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起一口气上了四楼。
就在他继续往前冲的时候,那个小男孩穿了双大人的拖鞋,抹着眼泪一路走了下来。
孟云起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他伸手抱住孩子,就朝楼下走去。
单元门口,许蔚然在他离开后,也想要追上去。
只不过,她才刚迈开步子,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根本来不及反应,许蔚然已经被突然出现的人,拽到了一条无人小巷。
等停下来,她才有时间打量面前的人。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戴着口罩,一顶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但那股熟悉感,让许蔚然瞳孔瞬间收缩。
她几乎脱口而出:“越……”
剩下的话,全都淹没在了他的嘴里。
三年过去,曾经桀骜不驯的少年已然长大,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他狂暴的吻带着强烈雄性荷尔蒙,让她的身心瞬间失守。
越初扣着她的手指,将人牢牢抵在墙边。
他的吻来势汹汹,如同进攻的猛兽,想要将她拆之入腹。
许蔚然有些跟不上节奏。
久别重逢的吻,明明该是炙热又温柔,甜腻得让人心动的。
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越初吻着她,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
他一路向下,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男人趴在她颈窝,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她完全掠夺。
许蔚然被他吻得缺氧的大脑,这会儿也清醒了些。
她抵抗着,“不,不要在这里……”
越初喘息着在她耳边,男人低哑的声音含着浓浓情欲。
他命令的口吻,压低了嗓音。
“叫。”
“?”许蔚然不知所措。
这时,在阴暗小巷尽头,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小个子看到前方景象,不由瞪大眼睛。
“鸣浩哥……我操,老子的钛合金狗眼都被你弄瞎了!”
“怎么了?鸣浩哥在这里吗?我勒个去!”
两人正看向深巷尽头,望着那边上演的“活春宫”。
越初搂着她腰的手收紧,埋头在她颈间啃咬。
他低喘着,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叫!”
许蔚然后知后觉,羞耻出地声。
“啊……”她微微仰着头,两行泪夺眶而出。
许蔚然余光看一下巷道口的两个男人,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夹杂着求救声。
“救我……救命!啊……救救我,求求你们!”
那两人看得有些呆,更有些心痒难耐。
“鸣浩哥……”
越初趴在她身上,烦躁地吼了一声。
“转过去,给哥守好!”
“好嘞哥,玩得尽兴啊!”他俩眉头挑得老高,又意犹未尽看了几眼。
随后,两男人转身,在拐角处抽着烟等他。
巷子里,隐约传来男女交杂的声音,以及她的呼救声。
小个子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烟,随后踩了烟头,“看不出来,鸣浩哥玩这么花。”
另一个黑胖子一脸猥琐,“嘿嘿,男人谁不好这一口?”
袁鸣浩从没谈过女朋友,让他出去叫鸡也不去。
平时表面一本正经,实际还不是如此。
话说回来,做他们这行,什么时候没命了也说不定。
大家信奉的,不外乎及时行乐。
他们这群人有好酒的,有好色的,有好赌的,有好毒的。
袁鸣浩做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正常。
巷子里,越初压着她,极力忍受心底的煎熬。
许蔚然几乎不用演,就能把情绪宣泄到位。
她哀伤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
从最初的痛苦、呼救,到最后的崩溃、呜咽。
女孩无助的哭声,搅得他心都碎了。
“啊啊!唔……求你了……不要……”
三年没见,她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
唯独没有预料,会是这样。
两人见了面,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不敢相认。
“啊,啊啊……”许蔚然的哭声,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痛苦的叫声,让他只能堵住她的嘴,试图安抚情绪失控的女孩。
越初的记忆里,小姑娘坚强勇敢、聪慧机敏。
可现在,她哭得那么绝望。
越初强忍着心疼,在她耳边一遍遍道歉。
“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许蔚然手指摸到他锁骨下方的纹身。
她低头,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越初吃痛地皱了皱眉,随后抱紧她安抚。
许蔚然松口,无力趴在他肩头。
那个地方,被她咬了一圈深深牙印,已经渗出血来。
几分钟后,越初放开她。
他留恋的眼神再次深情看了她一眼,嘴里无声地说着。
“等我。”
许蔚然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溢出。
她摇着头,哭泣的声音没能停止。
她眼里全都是泪水,低声地呜咽着,“我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我不想等你了。”
越初的喉咙干涩的发痛。
好半天,他才哽咽着说道:“那就找个人嫁了吧。”
越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怕再多待一秒,三年付出的隐忍和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啊啊啊……”小巷深处传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鸣浩哥,有人来了!”
越初的手指搭在裤腰间,将松散的皮带扣好,锁上拉链。
那两人一脸猥琐,“鸣浩哥,行啊。”
越初沉着脸,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回去后,这件事谁也不许说!”
小个子狗腿般地接过来揣兜里,他嘿嘿一笑,“都是兄弟,我懂的。”
黑胖子在上车前,去超市买了包烟。
面包车里,只有他们俩。
小个子男人吹了吹口哨,炫耀地拿出一个小本来。
“鸣浩哥,你知道刚才干的那女人是谁吗?”
越初表情不变,心却跳了一下。
他靠在座位,手指压了压帽檐。
放了支烟在嘴边咬着,越初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含糊不清,仿佛并没放在心上。
“谁?”
小个子把那个本子在手里晃了晃,一脸淫荡。
“鸣浩哥,刚才那女人是清大的学生妹,好他妈靓啊,这简直就是极品美女!”
越初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下。
那是刚才许蔚然所遗落,一本图书馆的借书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