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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故事书。”谢砚池把书合上,随口答道。

殷昭点点头,端过一杯茶水来。

“哥哥渴了吧,喝点水。”

谢砚池有些意外,没想到殷昭这么贴心,还会给他倒水。

他当即就接过了殷昭递来的茶水,没多想,就喝了一口。

殊不知那水里面刚滴了几滴血进去。

茶水颜色颇深,殷昭不过往里面滴了几滴血进去,血色很快就被稀释开来,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看着谢砚池毫不犹豫地喝下自己递过去的茶水,殷昭微笑了一下。

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上有一个很小的伤口——那是刚刚他无聊的时候自己咬的。

他的体质本来就很特殊,再加上这伤口确实也很小,没过一会,指尖就光洁如初,血迹也全被吸收干净了。

殷昭方才心血来潮,忽然想感受一下他先前喂给谢砚池的那滴精血是否还有很好的追踪效果。

其实按照一般规律来说,精血的效果在一个月后才会逐渐消失,但是这一次,不过过了数日,他的感知就被削弱了不少。

那只有再喂一点了。

殷昭的视线忽而又落在谢砚池刚刚合上的那本书上。

他讨厌哥哥有事瞒着自己。

那书上写的什么啊?

他会自己看的。

内心一些阴暗的想法还在不断翻涌着,他面上却熟练地挂着温顺乖巧的笑容,这让他看上去的确很贴心温暖。

“谢谢小昭了。”谢砚池喝完水,毫无察觉地对殷昭笑了笑。

殷昭继续坐回原处,一边微微地摇晃椅子,一边看谢砚池,眼睛很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也不需要谢砚池跟他说很多话,只是一个人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谢砚池做事就会感到开心。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

……

谢砚池自己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但房间里堆了很多像是宗门送过来的新东西,他要整理完,确实也得耗费较长时间。

一晃眼中午就要过去了。

和新宗服一起送来的一块弟子令牌忽然发起了光,柔光晕染,一个发着金光的举网小人幻影被那令牌投射至半空中。

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也随之而来,在半空中怪闪的。

【学宫,金铃台入口,丛林之心,捕兽】

这是什么东东?

谢砚池有些好奇地戳了戳那个发光小人,发现自己的指尖穿过了那片金光,紧接着那小人直接用手中的金色小网捕捉了一只金色兔子。

须臾,他大概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行字是在提示他下午上课的地点和内容。

“哥哥要走了吗?”殷昭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很敏感,现在已经大致猜到谢砚池要走了。

“嗯,待会记得赶快回去。住在竹玉峰的话,最近那边应该会交代宗门选拔的事情,要是错过了就不好了。如果过不了宗门选拔,你就不能留在这了。”

谢砚池将桌上的弟子令牌拿起,挂在腰间,顺便打了一个妹妹谢小玉同款蝴蝶结。

哎呀,今天结束了就赶紧去看看谢小玉吧。

那死丫头虽说适应力极强,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走了小昭。”谢砚池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依旧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些呆愣愣的殷昭。

“哥哥,再见。”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就在谢砚池走出去的那一刻,一直笑容满面的殷昭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温顺乖巧的笑容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微微抬手,那大开的残缺窗户自发阖上,谢砚池刚关上的门则自动打开。

他就这么走了出去,连带着墙上巨大的狐狸影子也一起带了出去。

***

镜流宗的学宫一共分了三个二阶入口。

金铃台通往各种实训场地,比如据说是全修界最大的宗内灵兽灵植聚集之地,又名“丛林之心”。

止戈台对接的是一个综合模拟切磋场地,经常会有好斗之人向他人送邀战书,在这里决斗的话,会有很多弟子充当观众,是个绝佳的打脸场地。

凌云台后则是专门学习理论知识的地方,这里也是文雅修士较多之地,炼器炼丹的一抓一大把。大多数人都文绉绉的,不像前两个地方,到处都是武力值爆表的家伙。

谢砚池按照弟子令牌的法术投影指示,一路到了金铃台前。

他穿行于人流之间,感觉浑身一阵僵硬,社恐症又犯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开始同手同脚。

谢砚池真不是自恋,就是下意识地感觉周围人的视线都在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一路上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过了学宫入口处的浮桥,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三个发着不同颜色光芒的圆形台。

金光闪闪的那个一看就是金铃台,冲天的浅金色光柱周围空气波动,偶尔有飞鸟穿过其中,全身都被镀上一层金辉。

这会儿已经有很多人上去了,清一色的天青色宗服,好几个提着剑,正有说有笑着。

谢砚池一想到他待会要走上那个地方,和这样一群陌生人待在一起,顿时背后冷汗涔涔。

太可怕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有没有面具,戴上以后鬼都不认识他的那种!

令牌的沙漏投影显示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咬咬牙,迈开长腿朝前走去。

就在距离金铃台还有五米之远的时候,一个御剑飞行的少年极限拐弯下降,直接从谢砚池面前擦身而过。

谢砚池瞳孔骤缩,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撞飞了。

尼玛,要飞的话能不能好好飞,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他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手脚冰冷,整个人都很狼狈,而那个让他差点去鬼门关走一趟的小子却是潇洒落地了。

“不好意思,我刚刚太急了,你没事吧。”那少年从剑上跳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朝谢砚池走来。

这家伙说“不好意思”的时候,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甚至都没仔细看谢砚池的脸。

头发到处乱翘着,要是屁股后面有根尾巴的话,估计都要翘到天上了,身后的飞剑估计是个多动症患者,不停的转来转去,几乎是片刻都不停息。

被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谢砚池只感觉尴尬的很。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很“冷漠”地回了一声“没事”,就硬着头皮往金铃台上走去。

他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的表情非常像在对那个家伙甩脸色。

“不是这谁啊,居然敢对兰罄这么冷淡,不怕被那些无脑拥护者给围堵吗?”

“等等,只有我注意到他挺帅的吗?”

“他穿的是内门的新宗服吧,我以前怎么没在内门见过他?”

悄声议论的几个女修察觉到谢砚池飞过来的“冷漠眼刀”后,顿时噤声了。

谢砚池其实心里慌的很,什么都没听到。他因为太紧张了,没什么表情,就被误会成摆冷脸了。

谢小池:我靠我靠,怎么都在看我啊!

恰在这时,他身后响起了一道有些疑惑的声音。

“谢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