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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护卫中,也有高手。

瞬间就发现了,房脊上的楚璃儿。一轻身,就跃了上来。

楚璃儿转身就跑!三两下就跃出了王府。

后面的护卫,紧跟着追了出去。

右相则捡起纸团,走到家丁后,打开查看。

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六个字:

世子,床下,木枕。

而且,每个字都少了两笔,他猜了半天,才想出来。

“走,去世子的房间。”

右相看完,马上吩咐道。

“我说了,后院是女眷,谁也不可以进!”

靖安王说完,王府的护卫,堵在了院门处,亮出了兵刃。

“好,靖安王,内院女眷处,我一处也不去。而且,我只去一处,搜查不到。我立即就走,你看如何?”

靖安王也见到了右相,偷看了什么东西,怀疑有什么不对之处!

“不可!我说了,内院不可去!”

“我只去世子院内!圣旨上可点明了世子荒唐,你要不让我搜,我只能同你面圣,告你违逆圣意!”

虽然,他真的害怕,在那个废材房里搜到什么!但圣旨上,说明要问罪的,就是这个蠢材,他也确实没理由阻拦!

“你说得当真,最后,只搜一处?”

“只搜一处!”右相背着手,傲气地说道。

“好,请……”

楚璃儿这次,还算用了脑子,没有向楚凌潇的马车跑。蹿房越脊,经过几趟房屋,又钻入市集,向东门而去。

护卫的等阶,显然比楚璃儿高。但身法速度,只略高于她。所以,追得很费力,距离缩短得也很慢!

穿过了市集,便是没有障碍的主路。以现在,护卫和自己的距离,再有一时半刻,就会被追上。

楚璃儿觉得,护卫的等阶,应该已经到了绝世阶。

自己只要朝将军府跑,进了府内,他一定不敢追。但这样,就暴露了自己。

但一直向前跑,一定会被追上。

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前面来了一个马队。

为首之人,身披金盔金甲,龙眉虎目,高鼻阔口,一脸刚毅之色。

此人正是,楚璃儿的父亲,扬名燕云的战神:楚慕。

与楚璃儿擦身而过,她拼命地朝父亲眨着眼睛,也没说话,就跑了过去。

虽然,隔着面纱。他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女儿!看出有人在追她,向来路看去。

见一个身穿护卫服饰的男子,正疾速奔来。

在就要离近之时,楚慕将内力灌于右掌,朝护卫打出一道内力。

护卫觉得有气劲打来,忙止住脚步,向旁边一跃,躲了开来。

楚慕向旁边使了个眼色,身旁的楚然,马上会意,大声喊道:“何人敢冲撞辅国将军的马队!”

楚然,正是楚慕的亲弟弟,在飞虎军任职,官拜:虎啸都尉。

护卫一听,惊出一身冷汗。

忙单膝跪地,行了个军中大礼,道:“卑职,乃靖安王府的护卫,在追一名刺客!惊扰了将军,还望宽恕!”

楚慕没有说话,板着脸,驾马继续前行。

楚然则吩咐道:“你且站到一旁,待马队走过,你再去追!”

楚慕,除了带领四员猛将外,后面还带着五百飞虎军。

等他慢慢走过去,楚璃儿早跑没影了。

但护卫只能听令,不情愿地答了声:“是!”

……

这次楚凌潇学谨慎了,知道姐姐不靠谱,还带上了小秋。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到右相的家丁,还有京都府捕快,押着衣衫不整的郑守业走了出来。

靖安王紧跟其后,一同向皇城行去。

郑守业也真是嗜睡!右相带人都冲进房内,还没有将他惊醒!

按照纸条上说的,在床下和木枕里搜出了,各家丢失的怪东西。

最主要的,还是右相的祖宗牌位,和靖安王世子的玉印!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到了床下!丢失的玉印,怎么会在自己的木枕里!百口莫辩下,被右相带人押走。

楚凌潇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暗道这回有他好看!

