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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个大头鬼,想你来吓我吗?”宁淼回得也快。

宴墨白笑,展臂将她搂在怀里。

“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宁淼冷嗤。

她信他才怪。

分明就是故意的,否则进门就应该出声的。

“你幸亏没遇上我师父,不然,铁定被他揍成猪头。”

宴墨白紧了紧搂她的手臂,将下颌枕在她的肩窝上。

“我以为在我进来之时,你就应该认出我的,我的身形高矮体态都跟一空大师不同。”

“再不济,捏你脸的时候,你也应该认出来吧,谁知,你的敏锐性和警惕心都变得这么差了,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吗?”

宁淼:“......你吓我,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伤心,无论你怎么易容,我都能一眼认出来,而我易成跟我很不相同的人,且应该说,都是你最熟悉的两个人,你都没识出来。”

宴墨白声音闷闷的。

宁淼没做声。

她确实是敏锐性和警惕心变差了。

主要是现在在紫霞山,在自己的厢房,是她无论是心,还是身,都认为安全的地方,所以才会放松警惕。

若是在别的地方,她肯定会识出他的。

毕竟,确实是她最熟悉的两个人。

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日后还是要多几分戒备才好,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哪里都不是绝对的安全。

见她一直不说话,宴墨白松开她,去看她脸上神色:“真生气了?”

“我在想,明日将门和窗都弄上更牢固的栓子。”宁淼道。

宴墨白:“......防止我来?”

“不是,防坏人。”

宴墨白这才面色稍霁。

“门栓确实要换掉,现在的门栓轻轻一拨就开了。”

“嗯,明日就换。”

宴墨白垂目看向她的肚腹,伸出一只大手轻轻覆在上面。

“听说五个月就能感觉到胎动,你现在要六个月了,能感觉到他在动吗?”

宁淼点点头:“早就能感觉到了。”

宴墨白抬眸,眸亮如星:“那现在他在动吗?”

“没有。”

宴墨白没做声,微微抿唇,似是有点失落。

“一会儿他动了,我告诉你。”宁淼道。

宴墨白点点头。

“立储的事,还没有动静吗?”宁淼问。

“没有,百官们早朝也提了,也联名上书了,皇上回会认真考虑,结果一考虑就不了了之了。”

宁淼并无意外,她猜到就是这样。

“他可能并不想立储,想自己千秋万代呢。”

“嗯,但其实,越是这样,越应该立储。立了储,既能不暴露自己想永坐皇位的野心,也能断了皇子们夺嫡的妄念,还能给百官们交代,最重要的,对自己皇位丝毫没有影响,他只要身体好,便可以一直不退位,太子只是太子。”

宁淼点点头,确实。

宴墨白将她的手裹进掌心:“这些事你无需操心,你安心养胎。”

宁淼思忖片刻,道:“有没有可能,宁王殿下并不是他心中的人选,他心中另有其人,只不过,立此人的时机还未到?”

宴墨白也想过这种可能。

“但所有皇子你也都知道的,宁王最优秀,除了他,其他皇子无一人能胜任。”

“这倒是。不过,有一个人,或许我们低估了他。”

宴墨白眸光一顿,抬眸:“安王?”

宁淼点点头:“嗯,那日在山洞你也看到了,面对康王,他的反应非常敏捷且迅速,无论是行动上的,还是言语上的。”

宁淼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无论是康王想反驳时,他点了康王的哑穴,还是康王想起身扑向她时,他点了康王的定穴,以及康王狡辩时,他回康王的话。

看起来都符合他的性子,似是带着几分冲动和搞笑,实则既及时又恰到好处,既达到了他的目的,又能让昭庆帝不怪罪,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

“我在想,他会不会平素都是装,装不靠谱、装爱表现、装傻充愣?毕竟古往今来,皇子藏巧露拙、韬光养晦的例子不是没有。”宁淼道。

宴墨白点点头。

“这个我也想过了,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只不过,皇上心中的人选不会是他,至少目前肯定不是。”

“嗯。”

这点宁淼也是认同的。

毕竟在大家眼里,安王就是冲动无脑的一人,包括在昭庆帝眼里。

“行了,朝中之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去应对。”宴墨白道。

宁淼又开了口:“其实,我觉得皇上心中的人选应该是宁王殿下才对,不然,当初,他为何会让你去帮宁王殿下?”

一个帝王会授意自己的臣子,去做儿子的谋士,可见对这个儿子的偏爱。

宴墨白抿唇。

这一点也是他一直疑惑的。

“或许,是想让宁王这边能跟康王抗衡吧,昭庆帝深谙帝王之道,大概是想制衡,并打磨所有人。”

好吧。

宁淼感慨:“皇帝真不是好当的。为了制衡和打磨,让自己的儿子争得头破血流、拼得你死我活,寻常人做不出来。”

“宁王殿下怀疑迟迟不立他,跟他背后有袁家军有关。”宴墨白道。

袁家军?

宁淼想起宁王妃,想起袁紫烟。

“袁家......”

她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宴墨白突然问:“我们能说点别的吗?”

“别的?别的什么?”宁淼一时没反应过来。

“难道你以为,我今夜前来,是以谋士的身份,来找你这个谋士,共谋夺嫡大计的?”宴墨白问。

宁淼:“......”

她这才明白过来的他的意思。

“我是以孩子他爹的身份,来见阔别多日的孩子他娘的,你确定我们要讨论一晚上东宫之位的事?”

宁淼:“......”

本想反驳他两句,见他面露倦意,想着夜上紫霞山,山高林密,夜黑路险,是件极为辛苦的事,便作了罢。

转眸看看屋里的时漏。

夜已深。

“你几时回去?”宁淼问。

宴墨白惊讶:“你赶我走?”

“不是,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要赶着回去,看有没有时间先上来睡会儿。”

“睡一会儿的时间还是有的。”宴墨白似是就等着她这句,宽衣脱鞋,掀被而入,动作一气呵成。

宁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