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到了厂门口,就看到鸽子市上碰到那个老农,正在厂门口等着自己。
老农看到何雨柱,忙乐呵呵地说道。
“同志,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
说完,提起身边的一个布袋,在手里晃了晃。
何雨柱也跟他打着招呼。
“老伯,还以为你过两天才来,这都装了些什么。”
布袋里,又是各种小布包。
“这些都是种子,这是瓜子,这是玉米。”
老农一边介绍着,一边给何雨柱拿出来看。
“这是小麦种子。”
“这是高粱种子,还有这是蚕豆。”
“这是豌豆,还有四季豆,豇豆。”
老农一连串说出,十几种瓜果蔬菜的种子。
“这么多啊,真是太好了,对了,多少钱?”
老农伸出一根手指。
何雨柱点点头,掏出十块钱给老农。
老农忙摇头。
何雨柱皱起眉头。
“难道是一百?看你一副憨厚的样子,想不到这么黑!”
柱子腹诽道。
老农却说话了。
“同志说笑了,一块钱,一块钱就够了,这些种子我找老乡们要的。”
“我给他们说了,我城里有个亲戚想要,回去时买点盐给他们分分就行了。”
老农憨厚的笑着。
何雨柱羞得一脸通红,自己倒是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何雨柱摸出十块钱递给老农。
“同志,这钱你拿着,我现在上班也走不开,不然请你吃个饭了,你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
老农看到是十块钱,吓得忙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全家一个月,也挣不到十块钱工分,不行,不能要。”
看到老农激动的满脸通红,何雨柱顿感心酸。
一家人一个月还挣不到十块钱,这得多苦啊。
“没事,拿着,你家儿子不是马上结婚吗,就当我随礼了,对了,还不知道老伯贵姓。”
老农感激的看着何雨柱,嘴巴颤抖的说道。
“我家住京城外二十里的一个村子,因为我们村子大部分人都姓陈,所以我们那里叫张庄,你叫我老陈同志就行了。”
何雨柱一脸懵逼的看着老陈,然后又问道。
“老陈同志,你们那里能不能搞到羊羔,或者是猪仔吗?有的话,我花钱买。”
何雨柱小声的问道。
他知道,这事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一顶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帽子,就给你扣头上了。
老陈听完脸都吓白了。
这个年轻人怎么什么都敢买啊,你咋不去买头牛呢。
虽然心里在骂骂咧咧,但是表面上却摇摇头。
“那东西,私下里可不敢买卖,猪牛羊都是生产队的,私人敢买卖,分分钟抓起来批斗。”
何雨柱继续小声的说道。
“我不是私人买,我是替轧钢厂买的,到时我拿厂子里的证明信来买,应该没问题吧!”
老陈想了想说道。
“替厂子里买,那就没问题,但是你得带证明信亲自来我们村来买,还要我们村支书见证才行。”
何雨柱看到有戏,又询问老陈他们张庄怎么走之后,老陈也乐呵呵的离开了。
何雨柱也转身往三食堂走去。
心想待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些种子先种下去。
就在这时,却看到三车间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一旁物资仓库走去。
“这不贾东旭吗!这狗日的去物资仓库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
何雨柱好奇的跟在后面,想要看贾东旭,去物资仓库干什么。
物资仓库里存了不少的黄铜件。
国内可不盛产黄铜,黄铜矿也不多,但是老百姓对黄铜却情有独钟。
所以黄铜在国内,一直都很抢手。
“难道这小子,是想偷黄铜出去卖?”
看到贾东旭闪进仓库,何雨柱马上意识到,这个家伙是要偷东西。
在门缝往里看。
贾东旭果真在往裤裆里藏黄铜。
“狗日的,真敢偷东西。”
何雨柱也没多事。
要偷就偷吧,反正也偷不了几天了。
何雨柱记得,这个贾东旭,是七月初死的。
记得前世说是死于工业事故,也就是工亡,厂子里还赔了抚恤金的。
这还有几天就七月了。
说明这个短命鬼,没几天好活了。
何雨柱转身离开了物资仓库,找了个角落,进了异空间,将种子分类种了下去。
还用灵泉水给它们进行了浇灌。
一旁的鸡鸭鹅已经成群了,正撒欢的在刨食吃。
葡萄架上的葡萄藤,也已经挂果,不过还没有成熟,看颜色,怕是还要等一天。
何雨柱满意的退出异空间,返回了三食堂后厨。
“马华,后天跟我出去一趟,给你挣点外水。”
何雨柱对正在切菜的徒弟马华说道。
“哎……师傅,一定早到,对了师傅,我们去哪一家帮忙?”