左等右等,等不到姐姐回来,便让小秋驾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回了府,见楚璃儿坐在正厅,饮着茶水,不由觉得这个姐姐,实在不靠谱。

而楚璃儿,则带回了父亲回京的消息。

一家人等到了戌时,饭菜热了又热,楚慕也没有回来。

最后,还是五百飞虎军,先行回到了将军府。

并捎回了口信:说小皇帝与辅国将军相谈甚欢,留他在宫内一日,明日下朝后,再回将军府。

同样失望的,还有楚然的夫人,还有两个女儿,楚玥儿和楚瑛儿。

第二日,上午

郑守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成了老百姓,街头巷尾的谈资。

说他有怪癖,喜欢找高手,偷取他人之物,还要留下印章!

皇帝震怒,打了他五十大板!并禁足于王府,半年不准出府。

念其痴傻,不治其胡乱攀咬之罪!但要赔偿将军府,三万两白银,作为处罚!

楚凌潇听了好笑,这一定是,在宫中说出,是自己偷了玉印。又说不出玉印,为何在他的木枕里。

被父亲在宫里,将其整治了的结果。

……

将军府,正门前

时值正午,五匹披甲战马,随着“踢踏”声到了门外,马上之人勒紧缰绳,战马嘶鸣了几声,驻足于门前。

领头之人正是楚慕,身边跟着弟弟楚然。其余三人,便是最为心腹之人。

左将军,齐六雄。右将军,白常安。虎威都尉,司马鸿。

蔚慧茹早就收到府兵传信,提前等在了门外。

仆人迎上来,行过礼后,俯身接过马缰绳,带向侧院。

几人与夫人,互相见过礼后,楚慕便挽着蔚慧茹向正堂走去。

到了正堂前,楚慕停在门头,转向蔚慧茹道:“夫人,我们有些要事商谈……”

“嗯!好。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些饭菜,你们一定也饿了!”蔚慧茹贴心地说道。

“也好,你告诉一下,弟媳和孩子们,一会儿一同用饭。”

蔚慧茹笑着答了声“好”,与众人点了点头,就向后院而去。

几人刚进正堂,齐六雄便扯着粗嗓子,怒嚷道:“这小皇帝,是不是……”

“住嘴!”还没说完,就被楚然打断。

随即身子探出房门,四下看看,见还有几个下人在院内。

向他们摆了摆手,所有下人,便都退出了院子,只留下一位,老管家立于门口。

楚然对其点了点头,道:“贵叔,照看得紧些……”

“是,二爷!”老管家应声一躬身,退于门侧。

关紧门,楚然才对楚慕点了点头。

齐六雄才又嚷道:“小皇帝即位三年,这是第四次缩减飞虎军军资,还让将士们如何拼命!

假心假意地与大帅亲近,设宴款待飞虎军将士。结果,还不是为了裁撤军资!”

“更棘手的,那老太监尤询,不停在军中安置官员,实则是暗探!

这次更离谱,竟安排太监进中军,说他娘的,长陛下耳目,呸!”司马鸿气恼地说道。

“大帅不在京中,先皇又突然离世,尤询掌握了禁军,又联合了几位奸臣和天虎、天鹰两军,才让小皇帝力压七个皇子,杀了太子坐上龙座。现在小皇帝是对这老狗言听计从了!”楚然也说道。

“大帅这辅国将军是老皇帝封的,可管国事,且大帅手中掌握着全国三成兵力,飞虎军也是燕云国最精锐之师,小皇帝和尤询一党定然忌惮。

老皇帝归天,五国这几年只知“战神”,不知燕云帝,小皇帝善妒自私,早已不悦。借机削弱大帅朝堂之权和军权,已不是背地之事了!”白常安说道。

楚慕挺立在座,眉头紧锁,听着几人议论,不时摸摸下巴胡须。

“咳咳……”突然传来的咳嗽声,让几人一惊。

“谁?”齐六雄边问,边抽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