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邢明月抱着书包缓缓蹲下,呜呜哭了起来。
“鸣浩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没有家了,你也丢下我不管了……”
她14岁就认定了这个男人,以为成年后两人会水到渠成在一起。
邢明月一直就梦想做他的新娘,想要嫁给他。
为他生儿育女,过幸福的生活。
可这一切,竟然都是谎言。
他连名字都是假的,接近她只是为了套取情报。
邢明月得知真相那一刻,感觉天都塌了。
她浑浑噩噩爬到楼顶,想要了结此生。
这时,上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看到。
“喂,小姑娘,你在干嘛?那边太危险了,过来一点!”
邢明月哭着摇头,“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活了!”
“才多大点年纪?说什么傻话,你父母知道的话多伤心啊!”
“父母?”
“对呀,你先下来!想一想你的爸爸妈妈。”
邢明月哭得更难受了,“我没有父母了,鸣浩哥哥也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别冲动哈,你的人生还长呢!”
这时,其他学生陆陆续续集中在楼下。
越初上完课,从教学楼出来。
他刚放了支烟在嘴边,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越初抬头,微眯着眼睛。
距离太远他看不是很清,但那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室友瞪大眼睛,“那个不会是……”
学校基本都是男生,统一穿着黑色制服。
上面那道身影,很明显是女孩子。
而她穿的衣服,他们不久前才见过。
越初脸上闪过一丝厌烦,侧头吐掉嘴里的烟。
“艹!”
他飞奔上楼,到了屋顶天台。
“邢明月,你够了!”越初见到上面的人,“老子忍你很久了。”
用死来威胁他?
邢明月听到声音,咬住了手指,委委屈屈地说道:“鸣浩哥哥……”
“再说一次,老子不是你的鸣浩哥哥。我特么叫越初!”
“越初哥哥。”
“滚!”越初快被她气疯了,“要死可以,不要在这里!”
刑警学院是他从小的梦想,是让他感到骄傲的地方。
他还计划着毕业的时候,把她带到这里。
邢明月要是敢把它弄脏,她就是死了,他也会扒了她的坟!
“越初哥哥……”
越初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随后将纽扣解开。
他脱掉上衣,扔在一边。
邢明月看着他光着的身子,蓦地有些脸红。
男人的身材实在太好,唯一的瑕疵就是受了好多伤。
那些疤痕新旧陈列,纵横交错。
看着令人心疼。
有一个地方,特别靠近心脏。
如果不是他命硬,恐怕早就没了。
越初指着身上的疤,冷冷说道:“知道怎么来的吗?”
她迟疑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替你父亲挡的刀。而其余的,是你每一次任性、闯祸、无理取闹,我受的罚!”
邢明月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以为最多就是处罚一下,没想到父亲下手这么重。
越初看着她,“我在家也是独生子,十八岁刚考上大学,就被派到你父亲身边。”
“……”
“我才谈上恋爱,就要和女朋友分开。”越初缓了口气,“三年杳无音讯,你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我不知道。”
“她当时也和你差不多大,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
邢明月捂住耳朵,“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你是大小姐,她也是我的小宝贝。老子凭什么惯着你?!”
越初趁她分神期间,一把拽了回来。
“邢明月。”他面色冰冷,扔了她在地上,“要死换个地方,算我求你。”
“不要这么说,对不起……”邢明月抹着眼泪,“我走,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跌跌撞撞下了楼,落寞地走出学校。
天色渐晚,邢明月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父亲被带走,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资金全都没收。
她现在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
本以为找到他,就有了依靠。
没想到……
邢明月孤零零走在街头。
她不知道,已经被几个小混混盯上。
走到一处僻静的街道,那些人围了上来。
“哟,这不是邢大小姐吗?怎么,今天一个人啊。你那保镖呢?”
邢明月吓得后退两步,贴着墙。
“你们要干什么,我鸣浩哥哥……”她说到这里,一下子沉默了。
自己身边,再也不会有那个时刻保护她的男人了。
鸣浩哥哥……不,他叫越初。
他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
“你爸坐了牢,这辈子都出不来了。跟着哥哥,怎么样?”
“不要。你们别过来!”
“呵呵!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啊?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以为老子想搭理你?”
“救命啊,救命啊……啊!”
“啪啪啪!”为首的黄毛提起手,甩了她几个巴掌。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
他说着,就开始扒邢明月的衣服。
“不要,救命啊。”
几人正欲施暴,巷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挺热闹啊。”许蔚然悠悠开口,“玩什么呢?”
“哟呵,又来个漂亮小妞。”对面的黄毛色咪咪看着她,眼前一亮,“这他妈才是极品啊!”
许蔚然慢腾腾掰着手指,“过奖了。等我表现好,您再表扬怎么样?”
“好啊!兄弟们,把邢大小姐拉住,老子找这个小妞玩玩。”
他刚走过去,就被许蔚然一拳打倒。
其余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到娇娇软软的女孩一脚踢过来。
随后,他们全都趴在了地上。
“你他妈……”黄毛还想骂,许蔚然一脚踩到他下身处。
“承让了。”
“……”他吓得动也不敢动,连连求饶,“姑奶奶,脚下留情啊。”
“要不赔礼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冒犯您了。要多少钱,我们赔?”
许蔚然揉揉手指,皱了眉头。
“冒犯说不上,只是区区几个亿的钻戒碎了而已。”
“……”
“这可是我的婚戒,我最宝贵的东西。”许蔚然悠悠低头,脚下用力。
“饶命啊!饶了我吧!要多少钱我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