马华好奇的问道。
何雨柱一巴掌拍在马华脑袋上骂道。
“教过你多少次了,我们做厨子的,只管做菜,不问其它,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马华红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今天又没有招待餐。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何雨柱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
马华这时走了过来说道。
“师傅,中午的大锅菜还剩点,您看……!”
何雨柱现在是三食堂的食堂班长,有权利处理这些剩饭剩菜什么的。
这个时候,所有厨房的工作人员,都盯着何雨柱,眼中都是祈求之色。
“你们……自己去分了吧,不过出门被逮住,可别把我给卖了。”
何雨柱吩咐一声后,就出了食堂。
后厨也是一阵欢呼声。
许大茂这时推着自行车,拉着放映器材,从何雨柱面前走过。
“柱子,听说你涨工资了,是不是。”
许大茂脸露羡慕的说道。
何雨柱和这个许大茂,是从小斗到大的发小。
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
只不过这个许大茂天生嘴贱,人也贱,就喜欢挑衅何雨柱。
何雨柱刚开始还和他斗几句。
后来斗烦了,直接上手就揍。
许大茂打不过,所以每次挨揍的都是他。
但也抵不过他嘴贱。
何雨柱想起自己前世给自己收尸,还告诉自己那么多秦淮茹的事。
自己为了感谢他,决定这辈子就不揍他了。
何雨柱没理他。
他知道,这个许大茂你越跟他扯,他越来劲儿。
不理他就行了。
何雨柱直接往厂门走去,完全无视身后的许大茂。
“嘿……!傻柱,给你脸了是不是,一个臭厨子,你嚣张什么。”
何雨柱咬着牙,依旧没理许大茂,继续往外走去。
看到不理自己的何雨柱,许大茂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傻柱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应该早就冲上来揍我了吗,没意思!”
许大茂正要转身,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冲何雨柱喊道。
“傻柱,老子今天下乡放电影,老乡送了我好多吃的,怎么样,叫声哥哥,哥哥给你分一点。”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停住了脚步。
转头板着脸对许大茂说道。
“那是你厚着脸皮,自己求着要的吧,懒得理你。”
许大茂气得直咬牙。
何雨柱也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看到何雨柱离开,许大茂急了。
自己今天是来气傻柱的,现在反而被他给气到了。
许大茂灵机一动,扯着嗓子喊道。
“傻柱,老子马上要结婚了,你都25了,还是个光棍,活该你要做个绝户,哈哈哈?”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愣住了。
“结婚!娄小娥吗!!”
何雨柱转身就冲向许大茂,吓得许大茂扔下自行车就要跑。
他骂何雨柱是绝户,也只是一时嘴瓢。
现在何雨柱冲过来,肯定是要揍他。
但是刚转身还没跑,就被何雨柱一把抓住了衣领。
“傻柱,你……你放开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放我下来。”
看到秒怂的许大茂,何雨柱差点没笑出声来。
“你结婚?你就吹吧,你个大驴脸,谁能看上你。”
何雨柱没有揍他,而是在套他的话,看看相亲对象是不是娄小娥。
许大茂看到傻柱没揍他,放下心来。
梗着脖子说道。
“骗你是小狗,结婚对象是个富家千金,她家还是我妈的雇主,我们前两天就见过面了,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名誉董事长的小女儿。”
许大茂骄傲的说道。
他认为,自己和有钱人的女儿相亲,那是多有面子的事。
“果然是娄小娥,不行,不能让他们相亲成功,绝对想办法给他搅黄了。”
何雨柱心里想着,要给许大茂的相亲搅黄了。
何雨柱一把将许大茂,给拎过来说道。
“大茂,你说我们俩有没有杀父之仇?”
许大茂摇摇头。
“那有没有夺妻之恨?”
