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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然用力一甩衣袖,试图挣脱黄姗姗的纠缠,动作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度。

“别闹了,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黄姗姗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震得向后踉跄几步,但并未放弃,反而更加倔强地站稳,双手依然紧紧攥着苏穆然的衣袖。

“什么事能比我们之间的婚姻更重要?苏穆然,知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没空跟你瞎扯,愿意待就待吧。”

苏穆然坚决的一挥手,仿佛要将所有的纠缠都甩在身后,另一只手却拽着景蝶衣的手臂,大步流星地穿过那扇装饰华丽的木门,踏入了另一间VIp包房的门槛。

包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精致的装饰上,营造出私密的氛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没有黄珊珊的打扰,世界都安静了。

苏穆然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嘴角那抹淡淡的淤青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添几分触目惊心。

他指尖触碰过脸颊上的伤痕,眼神却未曾离开过景蝶衣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眸。

景蝶衣站在他面前,目光中既有心疼也有责备,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苏穆然脸颊上的伤:“夫人下手,这也太不知轻重了,大人……何必如此纵容她呢?”

“我与黄姗姗之间,那是家族的重担,是年少时的无奈承诺。但今日之事,确实过分了。不过,你也不应该打她。”

苏穆然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景蝶衣,窗外夜色如墨,诉说着无尽的孤独。

“蝶衣,我知你心疼我,但有时候保护一个人,不是让她远离风雨,而是教会她如何在风雨中屹立不倒。至于她,我会妥善处理,给她,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景蝶衣轻步上前,与苏穆然并肩站在窗前,两人的衣袂随风轻扬宛如画中人。

她凝视着苏穆然坚毅的侧脸:“大人,黄小姐始终是您心里的白月光。这份情感,您真的不打算向她坦白吗?或许,坦诚相待,能解开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苏穆然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夜色,又好像藏着不为人知的柔情。

“有些事,时机未到,说了只会徒增烦恼。我们不仅是情感的纠葛,更是家族利益的锁盘,背地里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我若向她言明,怕会掀起更大的波澜。”

“大人,您总是这么顾全大局,却忘了人心易变。黄小姐若知您心中所藏,或许痛过之后能换来几分清醒。今日之事非您之过,而是她执念太深。若真有那一日,我愿伴您左右共赴风雨,让那恨意化作她成长的契机,而非束缚您的枷锁。”

苏穆然转过身走近景蝶衣,温柔地拂过她颊边的一缕碎发:“蝶衣,你的心意,我如何会不懂?但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黄姗姗,唯一认定的女人只能是她。”

景蝶衣叱咤地下多年,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随即迅速收敛,行了个庄重简洁的礼:“属下明白,大人心中所系,自当全力辅佐。但请大人记得,无论何时何地,蝶衣都是您最坚实的后盾。若风雨来袭,蝶衣愿以血肉之躯为您撑起一方晴空。”

“蝶衣,我现在需要一台电脑。”

听闻此言,景蝶衣迅速离开了包房,很快就拿着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进来。

灯光聚焦于展开的电脑上,屏幕的光晕在苏穆然那冷峻的面庞投下斑驳光影。

他动作迅速的敲击着键盘,屏上的字符飞速跳跃,复杂的代码如潮水般涌动。

景蝶衣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敬佩,因为苏穆然可是国内最顶尖的黑客,没有之一,他正在搜索发威胁信件的Ip地址。

然而,黄珊珊并没有离开星辉酒吧,现在已是晚上8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酒吧内,霓虹灯交织成一片斑斓的光海,震耳的音乐声仿佛能吞噬一切烦恼。

黄姗姗坐在吧台角落,周遭的喧嚣与她格格不入,眼中只有那杯不断摇晃的鸡尾酒,红色的液体如同此刻愤怒的心情。

舞池中央,人群狂欢的景象更映衬出她的孤寂,对苏穆然的态度愤恨了不少。

酒吧灯光在那精致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愁绪。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的辛辣直冲喉头,却似乎无法麻痹内心的痛楚。

黄姗姗再次叫住调酒师,语气中带着愤恨的勃然:“给我再来一杯,最烈的。”

这时,一名染着张扬黄发的青年——黄毛,摇摇晃晃地走近,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企图打破她周围的冰冷。

“嘿,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不如哥哥陪你?我叫黄毛,美女你呢?”

