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被推开的苏阮阮,倒下的一瞬间如空中的一抹云,duangduang弹了两下,跌在了地上。
虽然是冰冰冷冷的一句道歉,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秦慕北的气息早已经乱了步骤。
“别!你别乱动!”
他怀着歉意,再次朝着苏阮阮走了过去,很有分寸地拉住苏阮阮纤细的手臂,扶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
可两人的视线却猝不及防地又对上了,距离很近,呼吸可闻。
秦慕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虽然一路上都坐在苏阮阮的身后,可就是她回眸的那一眼,模样就像是刻在了秦慕北的脑子里,怎么抹都抹不掉。
他记得,她搭在胸前的两条粗粗的麻花辫,记得她白得微微透亮的肌肤,泛着波澜的眸子和粉嫩的嘴唇,整个人软软小小的一只,带着难以支撑任何重量的柔弱感。
这么近的接触,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上过分精致的五官,秦慕北的心口处莫名的划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身体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所侵袭,每一寸肌肤都燃烧起了难以遏制的热感,似即将要喷射的火山一般,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内心,一把将苏阮阮抱了起来,很难想象刚刚反恐下机智的她,怎么可能又轻又软,像一只茸茸的兔子。
苏阮阮的世界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她的幻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愈发难以自持。
身体软若无骨,像是被春日暖阳晒得懒洋洋的一团棉花,自然而然地缠绕上了他,脸颊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那份依赖与安心显得格外动人。
“熊熊宝贝贝,麻麻想你,来让我吧唧一口!”
话中夹杂着撒娇,眼神中还带着渴望。
猝不及防间,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秦慕北随着拉扯低下了头,随后任由她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自己的嘴角。
秦慕北潜意识里想伸出手拉她的胳膊。
可谁知苏阮阮的进攻却更强烈了,宛如世间最精致的银匙,轻轻地就撬开了秦慕北的世界,那一刻,仿佛有千百朵花在心底悄然绽放,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悸动。
每一下接触,似乎都像一把火燃烧着他的理智,可冰山就是冰山,这么多年不是装出来了。
“好了!”
他扯开她的如藤蔓般的双手,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同志!同志!保持冷静!”
秦慕北的声音生冷,但心里已经燃起了一团火。
苏阮阮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嘴嘟嘟的,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熊熊!你是生气了吗?”
秦慕北;……
“秦队!秦队!”
汪洋从bJ-212四驱军用吉普车上跳下来,急忙往客车上跑,就看见秦慕北抱着苏阮阮,两人含情脉脉的这一幕。
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笑,本来要说的话也瞬间凝固了,看来他是过于担心了。
汪洋是前来接应秦慕北的同志,他和秦慕北同在哈城军区,是部队的工程师,两个人不仅是战友,更是生活中的朋友。
刚刚从对讲机里知道了秦慕北乘坐的客车,遇到了恐怖袭击,汪洋火急火燎地掉头就找了过来。
可这铁树看着是要开花了,看来他们秦大指挥官的终身大事儿要有着落了,组织终于可以放心了。
这小姿势都不用拉练,又准又稳的!以前那身军服,一个褶子都不能有的主儿,现在不也妥协了。
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啊!
而好巧不巧,苏阮阮却在这个节骨眼一把扯开了秦慕北的衣服,“熊熊!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嗯?
什么意思?
亲?
抱?
举高高?
啧啧啧!
汪洋强忍着笑容,没看出来了啊,平日里看着‘生人勿碰’的秦队背地里闷着坏呢,两人要不是老熟人,这种脸红的话哪能说讲就讲出来的。
“站在那干嘛?还不把地上那两个铐上!”
秦慕北将衣服拉了拉,声音冷厉。
依旧是惜字如金,英俊的脸上带着桀骜的气势,这几年部队调秦慕北到军事院校去培训,一转眼就快到了结业的日子,汪洋没想到他依旧是那副老样子,不解风情!
汪洋将地上一个昏迷、一个极力挣扎的恐怖分子拷在了一起,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了秦慕北的跟前。
“秦指挥官,你不是看人家那女同志,长得漂亮才出手的吧,你可别忘了你已经定了亲事儿了。”
他这人就喜欢开玩笑,和秦慕北恰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秦慕北虽然抱着苏阮阮但站得笔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要不这英雄救美的任务交给你吧!”
汪洋裂开嘴角,“哎呦,我以为你看谁都是一个模样呢,原来你看得出那女同志长得美了。”
随后又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再说了,定亲都是老一辈子的封建产物了,咱不能栓一根绳子上,我看你们俩的倒是挺般配的,这英雄救美之后紧接着不就是以身相许了吗。要是你觉得行,我就行行好,帮你们撮合撮合,这缘分可是来之不易啊。”
汪洋说得甜滋滋的,像谈恋爱了似的。
秦慕北挑了挑剑锋般的黑眉,声音冷厉,“汪洋我看你是不是最近在部队呆得比较闲,等下次任务我一定向上面申请让你跟我一起去。”
汪洋一个激灵,连连摆手,“秦队!你可饶了我吧,上一次出任务前跟你进行高强度的体能拉练,现在想想我这心里还有阴影呢!”
随后他用拳头敲了敲秦慕北的胸膛,“队里给你介绍那么多文工团的台柱子,你看都不看,现在看来躲着不回来不是因为定亲的事儿,而是在一边偷着搞对象呢。”
怕秦慕北反击,汪洋连说话的空都没他留。
“哎呦!秦队你快看看,你这对象的状态不对,像中毒,不乐观。”
汪洋边说边摇头,看着身旁黑着脸的秦慕北,添油加醋,目的就是想刺激刺激秦慕北那颗木疙瘩心。
“救援什么时候能到?”
看来他的话像是起了作用,开始着急了。
“快了!快了!”
汪洋看了看手腕上的军表,“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