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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一直跟着男人和小男孩,发现他们并非回家,而是来到了京城的码头。

见两人来到码头边上的一家茶棚坐下,她也进了茶棚,爬到另一张桌子的凳子上坐着。

两人自然早发现了她,也不理会。

“客官,我们除了茶水,还有点心和瓜子,你们需要点什么?”茶棚掌柜问。

男人看看小男孩,见小男孩没给意见,便自主回道:“来壶茶和点心吧。”

“好嘞!”

不多时,一壶新茶和一盘点心就上到了两人桌上。

茶棚掌柜见另一张桌边坐的六六,走了过去。

刚刚他注意到,这小丫头是跟着那男人和小男孩进来的。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六六拿小脑袋指指男人和小男孩,瘪瘪小嘴,可怜巴巴的。

然后勾勾小指头,示意掌柜近前。

糯米团子一般的小家伙,掌柜不忍拒绝,就凑到她的跟前。

六六在他耳边小声道:“哥哥和叔叔正生我气,让我坐一旁思过呢,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话哦。”

好吧。

掌柜看看两人,觉得两人有些过分了。

跟一个这么点小的小不点有何好置气的?

不过人家家事,他也不好说什么,便去忙去了。

男人和小男孩喝了一会儿茶,问茶棚掌柜:“请问附近有恭房吗?”

“没呢,不过前边有片林子,客官可以去里面解决。”掌柜回道。

男人起身,跟小男孩道:“小公子稍等。”

“嗯。”小男孩点点头。

男人便出了茶棚。

六六见到他离开,眼睛一亮,呲溜一下就从凳子上滑下来,然后来到小男孩那桌,爬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小男孩皱眉:“你做什么?”

六六眉眼弯弯:“不做什么呀,就是想知道,小哥哥是怎么做到不痒的呀?”

施爷爷说过的,痒痒药是他特制的,别人不可能有解药的呀。

小男孩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莫名其妙。”

一直问他痒不痒的。

六六刚准备说话,蓦地看到前方路上一人打马前来,如此熟悉,她眸光一喜。

娘亲!

忽的想到不行不行,若是被娘亲发现她偷跑出来,她就死定啦。

小身子呲溜往下一滑,她快速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小男孩莫名。

后仰身子望进桌底,问她:“做什么?”

六六赶紧竖起手指于小嘴边朝他:“嘘!”

然后指指茶棚外的路上,小声道:“那人是卖小孩子的,不能让她发现我,不然,她又要将我抓回去卖啦。”

小男孩循着她所指望过去,便看到外面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子从马背上下来,搜寻的目光四望,确实像是在找人。

小男孩便没再说话,连忙坐正了小身子,想到桌子没有垂地桌布,就算躲在桌底,也毫无遮挡,快速起了身,换到另一方,背对着棚外而坐。

如此,他的腿就可以挡住桌底的小丫头,不被外面的人看到。

桌底的小丫头见到他如此举措,可开心了。

虽紧张得攥紧了小手,但还是开心地晃了晃小脑袋。

码头边,宁淼牵着马四下环顾。

有不少乘客等在边上。

并不见聂婳。

去江南的船还没发,也没开始登船,按道理讲聂婳应该在才对。

想着可能在边上的茶棚里喝茶候船,准备拉马前往,突然听到有人唤她:“宁......娘娘。”

宁淼回头,便看到一袭白衣的男人自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下来。

赫然是宴鲲鹏。

“宴大人。”宁淼非常意外。

宴鲲鹏拾步走过来,显然也很意外:“娘娘怎么在这里?”

“来送一位挚友,宴大人几时回京的?这是准备回江南吗?”宁淼看着他。

六年多未见,他还是那么酷爱白衣,不过,给人的感觉成熟内敛了不少。

“大前日回来的,二叔过世,回来奔丧。”

宁淼点点头。

她未曾听说这些。

“怎不多住几日,这么急回江南?”

“江南几处大河堤在竣工阶段,容不得闪失,得亲自去盯着,就赶着回去。”宴鲲鹏回道。

宁淼笑:“宴大人如此勤勉公务、恪尽职守,是江南百姓的福气,也是大昭的福气。”

“娘娘谬赞,臣之职责,理所应当。”

宴鲲鹏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就都笑了。

被双方如此场面式的客套寒暄逗笑了。

宴墨白打马前来,老远就看到两人笑得特别开心的模样。

一直将马骑到两人跟前,宴墨白才勒停马儿。

吓了两人一跳。

见到是他,宁淼意外又惊喜:“你怎么来了?”

宴鲲鹏连忙跟他施礼:“殿下。”

宴墨白自马背上轻盈跃下,弯唇。

“正好无事,听蓝影说你来码头送聂婳了,想着先前我们去江南游玩时,人家热情招待,便也赶来送她一程,以示感谢,再者,你说她是你唯一挚友,就冲这点,我这个做夫君的,也应该来送送不是。”

说完,又接着道:“没想到遇上宴大人,好巧,宴大人这是回江南吗?”

宴鲲鹏恭敬颔首。

“回殿下,是的,臣今日进宫面圣后去过东宫,想拜访殿下和娘娘,门房说殿下和娘娘不在,臣要赶船,就不得不先行离开了。”

宴墨白黑眸深深,点点头:“好在现在遇上了,毕竟多年未见了呢。”

宴鲲鹏眉心微微一跳,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这句话怎么像是意有所指。

他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会莫名紧张。

尤其是如今的男人气场更甚,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尊贵如皇。

宴鲲鹏刚想着该如何回应,就听到宁淼惊喜道:“聂婳!”

两人便都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不远处又一辆马车停下,一身紫色云锦襦裙、肩披同色披风的女子自马车上下来。

正是聂婳。

听到宁淼的这一声叫唤,聂婳抬眸。

见到他们仨,聂婳明显一怔,面露意外。

当即掏出钱袋付了租车的钱给车夫,然后便朝他们走过来。

“殿下,娘娘。”

聂婳一一见礼,最后看了看宴鲲鹏,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