黄毛说着最轻浮的话,但那只不安分的手,却已搭上了多少人都想搭的肩膀。

黄姗姗猛然转身,眼神冰冷如刀,冷声道:“滚开,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黄毛的笑声在嘈杂中显得格外刺耳,无视黄姗姗眼中的怒火,力道不减地拉着她的手臂,企图将她拖入更阴暗的角落。

黄姗姗奋力挣扎,高跟鞋在光滑地面划出急促声响,却无法挣脱铁钳般的手。

这一幕让身着制服的服务员看见了,他神色焦急的穿过舞动的人群,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冲向了景蝶衣所在的包房内。

门被猛地推开,服务员气喘吁吁,手指着门外:“景姐,不好了,黄小姐被不三不四的人硬拽着,看样子快出事了。”

苏穆然一听服务员的话,正在敲击键盘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立即放下手中事物冲出了包房,景蝶衣紧跟在他的身后。

黄姗姗正奋力抵抗,发丝散乱,却难以挣脱掉黄毛愈发狰狞的纠缠。更可恶的是,没有一人上前帮忙,似乎习以为常。

就在黄毛得意洋洋,以为今晚又可以辣手催花,可一道人影快速向这边跑来。

苏穆然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极其的大,疼的黄毛红润的脸色瞬间煞白。

紧接着,苏穆然身形一转,借助转身的力道,一拳迅猛有力地击中了黄毛的下巴,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黄毛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被狠狠地甩出,重重摔在不远处的地板上,溅起一片惊呼的混乱。

苏穆然疾步上前,双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了黄姗姗纤细又微微颤抖的手臂,霸道的问道:“黄姗姗,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黄姗姗猛然抬头,那双平日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奋力一甩手,挣脱了苏穆然的束缚,愤怒的声音夹杂着委屈:“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她的语气中满是倔强的不甘,仿佛每一句话都是对他们之间未解心结的控诉。

黄毛捂着肿胀的下巴,嘴角挂着血丝,眼神中满是愤怒,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踉跄站起,四周的喧嚣仿佛在这刻凝固。

突然,人群中几个同样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像幽灵般窜出,迅速将苏穆然团团围住,形成一个不怀好意的包围圈。

酒吧内的灯光在他们身上投下了斑驳陆离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苏穆然身形未动,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毫不犹豫的将黄姗姗紧紧护在身后,那坚定的背影仿佛能抵挡世间一切风雨。

黄毛恶狠狠地威胁道:“少管闲事。”

但苏穆然只是冷笑,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我的人,你们今天谁也动不了。”

黄姗姗怔怔地望着苏穆然线条分明的侧脸,此刻却透出坚决的保护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不远处的保镖们见状,向景蝶衣恭敬的低声道:“景姐,要不要帮帮苏先生?”

“不慌,苏先生自会摆平。”

黄毛脸色铁青,怒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挥舞着拳头率先扑向苏穆然。

其余几个染发少年紧随其后,酒吧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充斥着暴力的气息。

苏穆然身形灵活,轻松避开黄毛的攻势,反手一记勾拳,狠狠地落在他的腹部上,这一拳下手比较重,疼的弯下了腰。

有一名少年趁机从侧翼偷袭,手中紧握的酒瓶闪耀着寒光,直奔黄姗姗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即将落下的酒瓶上,苏穆然眼疾手快,身形猛然暴起,瞬间横跨了数米距离,手掌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截住了酒瓶,只听咔嚓一声,酒瓶应声而碎,碎片四溅却未伤及任何人。

