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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莫名:“什么?”

方才?打扰?你们?

哪们?

“我那什么找我二弟帮忙,根本没想到你们两个在......”

宴长景话没说完,拿两根食指对着碰了碰,笑得意味深长。

袁紫烟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眸中掠过惊愕、难以置信,最后眸色转深。

“讲真,紫烟姑娘,我非常佩服你,你知道吗?这世上,能让我二弟这棵铁树开花的人,我一度以为是不存在的。”宴长景笑道。

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面容算得上是姣好,但离倾城还是有些距离,比他娘子比就差远了,但贵在英气十足,这是一般女子没有的。

他不禁想,难道这种女子在榻上很厉害?

难道也是跟武功一样各种招式?

不然他那油盐不进、雌性勿近的二弟怎会如此五迷三道的。

听说是个女将军。

他这辈子玩过各种女人,唯独没有玩过女将军,毕竟女将军太少见了。

可惜他现在也有心无力。

待他那里被神医治好,一定要尝尝这种武女的滋味。

当然,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不敢肖想的。

他二弟的女人,他只能干看看,不敢惹。

除非他二弟玩腻了不要了。

“紫烟姑娘,看样子,我们日后会是一家人的。”

袁紫烟微微抿了唇,没做声。

宴长景只道是女子脸皮薄,便没再多说:“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宴长景转身离开。

袁紫烟一人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

宴长景回到客栈还跟宁淼绘声绘色地说起了此事。

“你是想象不到的,二弟当时跟紫烟姑娘亲得那叫一个响啊,若非不是他回了我一声,我都不敢相信是他。”

“你就说,我这样跟你说,你信吗?你肯定不信,对吧?平时看起来跟个六根尽除的佛子一样,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真的,我原本一直以为,二弟这辈子会孤独终老的,甚至觉得他哪天会跟他那个姑子娘一样,出家为僧。”

宴长景一边说,一边啧啧。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往今来,无一人能幸免。”

宁淼就听着,默不作声。

他会以为是袁紫烟,也是她没想到的。

用过午膳,夫妻二人又分头出去寻姜神医的消息。

宁淼早悄悄花钱让人做了引导。

果然,宴长景在外面逛了一圈,就‘辗转’打听到了姜神医的消息。

他都顾不上回客栈带上宁淼,自己一人就直奔姜神医的医馆而去。

医馆外,不少人排队,宴长景排了很久,才轮到。

姜神医一人一诊室,他便直接说明来意。

神医让他脱了裤子看看,看完,神医三摆头。

“你这不是病了、不是伤了,是整个没了,神仙下凡都治不了啊。”

宴长景如当头棒喝。

“他们说神医能让其再生,连公公的都能让其再生。”

“是吗?世人已这样传我了吗?哎,传言不可信,不可信啊,我是神医,不是神仙。”

宴长景觉得天都要塌了,天旋地转。

“江南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姜神医?”

“据我所知,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宴长景摇着头,神情几乎癫狂。

“真没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也只能说......节哀。”

宴长景:“......”

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你有妻室,我这里倒是有不少器具,你可以买回去试试,同样也能满足她的。”

宴长景不知道后来神医又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出的医馆。

只知道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走在了街上,手里的包袱里买了两根仿形假具,一根玉的,一根相对较软,也不知什么质地。

看着这两根假具,他目眦欲裂。

都是温游!

都是温游那狗.杂.种害的!

不就是睡了一次他女人吗?又不是完璧之身,又不是睡了他女儿!

他都将他打得昏迷了,为何还要这般赶尽杀绝,断掉他的子孙根?

太亏了!实在太不甘了!

宴长景心中恨意翻滚。

不行,如此毁掉了他的一生,他不能让温游好过,他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见边上有家药铺,他进去就问人家:“有没有让男人不举的药?”

对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没有让人不举的,有治人不举的。”

宴长景听到这个更加气结。

不举还能治,他是连举的东西都没有。

一拳头砸在对方柜台上:“这都没有,你们开什么药铺?”

对方吓得不轻,后退几步。

“药铺是......是卖药的,又不是卖毒的,我们是救人,不是害人。”

“人?”宴长景赤红着双眼,磨着后槽牙:“他不是人!”

“不是人?”对方被他搞懵了。

刚刚不是说男人吗?

宴长景脚步虚浮地出了药铺,看到对面茶楼门口一白衣胜雪的男子很是面熟。

他想了想,眸光一敛。

宴鲲鹏!

就是拿他命根子被废一事威胁他娘子的那个宴氏远房亲戚!

他听到对方跟门口的小二说:“一会儿有位姑娘来找宴公子,就先请姑娘上去杏花阁,我去买点袜底酥,很快回来。”

他当即眸中一寒,转身又回了药铺:“让人烂脸的药有吗?”

“没有,我说了我们只卖救人的药。”

“耗子药呢?”

“也没有。”

“泻药呢,泻药总有吧?”

“这个有。”

宴长景买了一包泻药揣在袖袋中,挎着包袱快步穿过马路,入了对面的茶楼。

杏花阁是吧?

还姑娘,今日就让你在姑娘面前把脸丢尽。

上了二楼,寻到杏花阁,他推门进去,直奔茶桌,拿出那包泻药倒进了桌上的茶壶中,提着晃了晃。

正准备离开,听到有脚步声来到门口,他连忙躲到了雅阁的矮榻下面。

因为矮榻下面视线范围有限,看不到来人是谁,只能看出是个女子,穿着一双素面绣花鞋,一小截裙裾曳动,走去屋中桌子的方向。

没多久,又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进来。

“大娘子,久等了。”

是宴鲲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