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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镖局的队伍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进,两侧峭壁如削,林木葱郁,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董代天身姿挺拔的走在最前头,标枪在手中转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与两侧,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警觉。

董玉红步伐轻盈的紧随其父,手中的柳弯双刀在烈阳的光辉下泛着冷冽的光。

偶尔会与父亲交换一个眼神,父女二人无需多言,彼此间的默契已深植于心。

而闷头则把玩着手中的两把菜刀,仿佛有了生命般,时而轻盈旋转,时而稳稳停驻,每一下动作都透露出他对这两把随身武器的深厚感情与精湛技艺。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镖师们布满汗水的额头上,金色光芒与他们专注的眼神交相辉映,好像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大箱里的玉观音。

孙二娘作为队伍中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手中拿着那把未出鞘的长剑,锐利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任何细微的声响或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注意。

剑虽未出,但那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

她偶尔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那警觉的谨神让镖师们不由地对她产生敬意。

走在最后的愣子跟在老板娘身旁,步伐略显笨拙却努力与她的节奏保持一致。

他那憨厚的脸上总挂着讨好的笑容,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脑海中搜罗着下一个能让气氛轻松起来的笑话。

见老板娘一直皱着眉头,愣子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有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去河边喝水,蚂蚁对大象说:‘我能站在水面上喝呢。’大象当然不信这小不点的话,结果蚂蚁回了一句……”

说到这里,愣子故意停顿,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那才是真正的笑点所在。

尽管愣子的笑话略显生硬,也让闷头觉得这个笑话好冷,但他们的老板娘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瞬间驱散了心中因长途跋涉而累积的沉闷与紧张。

愣子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就像得到了老板娘莫大的奖赏一般。

突然,飞絮如同轻盈的雪花,携带着致命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将这片原本宁静的山谷染上了一层不安的色彩。

董代天的眼神愈发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同时快速扫视着四周,寻找着那隐藏于暗处的威胁。

镖师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虽感觉四肢乏力,但仍强撑着身体,围绕在镖车周围,誓死保护车内的珍贵货物。

幸亏愣子之前在客栈的时候经常给客人下迷烟,所以懂得药性,立即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装有黑色药丸的解毒药。

他忙给自己和二娘服下了解毒丸,一股温热的气流迅速在体内蔓延开来。

孙二娘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但身体仍不由地微微颤抖,就好像解药的药性在它的体内与毒素做着最后的抗争。

愣子连忙扶住孙二娘,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关切:“老板娘,感觉好些了吗?”

她轻轻点头,却也难掩虚弱:“愣子,先别管我,快去把解毒丸分给大家。”

愣子非常听老板娘的话,所有人都服下了解毒丸,体虚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尽管解毒丸已暂时缓解了毒素的侵袭,闷头的身体仍感沉重,依旧强撑着勉强站立,手中的菜刀虽不再旋转,但他还是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正当大家仍感到有些虚弱,十几道身影如同夜色中骤降的幽灵,头戴斗笠,面覆黑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默契,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每一次剑芒挥出,都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风声,直逼镖师们的要害。

董代天身形暴起,标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他低沉的怒吼,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挡这突如其来的汹涌的黑暗。

然而,旧伤未愈,体力渐衰。

他的动作开始显得力不从心,汗水与血水混杂,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土中,溅起一朵朵微小的血花。

董玉红心急如焚地想要冲上前救父,却难以挣脱两名黑衣人如影随形的纠缠。

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急促的不甘,虽然董玉红不顾一切的寻找着突破重围的机会,但黑衣人的攻势密不透风,将她死死的困在其中。

远处,父亲董代天孤军奋战的背影在董玉红眼中逐渐模糊,那是她心中不可动摇的支柱,此刻却摇摇欲坠。

然而,闷头与黑衣人的对决已至白热化,两把菜刀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每次的挥砍都伴随着凌厉的破风声,仿佛每一刀都能将空气撕裂成两半。

可黑衣人同样不弱,身形诡谲,剑法阴狠,他和闷头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兵刃激起阵阵火花,尘土在二人周身飞扬。

其他镖师的身影在激烈的交锋中逐一倒下,他们的武器散落一地,与泥土和鲜血混杂,绘制出一幅悲壮的画面。

此刻的愣子也只能无助的蹲在镖车旁,奈何他没有闷头那样的身手,不然就可以保护老板娘,可现在只能猫着,看能不能找到一丝机会能够帮到老板娘。

而孙二娘一直在镖车与黑衣人之间来回穿梭,灵动如水般的剑法在每一次跃起都能踏破空气的桎梏,直击黑衣人心扉。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敌人无尽的怒火与对愣子深深的保护欲。

黑衣人的攻势虽猛,却似乎总也近不了愣子半步,因为每当他们试图靠近,孙二娘便会以命相搏,用她的剑,用她的身,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愣子瞅准机会,捡起地上的刀,悄悄的靠近背对着自己的黑衣人,忽然他身形一顿,脚底打滑,险些栽倒在地,手中紧握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黑衣人猛的一转身,与愣子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仿佛能抠出两室一厅。

“妈呀!”

这一声尖叫划破了山谷的宁静,也惊动了正与其他黑衣人缠斗的孙二娘。

她身形一展,如同掠空的燕子,手中的长剑迅速挡下了劈向愣子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