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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敢!”荷包蛋一声怒斥,掏出块令牌怼到那人眼前。

“见令如见太子殿下!”

令牌纯金的,上头皇太子令四个大字龙凤凤舞。

林岁宁摸过这块令牌,沉甸甸的。

有这令牌的人,无疑是太子的亲信。

盔甲男盯着令牌看了半晌,又犹犹豫豫的目光在林岁宁脸上探究一阵。

身后侍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令牌不像是假的,那人腰上佩剑是东宫之物。”

盔甲男想了想,故作大度道:“既然是东宫的人,那便是自己人,你们要实在想住这儿,那就让你们住。”

随即吩咐店家,“给他们安排最远的厢房,不能打扰到我们主子。”

荷包蛋还想与之争论,林岁宁拦住他。

“能住就好。”

最远就最远,她还不想离月云初近呢。

小二还没来带着她去最偏处的包厢,一群人马便在客栈外停下,月云初被扶下马车。

盔甲男迎上前去给月云初汇报情况。

“原是要全清出去的,可那人有太子殿下的令牌,只能让人留下来了。”

月云初的目光向林岁宁瞥来,对上她的目光,轻蔑提起唇角。

“假意要走,实则追来了月西山,好一手欲擒故纵,阴魂不散呐。”

林岁宁觉得倒霉起来,就是避犹不及。

人都离开东宫了,还要遇到这人,跟瘟神附体似的。

林岁宁没好气道:“我先来的客栈,后脚你就到,究竟是谁阴魂不散?”

月云初故作大度道:“你走吧,此事我不与你计较。”

荷包蛋心直口快。

“你计较什么?这客栈就你能住?”

他没有得罪准太子妃的意思,就是纯粹听不明白这话。

月云初锐利的目光扫向荷包蛋。

“东宫是养了太多闲人了。”

荷包蛋瞪直眼,“闲人?我?”

他要是个闲人,太子能把看护林姑娘的差事给他?

松花蛋皮蛋还嘲笑他大材小用。

这个女人居然说他是闲人?

月云初冷声吩咐:“都赶出去。”

铠甲男迟疑道:“主子,他有东宫的令牌,而且一会儿太子就到了……”

“要我说第二遍?”

月云初语气越来越冷。

林岁宁抱着呆呆,讪笑了声,“所以是因为太子要来,你怕他见到我,所以急着要赶我走。”

没等对方回答,她就接着说:“月姑娘这样诚惶诚恐,何必呢,天底下姑娘多的是,赶了我,太子身边就只有你了么?”

月云初笑道:“我母亲说过,太子只能娶我一人,如此李氏江山自会稳固。你若是狐媚惑主,叫他做了错事,那往后的天灾人祸,就不知算在谁头上了?”

林岁宁心尖被扎了一下。

太子的身份,注定不能和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得广纳后宫,雨露均沾,绵延皇嗣,这是他身为太子的责任。

可巫祝若说了会保江山稳固,那即便是太子,也能例外。

太子只能爱一人,那就是月云初。

“算了,”林岁宁说,“我们走。”

她抱着呆呆往外走,荷包蛋跟在其后,刚上马车,后头太子的人马便到了。

林岁宁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还不见车轮子转动。

“怎么了?”

坐在马车外面的荷包蛋说:“您等等,太子在过来。”

林岁宁掀开车窗帘往后看,见太子往她马车的方向走过来。

月云初站在客栈门口望着这儿,脸色发沉。

林岁宁缩回车厢里。

“怎么回事?太子怎么就要过来了?”

荷包蛋说:“我不知道啊!”

他哪里敢说实话,方才他故意跳起来向山竹挥手,山竹看到他,立马汇报给了太子。

林岁宁心里紧张的要命,抱着呆呆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呆呆不舒服,从她怀里挣了出去。

林岁宁伸手去抓。

猫太滑溜一时没抓住,脑袋挤出车帘,就剩身子在里头。

“呆呆!”

这时,车帘被掀开,李玄泽拎着呆呆后颈进来,坐到林岁宁身边。

林岁宁拮据往侧挪了挪,让彼此之间空出的位置大一点。

橘猫团在李玄泽怀里,抬着头好奇看着他俩。

李玄泽有强迫症似的把它的脸按下去,不想它那双眼看着自己。

它很倔强,要把头抬得更高。

眼见着外头天色越来越暗,李玄泽终于开口:“我没有和她同行。”

“嗯,我知道,”林岁宁摸摸呆呆的脑袋,说:“附近就这一家客栈,她能猜到今晚你住这儿,特地提前一步到,好让你觉得很巧。”

要去月西山狩猎的是大批人马,为何偏偏是月云初和太子一前一后到这儿?

想来,估计是皇帝有意为之了。

李玄泽说:“很烦,她在那家客栈,我便不想去了。”

“在我这马车里过夜?”林岁宁调侃道,“你这样,月云初更加要我的命了。”

“她没那个本事,”李玄泽嘲弄道,“月云初可能是个假的。”

林岁宁神色一顿。

“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千秋节之时,大殿之上,皇帝那样信誓旦旦说她是巫祝之女,怎么能有假?

“王妃说她是假的,”李玄泽嗓子沙哑,隐隐有些激动,“她说这件事还不能公之于众,只能告知我一人,让我将婚期往后拖便可,真相自会大白。”

林岁宁呼吸停住。

“王妃怎么确定她是假的?”

李玄泽低垂目光。

并无有条有理的实证,但他愿意相信这话,并奉以为真,大概是太希望这是真的了。

“她要真是巫祝之女,巫祝的招牌都被她砸完了。”

传闻中的巫祝不仅有通鬼神之能,还光风霁月,侠肝义胆,不需权力,不重虚名,不图钱财。

民间传颂无一不是称赞敬仰。

可这位月云初,虽说一身轻便不戴金银,可莫名有满身铜臭味,手里有五分权势,便要摆十分的谱。

林岁宁噗嗤笑出声,笑出泪花来。

“就算她是假的,早晚也会有真的巫祝女儿出来,王妃说了,巫祝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你将来是要娶巫祝之女的。”

李玄泽抿直了唇。

逼仄的车厢中,静得呼吸可闻。

“可是还没出来不是吗,谁知道到底会是谁,怎样一个人。万一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