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强化100%!!
精气神混然一体,无分彼此,金刚不坏之身也到了一个新的极限。
王道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见原本应该碎裂消失的道袍再次恢复,依旧纤尘不染。头上的白玉冠更是从头到尾都没碎裂,坚固异常。
不由赞道:“好一身衣饰!”
刚刚笼罩自身心神的香火愿力主要来自这套衣饰,并非昆仑印。昆仑印是杀伐之宝,并不擅长护身。
影道人送了他一套好东西。
影道人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挺直腰肢,再扫了一眼诸圣背后的阴影,脸上绽放灿烂光华。笑道:“你身上的衣饰可不简单,是众圣之影各自凑的一道香火铸就。
叫灵应金身!”
“灵应金身?”
“神通之上,与大道法则越来越近。那法则就如太阳,离得远恨不得近些,但太近了反而受灼伤。
所以神通之上都得要铸神道金身,借神性护佑心神,以免被大道同化。你刚刚应该体会到大道法则的可怕。”
原来如此!
所以影道人一开始将昆仑印化作青灯,让自己收集信仰,除了撬动昆仑印的力量,也为自己神通之后的修行铸下基础。
“多谢诸位前辈!”王道成认真地道。
阴影默不作声,没有回应,还在深深的震惊之中。
影道人摆了摆手:“不用理它们,记住它们这番好意就足够,将来有它们求你的时候。”
王道成点点头,再看最后一个台阶。小心翼翼地踏上一脚,却并无意料的力量降临。
影道人道:“你已经过关。第九层只是一个象征,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玉京只是初代护道人开辟的一个小天地,就算你将来踏足无极境,在诸天当中也算不得大能!”
王道成点头。他只看了大道法则一眼就差点被同化,可见自己的道行确实还浅得很。
心有余悸之下,更毫无骄傲之心。
踏上高台,他徐徐坐在金座之上。
世界在他眼前显露了真实。
天外群星闪烁,每个星星均是一个世界。
诸天万界!
无论地球还是白玉京,都是诸天当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星星。
而白玉京之外正有一条“大鳄”虎视眈眈,垂涎欲滴。其法侵略如火,一丝丝气息落在白玉京里,不停滋生出无数的妖魔鬼怪。
人道衰,妖道昌!
在这一刻他明白历代护道人的无奈,也明白了如今白玉京局势的根源。
王道成摇了摇头,自己坐上这个座位,确实有点难下了。
影道人躬身,深深施了一礼:“贫道贺青霄道人接任第十九任护道人。
贺新任白玉京之主!
万贺!”
圣人背后的阴影齐齐开口恭喜:“贺新任护道人!
贺白玉京之主!
万贺!”
王道成接口叹道:“贺我平白多了许多对手,贺我多了一个难以仰望的大敌。
前辈,这坑挖得有点大了!”
影道人笑道:“只要你对大道还有期待,还想上进,那敌人就是你道途之上最大的阻道石。
早知道好过晚知道!”
这倒也是。
王道成并无半点后悔。
他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之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迅速减退,不过仍然隐隐约约。
威胁并不会因为遮住了眼睛就会消失。
王道成看懂了棋局,但想执棋下子,还欠缺了些力量。
影道人指了指他身上的道袍,或者说灵应金身,道:“善用这具金身。白玉京的局势尚大有可为。
安定了白玉京,至少我们能立于不败之地。”
王道成不置可否,他明白眼前局势绝不似影道人所说那么乐观。只是不急,得慢慢谋算。
目光落在浮光岛上。
“那条老蛟,前辈怎么看?”
影道人笑了笑:“贫道只引导你收回这座宝殿,这本就是我们应有的力量,不能流落到妖魔之手。
其他的事你自己做主。
记住你是昆仑城城主,白玉京之主!”
王道成突然闪过一丝疑问:“昆仑城城主府刘家是怎么回事?”
“初代护道人有个刘姓弟子。因为护道人不好政事,城内都交由这位刘姓弟子管理,于是渐渐掌了昆仑城实权。
刘姓弟子开枝散叶,由此有了白玉京最显赫的刘氏世家。”
“说来这一家也是人才辈出,做过不少大事。后来的护道人也尊重他们的功绩,通常放权给他们。
所以便有了‘流水的城主,铁打的刘家’这一谚语。”
王道成点点头,这就和凡尘一样,流水的县官,铁打的差吏。
“贫道不适合久留俗世,护道人若是无事,贫道告退!”影道人竖掌躬了躬身,身形骤然消失。
王道成扫了一眼诸圣阴影,那些阴影也随着影道人消失了,只留下诸圣神像和灯火。
整个大殿亮堂了不少,再无一丝阴暗。
他走下高台,站在铜鼎前,看着其内雷火升腾。摆了摆手,铜殿徐徐打开。
殿外众妖大部分已经散去,只有少部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
等见到殿内王道成的身影,它们一直坚持的信念最终破碎。
呜!
一声声尖锐的哀嚎之中,海妖们扎进海水里,化作最本来的面目,以兽类的模样潜入大海,游向远方。
铜殿之外空空如也,只剩下大殿与浮光岛真龙城遥遥对峙。
刘海洋,秦臻,刘正阳忐忑地等到了殿门大开,果然见王道成站在铜鼎旁边,取代了藏龙老祖的位置。
一时之间心下大定。
“晚辈刘海洋(秦臻,刘正阳)见过前辈!”三人上前深深施了一礼,即使是秦臻这个心大之人也毕恭毕敬。
不但因为王道成神通老祖的身份,更因为其所向披靡的战绩,连藏龙老祖都身死道消,谁敢不敬。
“免礼!”
三人抬头,见王道成早已不复之前短发素袍的模样,玉冠羽衣,俊美如画。身上气息深奥莫测,让人见了有种如观星空的高渺遥远。
神通境大能!!!
刘海洋突然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哽咽地道:“前辈可瞒得我真紧啊!”
天知道他这一趟担受了多少重压。早知道有这一位大能在,自己又何必将一切担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