咕,苏阮阮居然还会英语,还是翻译!
但令秦慕北遗憾的是,刚刚他在车里等苏阮阮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将收音广播打开。
“就停在这边上吧,我正好要去这家店,买一点糕点,我爸爸晚上回来,他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糕点,有空你们也可以尝尝!”
秦慕北将吉普车停在了中央街市,临街的稻香村糕点店旁,两人跟站在道边上的茉莉寒暄了几句,便启动车子开走了。
“阮阮,这号码你不是让我转交给汪洋吧!”
苏阮阮轻笑,“就是让你给他呀!”
秦慕北脸上露出犯难的神色。
“你都不知道中午吃完饭,汪洋跟我回队里埋怨了我一道,说以后有茉莉没他,你这把茉莉的电话号让我给他,以后我这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你不会说是我给你的电话号码,你不知道是谁不就得了。”
苏阮阮说得也对,秦慕北看着她那副耍小机灵的模样,不由摇着头笑着。
其实苏阮阮见到茉莉的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子跟汪洋特别般配,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刚见面就掐成了死对头。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不打不相识,有点小摩擦也是好的,她和秦慕北刚认识的时候,不也有很多矛盾吗,现在两个人如胶似漆,这般恩爱上哪说理去。
“阮阮!刚在听茉莉说,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时候学英语的?而且这么厉害!”
苏阮阮就知道,好奇害死猫,秦慕北肯定是要问她的。
但总不能说自己是活过两辈子的人吧。
“慕北!虽然我初中毕业就辍学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学习,我偷偷的学了很多东西包括英语,还可能是我有天赋吧,记那些东西特别快。”
苏阮阮想一切用科学解释不通的,就交给天赋吧。
“你那是在学习英语上有天赋啊!我觉得你完全是全能型人才,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以为你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没想到你的爆发力这么大,而且脑袋里装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所以,我才让你陪我去买一些教材,好准备日后的高考恢复,居然茉莉说不以学历论英雄,但我还是觉得文凭是块敲门砖,起码要配得上你嘛!”
苏阮阮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摩挲着秦慕北的胳膊,像极了一只发懒的小猫。
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开回了家属大院,秦慕北把车子停好。
两人下车,刚走进大院儿,就看见筒子楼那边,呼啦啦地围了很多人。
“前面怎么了?”
苏阮阮跟在秦慕北身边,摇了摇头。
围着人的那边是老师家的位置,秦慕北刚从军校回来的时候,去看了几次恩师,老师身体本就不太好,秦慕北每次回家属院,都怕有什么风吹草动。
可两个人没走几步,就听见了撕心裂肺的争吵声!
“王曼丽!你这个狗东西,你出来,不要以为你不开门,我就没法子进去了,我姑娘,现在在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家子都要陪葬。”
越走越近。
骂声也越来越清晰。
从女人的骂声中,苏阮阮意识到这是来找王曼丽算账的,应该是她叔叔家的婶子!
“慕北!”
看着一脸茫然的秦慕北,苏阮阮拽了拽他。
凑到他耳边,“上午在民政部门,发生了点事了,这应该是来找王曼丽算账的。”
随后苏阮阮言简意赅地将上午的事儿跟秦慕北讲了一遍。
秦慕北听得眉头紧皱。
“这王曼丽到底要干嘛呀?现在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
“慕北!阮阮!”
张妈抱着南南,不知打哪儿看见了两个人,便走了过来。
“你们俩是啥时候回来的?这老领导家的王曼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老叔,没看见吗?人家老婶不乐意了,把她家那几个姐们都叫来了,在这都骂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张妈一边跟两个人讲着,一边侧着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一点。
“老领导在家吗?”
此刻秦慕北最关心的是老师他的身体。
张妈撇嘴,摇头。
“咱也没看见老领导今天出门啊,反正王曼丽是在家呢,在二楼那窗台我就看见了她,一直没敢开门。”
看着筒子楼下这架势,苏阮阮想就给王曼丽十个胆,她也不敢开门。
王曼丽的表姐,就是王艳的妈妈,手中正拿着锄头,王艳的几个姨也都拿着棍棒,脸上都是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旁人看见都要避让三分,就别说躲在屋里的王曼丽了。
啧啧啧!
左邻右舍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看这架势事儿小不了!”
“这曼丽到底怎么惹人家了?这孩子平时看着挺省心的。”
“可不是咋的,以前还觉得曼丽没嫁到秦家挺惋惜,现在看看没嫁过去就对了。”
“可不是咋的,我家要有一个这么不省心的儿媳妇,我都得早死两年。”
就在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下,突然一个婶子,手指着筒子楼的单元门喊道。
“哎!出来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