许大茂摇摇头。
“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一直斗下去呢。”
何雨柱继续说道。
许大茂不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所以没敢说话。
“大茂,这样吧,我们和解,我也不打你了,你也别犯贱,怎么样。”
许大茂一把推开何雨柱,就大声骂道。
“想都别想,每次你都揍我,这么多年了,你一句和解,老子这么多年的揍就白挨了吗。”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跑,边跑边骂道。
“傻柱,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看着跑远的许大茂,何雨柱也没办法。
随他吧,反正这辈子,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自己就不揍这个大驴脸了。
吹着口哨,何雨柱就慢悠悠的出了厂门。
他在想,要怎么搅黄,许大茂和娄小娥的相亲。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
何雨柱也索性不去想了。
“真是麻烦!不想了,到时再说,真到了那天,实在不行,再把许大茂揍一顿。”
刚走到厂门口,食堂赵主任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喊住何雨柱。
“何师傅,李主任刚刚来电话,让你明天上午不用急着来上班。”
何雨柱吃惊的盯着赵主任。
赵主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接着说道。
“明天下午轧钢厂的董事长,娄振华要来参观,晚上厂里办个招待宴,李主任和杨厂长,可指名要你做菜。”
“娄振华!!那不是娄小娥的亲爹吗,正好!!机会来了。”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
“这些钱和票你拿着,上午去亲自买些菜,明天晚上可就靠你了!”
赵主任递上一沓钱,还有一些票据。
何雨柱接过钱和票,对赵主任说道。
“赵主任,请你让领导们放心,明天一定让娄董事长满意而归。”
看到何雨柱信心满满,赵主任也满意的离开了。
“娄半城!听说他媳妇是谭家菜的人,要不明天弄一桌谭家菜,先弄一个自己和娄半城认识的机会。”
打定主意,何雨柱就飞快的回了四合院。
谭家菜属于官府菜,硬要算起来,是鲁菜的一个分支。
谭家菜是中国最着名的官府菜之一。
谭家菜是清末官僚谭宗浚的家传筵席,因其是同治十三年的榜眼,又称“榜眼菜”。
谭家菜烹制方法以烧、炖、煨、烤、蒸为主。
谭家菜“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
讲究用山珍海味来吊味儿。
谭家菜咸甜适口,调料讲究原汁原味。
制作讲究火候足、下料狠,菜肴软烂、因而味道鲜美、质地软嫩。
口感醇厚、绵润、本色。中庸和平,讲究原汁原味。
谭家菜自成菜系,有菜品近三百种,以发制烹调海味菜最有名。
“海鲜而已,老子有的是。”
回了家,何雨柱就弄好了炉子。
他要先吊汤,将海参鲍鱼等先煲成高汤。
回家后,院里还没什么人,现在可不是下班时间。
回了屋,将屋子反锁。
何雨柱进了异空间,在海里捞了些海鲜。
鱼翅鲍鱼什么的,就算了,真拿出来,自己要怎么解释。
弄了些煲汤的海鲜,用意念将它们制成煲汤用的干货。
何雨柱就在家里开始吊汤了。
为此,何雨柱还杀了一只,异空间长大的大公鸡放进汤里。
灵泉水煲的汤香气四溢,那味道简直直冲脑门。
即便是关着门,香味还是顺着门缝和窗户缝,飘到了院子里。
挨着何家不远的贾家,又成了重灾区。
浓汤的香味钻进贾家屋里,馋的正在坐月子的秦淮茹口水直流。
贾张氏也坐在门口纳鞋底。
那双鞋底可是老演员了。
从小当出生时,贾张氏就在纳了,现在三年了,还没纳完。
贾张氏为人十分懒惰。
为了不做事,就说自己身上痛,每天就拿着这双鞋底,坐在家门口。
假装自己每天都很忙。
“何家的短命鬼,每天都做好吃的,吃穷你何家,也不说端点来孝敬孝敬我们家,我们家都困难成这样了,也不帮帮我们,活该25岁了还没对象。”
贾张氏一边纳鞋底,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
屋里的秦淮茹,却又在感叹自己命苦。
“哎,当初要是嫁给傻柱,现在怕每天都是过着,有鱼有肉的日子吧。”
没多久,下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了四合院。
在轧钢厂上班的工友,一回来,就把何雨柱升六级厨师。
一个月七十多块工资的事,都宣传出来了。
贾张氏听到后,那是气得不行。
“凭什么,我家东旭这么聪明,为什么一年了,还才一级工,一个月三十块工资。”
“他何家傻子就一个月七十多块钱,没天理啊,老贾啊,你快上来,把那个遭天杀的傻柱给带走吧!!”
一旁洗菜的一大妈忙说道。
“老嫂子,你别骂,你忘了柱子抽你大嘴巴子的时候了,让他听到了,又要抽你大嘴巴子了。”
贾张氏站起身,冲着何家方向就骂道。
“我会怕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傻子,他要是敢才抽我嘴巴子,我……!”
‘咣当’
何家大门打开了。
何雨柱拿着大汤勺,走出屋子,冷冷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手里的大铁勺,瞬间不敢再说话了。
连滚带爬的逃回家,并将大门关上。
院里其余洗菜的邻居,都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