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然在学校申请了教师宿舍。
当天下午,越初就开始搬东西。
看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室友问道:“初哥,什么事那么开心?”
“可以搬去和老婆一起住了!”
“搬哪儿去?”
越初将东西打包,一把扔在身后,眉飞色舞回答:“对面教师宿舍。”
室友打趣,暧昧朝他抛媚眼,“初哥又性福了。”
他将柜子里剩下的方便面扔过去,“留你们了。”
“谢谢哥,和嫂子和和美美啊!”
许蔚然刚拿到钥匙,便看到他大包小包往这里盘。
“你来干嘛?”
“和老婆一起住啊。”他说着,接过钥匙打开门。
进去后,越初傻眼了。
这里是两人间,还有另一个女老师也在。
那老师瞬间明白,笑着说道:“要不,我申请搬出去?”
“这个可以有。”
最终,考虑到两人关系,给他们换成单人宿舍。
这里就十来平米,还不如她衣帽间大。
两人的东西放进去,瞬间将屋子挤得满满当当。
尽管如此,他们却非常满足,很喜欢这临时的家。
虽小,却很温馨。
晚上洗漱好,两人相拥躺在床上。
“老婆,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实习啊?简直大材小用。”
许蔚然依偎在他怀里。
昏暗的房间,只有月亮透过窗户淡淡的光线映射进来。
“舍不得和你分开,想多点相处时间。”
越初吻吻她的脸,“这么爱哥哥啊。”
她侧着身子,小小一团蜷缩着,大大方方承认。
“嗯。越初哥,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爱你。”
许蔚然凑过去,搂上他脖子主动亲吻。
越初收到信号,立即回应。
她想撤退,被他一把捞过去。
“别考验哥哥了,根本没那个意志力。”
“我只是想亲亲你。”
“那换个地方亲?”
越初的气息逐渐粗重,手臂搂住她的腰,让两人贴合得更紧密些。
明知道她只点火不负责,他还是轻易就沦陷了。
周末。
他们收到婚纱旅拍社的消息,照片已经制作完成。
越初联系了其他人,一起去拿相册。
当时摄影师给每个人都拍了不少,有单人有合影。
人手一份。
陈屿拿到他们的相册,不禁脱口而出:“拍得不错嘛!以后我们结婚也找这家。”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两人都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冒犯?
楚香凝凑到他身边,头搭在他肩膀,“可以啊,你决定就好。”
“啊?”这是不是说,她同意和自己结婚了?
越初白他一眼,“想笑就笑呗,看你憋得难受。”
陈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哥,你别打趣我了。”
楚香凝挽住他胳膊,“别叫他哥,他以后还得叫你哥。”
越初:“……”
差点忘了,楚香凝是自己姐姐。
陈屿摇了摇手,“不用不用,还是我叫你哥吧。”
越初拿着相册往他头上拍,“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陈屿抱着头躲开,“不敢不敢。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哥!”
没有越初,他哪儿来今天的幸福。
不仅考上了法学院、成了大网红、开了家公司,还找到了心爱的另一半。
他这辈子是撞了大运,才遇到人生中的贵人。
苏阳和越威宁在一旁看他们的相册。
两人头挨着头,“我们俩这张拍挺好的。”
“这也不错啊!”
“苏阳哥,你笑起来有点好看诶。”
“是吗?我觉得不够庄重。”
“要什么庄重?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苏阳歪了歪头,“你说的好有道理。”
越威宁伸手搭上他肩膀,“那是。”
“你今天不是要补课吗?”
他懒洋洋开口:“有什么好补的,反正成绩也就这样了。”
苏阳看着他,“别这么说,你真的很优秀,也特别聪明。不像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考上这所学院。”
“别凡尔赛了,行不行?”
“没有。你之前不是说,以后也要考刑警学院?”
“啊。”越威宁搂着他肩膀,微微扬了头,“应该没问题吧。”
“加油,你还能跟哥做一年校友。”
“哈哈,也是。”
角落里,梁亭松和李寻翻着各自的相册。
一人津津有味,另一人却心不在焉。
李寻四处搜索一圈,还是忍不住问道:“萱萱姐怎么没来啊?”
陈屿回答道:“她有点忙,抽不开身。我等会儿帮她拿回去。”
“哦。”李寻明显失望的表情。
他还以为,可以再见到她呢。
越威宁幸灾乐祸,“哟,心上人不在呀?”
“别胡说。”
“喜欢就承认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寻耳尖瞬间红了,抱着相册就走,“我先回去了。”
梁亭松在后面摇头晃脑的。
“唉,这是不是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陈屿后知后觉,“你同学喜欢叶萱啊?”
越威宁点点头,“这不明摆着吗?”
梁亭松在后面笑,“我本来没打算过来,就想让宁哥帮忙把相册寄过去,那小子非拽着要我陪他。”
没想到白跑一趟,人都没见着。
陈屿若有所思,“还是等你们长大再说吧。”
“嘁!”越威宁不服,“你哪只眼睛看我们小了?”
“还未成年,你说小不小?”
越威宁将苏阳拽过来,“哥,你说。”
“你们本来就是小孩子嘛。”
“……”越威宁一脸郁闷,“呵,有什么了不起,谁还长不大哦?”
苏阳有些包容地笑,“是。”
看到他们,就不禁想起四五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般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每天无忧无虑。
可眨眼间,不就长大了吗?
苏阳感叹,“你们现在也挺好,多珍惜一下还没长大的世界吧。”
“苏阳哥,你现在很多烦恼吗?”越威宁歪头看着他。
“也不是……”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了过去。
越威宁手肘搭上他肩膀,倾身靠过去。
“别烦恼了,等我长大罩你。”
“哈哈,好啊。”
“笑什么?我说真的。”越威宁哼哼唧唧的,“你不信啊?”
苏阳好笑说道:“我信。”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也这么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