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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意玩味地转着手里的车钥匙,“秦蔓,劝你一句。”

她轻点自己的额头,笑道,“下次打针的时候,把你这里也打一打。”

说罢,她便上了车,绝尘而去。

秦蔓站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看着那抹红色车影消失,“哼,一个小小的设计总监,又是跑车又是大钻戒,不知道爬了哪些人的床才换来这些!”

......

黑色的林肯加长停在楼下,沈千理了理脖子处的领结,开门恭敬道,“凌总。”

西装笔挺的男人从车内出来,衣服从上到下一丝褶皱都没有,锃亮的黑色皮鞋上不沾一点灰尘。

门口保安齐刷刷弯腰低头,“凌总。”

凌澈刚准备迈入大堂,眸色忽然黯了黯。

几秒后,他问,“少夫人来公司了?”

沈千脑子里的cpU疯狂转了转,连忙摇头,“没有啊凌总,少夫人这几天都没有过来。”

闻言,凌澈微微蹙眉。

空气中,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不会闻错。

......

刚进办公室,叶清来汇报工作。

眼神落在他掌心缠着白色纱布的左手,担忧道,“凌总,您的手受伤了?”

凌澈的眼神顺着她的话看向自己的左手,没有回答,问道,“有事吗?”

叶清将今天早上收到Gm那边的邮件内容言简意赅地道出。

凌澈指尖旋转的金属钢笔停下,抬眸问,“你是说乔如意退出了跟我们的合作?”

“是的凌总。”

叶清将这几天的变动汇报给他,“乔总监剽窃了我们项目组秦蔓设计师的设计稿,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她今天早上明确表示自己将退出这次的合作,由Gm其他设计师来负责跟我们的对接。”

退出?

难道是因为他?

但是因为他就拒绝工作,不像是乔如意的作风。

凌澈思忖片刻,“现在谁来负责她之前的工作?”

叶清:“是一个叫关美的设计师。”

“知道了。”凌澈低声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叶清出去。

坐在宽大的办公皮椅上,他转动着椅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再三思索后,他点开置顶的聊天框,发了个信息出去。

【为什么退出这个项目?】

刚点击发送,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弹出!

他被拉黑了!

凌澈深吸一口气,又拨了个电话出去,接着冰冷的机械语音传了过来,“您好,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好,很好!

他将手机一把甩在桌面上,铁青着脸喊道,“沈千!”

......

电话响起的时候,红色法拉利正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乔如意看到来电人是沈千,按下了车内的按键接听。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是我。”

乔如意秀眉微蹙,准备将电话挂上,那边似乎猜到她的意图,低声制止,“不准挂!”

乔如意语气淡漠,“不知凌总有何贵干?”

凌澈问,“乔如意,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闻言,一旁的沈千赶紧掏出西装马甲里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我想把谁拉黑是我的事。”乔如意轻笑,“凌总,这你都要管吗?”

她以前都叫他凌澈,现在反而称呼他凌总,句句不提讽刺,却字字都是讽刺。

凌澈面色铁青,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你现在在哪儿?”

乔如意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你管不着。”

“乔如意......”

凌澈刚想说什么,被乔如意厉声打断。

“别叫我的名字!”

她面无表情地吼出这句,而后冷冰冰吐出一个字,“滚!”

电话被人挂断,刚想把手中的手机甩出去,瞥见沈千紧张兮兮的样子,一把将手机扔给了他。

沈千眼疾手快的双手接住手机,小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这是他女朋友给他新买的手机,他自己碎了这手机可都不能碎!

凌澈点了一根烟,猛吸了几口。

沈千见状,小心翼翼开口,“凌总,女人是要哄的,尤其是少夫人这种脾气,更是吃软不吃硬......”

未说完的话被凌澈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他挑眉,“沈特助,你很了解她?”

见他阴晴不定的面色,沈千连连摇头,“不了解不了解!”

他可不敢了解。

凌澈吐了一口烟圈,吃软不吃硬?

他睨着沈千,“怎么个软法?”

......

餐厅门拉开,不远处临窗而坐的男人扬起一个笑容,对她招了招手。

乔如意摘下墨镜笑着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坐。

桌上已经摆好了她喜欢的巧克力蛋糕,还有一杯不加糖和奶的黑咖啡。

是她一贯的口味,他记得很清楚。

乔如意挪开眼神,笑问,“以牧,找我有什么事吗?”

早上丞以牧给她发信息,说是有事情找她,约她见一面。

丞以牧一身白色衬衫,简单干净,笑起来温柔和煦。

打量她几分,他语气温柔询问,“哭过了?”

看来还是太过明显,乔如意低眸一笑,“没有,刚刚来的时候眼睛里进沙子了。”

又是让人一听就不想戳破的谎言。

丞以牧沉思几秒,目色温柔地开口,“如意,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乔如意哑然,垂眸片刻,再抬起头时,眼底一片清明。

“以牧,现在我不想说这些。”

丞以牧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找你,确实有件事想问你。”

“如意,一年前的四月份你在干什么,还记得吗?”

一年前的四月份?

乔如意仔细想了想,想不太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我记性不太好,但我手机里一般都会有记录生活的照片。”

她打开相册,然后笑着递给丞以牧,“去年四月份我在国外学习,你看,这是我拍的巴黎铁塔。”

丞以牧的眼神落在相册的日期上,确实是去年四月份。

但去年的四月份,她不是在医院昏迷吗?

怎么会去了国外?

“如意。”

丞以牧抬起头,眸色深沉,“这照片,真的是你自己拍的吗?”

“啊?”

乔如意有些愣神,这是什么问题?

她好笑道,“对啊,不是我自己还有谁?”

“你再好好想想,你去年......”

“乔如意!”

丞以牧的话未完,便被一声冷得逼人的声音打断。

乔如意回过头,只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一身墨色西装,俊美的脸庞布满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