苏穆然的手背被锋利的玻璃碎片轻轻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缓缓地渗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他眉头微蹙,却未显丝毫痛楚之色,目光更加冷冽,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

黄姗姗的心猛地一揪,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想要触碰那伤口,又怕弄疼了他,只能焦急地唤道:“你…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又一名少年怒吼着冲上前来,拳头裹挟着风声直击苏穆然的面门。

苏穆然身形一侧,轻松躲过攻击,随即一记凌厉的腿风扫出,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对方的膝盖上,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少年应声倒地,痛苦蜷缩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眼神一凛,猛地一拽黄姗姗的手,将她紧紧护在胸前,那些染发少年被吓的不禁后退几步,但嚣张气焰未完全熄灭。

苏穆然脚步一蹬,直冲入人群之中。

拳风呼啸,仿佛化身为剧中的战神,两人所到之处,染发少年无不应声倒地。

黄毛怒吼着再次扑来,被苏穆然一个侧身避过,紧接着一记侧踢,直接将他踹飞数米摔在吧台上,桌椅纷飞一片狼藉。

景蝶衣踏着沉稳的步伐,带着几名身形魁梧的保镖缓缓逼近,每一步似乎踏在了黄毛等人的心弦上,让他们瑟瑟发抖。

她那双冷冽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走到黄毛面前,景蝶衣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内异常清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酒吧的音乐也早就停了下来。

黄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踉跄,脸颊红肿了起来,眼中满是惊愕的恐惧。

“景…景姐,你…你怎么来了?”

原本嚣张的黄毛,此刻的声音颤抖的连声带都在微动,求饶般地说出了这句话,在黑道无人敢招惹底下皇后景蝶衣。

而她那双杀意满满的眼神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这苏先生,是我的贵客,你也敢动他?在这整个京都的黑道市场,还没人敢不给我景蝶衣面子。”

她这番话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黄毛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弯曲,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双手撑地,额头紧贴地面,带着哭腔的声音连连求饶:“景姐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苏先生是您的贵客,若是知道绝不敢放肆,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回吧。”

其他染发少年更是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效仿黄毛,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更严厉的惩罚会落在自己头上。

景蝶衣轻轻抬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形的命令,保镖们立刻会意,迅猛靠近那些跪地的少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黄毛等人只觉的眼前一黑,便被保镖们各自架起一只胳膊,强行拖离了地面。

他们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仿佛被无形的网牢牢束缚,灯光在他们的挣扎中摇曳,投射出扭曲的影子,更添几分压抑。

景蝶衣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苏穆然与黄姗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暴君大人的实力还是一如往常的厉害,若不是为了保护夫人,恐怕还没人能伤及到他分毫。

随着保镖们逐渐远去,酒吧内再次恢复了片刻的宁静,只留下黄毛等人被拖行时发出的哀嚎,渐渐的消失了任何声响。

黄姗姗的脸颊因酒意而绯红,眼神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呼吸摇晃。

她不自觉地依偎在苏穆然坚实的胸膛上,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还有身上那特有的清新。

苏穆然感受到她身体的重量,目光温柔地落在恬静的睡颜上,缓缓调整姿势,好让她的头枕得更舒服些,同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跟景蝶衣交代了几句简单的话后,苏穆然小心翼翼地抱起黄姗姗在众人的视线中迈出了酒吧,门外夜风微凉,轻轻吹拂过两人,连风也温柔地守护着这份宁静。

穿梭在霓虹灯的都市中,偶尔有人擦身而过,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车门被悄然拉开,他轻柔地将黄姗姗安置在后座,调整着姿势躺得更加舒适。

车内,昏黄的车灯洒在黄姗姗沉睡的脸庞上,苏穆然还细心的为她盖上了薄被,目光中满是疼惜,心里竟隐隐作痛。

他随后轻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坐进驾驶位启动引擎,车辆缓缓驶离融入夜色之中,留下两道尾灯划破夜色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