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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宋映月正低头浅笑,谢知礼心间悸动,小心翼翼地拿起汤勺为宋映月添了汤。

宋映月微愣,转而看向谢知礼,眼中欣喜,声音温柔如水,“多谢师兄。”

童欢悠欣慰地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昭月则在一旁眨着眼睛,语气忽的略带一丝天真:

“可这边吃饭边喝汤会对肠胃不好的,映月姐姐还是饭后再喝吧。”

“啊?”谢知礼闻言错愕,表情有些尴尬。

宋映月见状,连忙笑着解释:“没事的,我本是修行之人,肠胃没那么脆弱。”

“虽是这么说,但是映月姐姐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话刚说完,昭月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合适,连忙又解释道:

“谢大哥别见怪,本郡主只是担心映月姐姐万一会有什么不适。”

“无妨,在下还得多谢郡主赐教,以后一定多加注意。”谢知礼客气回道,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昭月轻笑两声,“谢大哥是男子,没有我们女孩心细也实属正常。”

童欢悠彻底被眼前的一切给干懵了,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

(卧槽!有高手!)

“你也莫光给宋姑娘夹,人家那碗快堆不下了。”

沈秋洛叹笑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揉了揉昭月的脑袋。

“别揉本郡主的头,又不是小孩子了。”

昭月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嘟了嘟嘴,脸上带着一丝娇嗔。

“好,不揉了,快吃饭吧。”沈秋洛温柔道,脸上满是宠溺。

童欢悠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天塌了的模样,眉头紧皱。

(这什么地狱修罗场啊!女配目标是女主……要是个男的还能让男主醋一下……女的怎么醋!怎么醋!而且……而且人家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你是要把谢知礼给盯穿吗?”幽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可以直接帮你刺穿他,要不要试试?”

禹卿辞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虽然他听不懂什么男配女配的,但是当童欢悠的视线落在谢知礼身上,哪怕一刻,都能让他燃起杀意。

童欢悠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坐回原位,头埋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惹不起,哪个都惹不起……)

用完膳后,几人又互相嘱咐了一下明日行程的准备,便各自散开。

宋映月本是和几人同住在同一方向的客房,半途却被昭月的侍女叫走。

说是来到这里有些害怕做梦魇,拜托宋映月为她画安神咒。

童欢悠本想跟去,却被侍女说只叫了宋映月一人。

谢知礼呆呆地看着宋映月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对二人道:“那我们先走吧,今晚好好休息,水路估计要走三四天左右,明天得养足精神。”

眼神中透着一丝莫名落差。

“好。”

……

各自回到房间后,童欢悠坐在书案前,头炸得都快把头发揉乱成一团了。

童欢悠:系统,咱俩好好谈谈,你就告诉我目前有什么在正轨上?安?

【系统:宿主大大,其实你可以这么想,女配依旧是不变的角色,只是变了一个目标而已~】

童欢悠咬牙切齿道:我现在真的很想抽你,真的……

然。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外面的天色已然开始逐渐变暗下来,凉风吹得窗户发出沙沙响声。

惊得她心中顿感一凉。

“糟了……没有拿药。”

恍惚间感受到似有似无的寒气在体内悄然涌动。

童欢悠瞬间慌了神,额头冒出细汗。

匆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一心想要去叫人拿点炭火和棉被来。

结果刚伸手猛地拉开房门,便撞见了那墨色身影。

只见禹卿辞站在门口,眸色不明,唇角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修长玉挺的身躯挡住了门外的光线,在童欢悠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要去哪儿?”禹卿辞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疑惑。

童欢悠牙齿打着颤,指尖已经有些微抖,“那个……女鬼的法术又犯了,我冷……我要去多拿几床被子……”

她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不必去了。”

禹卿辞闻言眉头紧蹙,二话不说,侧身挤进屋内,反手将房门关上。

童欢悠已经开始冷得小小的喘气,双手开始磨搓双臂,语气微急:

“我……我没有药……必须需要被子……不然我会冷死……”

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抚上腰间,将她横抱而起。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禹卿辞的脖子。

禹卿辞抱着她快步走到床边,将其轻轻放靠在床边。

“悠悠。”禹卿辞羽睫微动,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童欢悠冷得牙齿都开始打架,咯咯作响,寒意已经如潮水般慢慢袭来。

她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禹卿辞,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冷……我需要热……”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你只要答应我,从此以后目光再也不要落在谢知礼身上,我便驱移你体内的寒气。”

他的声音仿佛透着一种来自深海的蛊惑,低沉而充满诱惑。

寒意已经开始无孔不入,每一口吸进的空气都如冰刀般刺痛着肺部。

意识已经混乱不堪,她撑着一股劲道:“我……做不到……要不你……直接杀了我吧……”

(让我死吧!我要存档!冷死我了!!)

闻言,禹卿辞的双眸瞬间黯淡下去,仿佛星辰坠落,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嘴唇微微颤抖着,勾上自嘲的笑意,“你竟连死都不怕?也要……”

半晌。

他眼尾猩红,眸色炽热,冷笑一声。

修长的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个小药包。

唇角勾上阴翳的弧度:“悠悠,你没有带药,但我带了。”

弹指一挥,药包消失,旋即下一秒手中出现一盏茶壶。

禹卿辞仰头一饮,那茶水便如一道飞瀑倾泻而下。

水渍顺着他的下颚,滑过上下活动的喉结没入胸膛,在烛光的映照下,反照着盈盈光色。

紧接着,茶壶一丢,发出清脆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