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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激动的情绪引起霍禹晟怀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

陈宝国眼神闪了闪,“我不晓得,我啥子都不晓得,你们快点走,快点走!”

他挥舞着镰刀,情绪非常激动。

像是随时可能扑上来砍他们一刀。

霍禹晟若有似无的挡在云初前面,目光警惕的看着陈宝国。

“陈宝国,你女儿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宝国的神情骤然变得惊恐。

他慌乱摆手,“我不晓得你在说啥子,瑶娃子当然是我生的了,不然还能怎么来的!”

“你说谎!”

云初指着他,“你子女宫一片黑暗,此生注定不会有子嗣。

你女儿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说罢,她到底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你胡说,瑶娃子就是我的女儿!”

陈宝国更加激动,神情愤怒的瞪着云初,“你、你休想用那些江湖骗子的手段来糊弄我!”

云初挑眉,“你说这句话,怎么没口音了嘞?”

陈宝国脸上的表情一滞,再开口口音又很明显了。

“我、我不晓得你在说啥子,你们走吧,我啥子都不知道。”

云初笑了笑,没有离开,反而上前一步。

霍禹晟焦急的跟着上前,生怕陈宝国一激动,突然给她一镰刀。

“你说你不知道,那不如我来告诉你啊。”

陈宝国一脸的抗拒,“不需要,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动手了哈!”

说着,扬起手上的镰刀,作势要朝云初砍过来。

“小心!”霍禹晟一把扯住云初的手腕。

云初眼神安抚了他一下,

突然冲着陈宝国厉喝一声。

“何阿生!”

陈宝国挥舞镰刀的动作一下子僵住,整个人脸都惊恐得变了形。

“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

云初的目光落在他肩头,“当然是真正的陈宝国告诉的啊!”

“不可能!”陈宝国,不,应该说是何阿生激动的喊道,“真正的陈宝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登时脸色煞白。

“怎么会事?”霍禹晟虽然有所猜测,但并不敢确定。

云初道,“他不是陈宝国,真正的陈宝国已经被他害死了。

他偷那个女孩的时候,被陈宝国发现,为了不让他胡说,于是杀人灭口!

处理尸体的时候,他想到陈宝国家是偏远山区的,正好可以帮他掩藏行踪!

于是他整容成陈宝国的样子,带着他老婆回到了这里。”

何阿生没想到,云初居然把当初的事情说的一点不错,就好像她亲眼看见了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才多大,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奶娃娃,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到底是谁?”何阿生神情惊恐的问。

云初道,“你可以叫我大师!”

她微微一笑,莫测高深!

何阿生的脸色刷地就变了。

见状,霍禹晟心头一颤。

“所以,真的是……”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跟温家人说了。

温家有多在意这个女儿,他都看在眼里。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却被失足落水,连尸体都没找到。

这……温家人,尤其是温夫人,怕是接受不了,

可是……

“不对啊!”

霍禹晟发现一个问题,“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偷的孩子,为什么要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吃苦受累?”

偷孩子,无外乎两个目的。

一为求财,二为要一个孩子。

求财的话,也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人给钱,收买了他,让他把孩子偷出来。

二是他自己准备把孩子偷出卖掉!

可都不是。

孩子被偷出来,他带着孩子来这深山老林,一直养着孩子。

如果是要一个孩子,那更奇怪了。

好端端的,又不是身体有什么缺陷,为什么要偷一个孩子呢?!

“这一点,就要问他了。”

对上他的目光,何阿生心虚的别开眼。

本来想随便说一个理由,但是想到云初说自己是大师,还轻易就说出了他以前的事。

何阿生觉得,自己如果说谎的话,肯定一下就被拆穿。

他干脆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云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那我只能让陈宝国出来说了!”

说完,抬手掐了个法诀,口中默念几句咒语,朝何阿生肩膀打去。

何阿生吓了一跳,下意识要闪躲。

可身体仿佛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感觉有一道光,落在自己肩膀上。

然后肩膀上一直以来总感觉冰冷阴寒的地方,陡然如结了冰一样。

而且说不出的沉重,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他肩上。

他下意识偏头去看,不其然和肩头一双鲜血淋漓的眼睛对上。

“啊啊啊啊……鬼啊!”

何阿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他肩膀上,一颗人头正趴在那里。

人头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黑洞,白森森的牙齿咬着他肩膀的肉。

听到他惨叫,咧嘴冲他露出一个森然笑容。

“何阿生,你当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怎么,现在居然怕我一个被你亲手砍了脑袋的怂货吗?”

这颗人头的主人,就是陈宝国。

当初何阿生怕他泄露自己的秘密,趁他不注意,从后面一斧头砍掉了他的脑袋。

怕他的鬼魂找上来报复,还把他的眼珠子给挖掉了!

后来他躲到这深山里头,成了陈宝国。

被人喊这个名字喊得多了,他还真把自己当陈宝国了。

也渐渐地,忘记了自己曾经杀过人。

但,做过的孽,始终就在那里。

并不会因为你忘了,就变得不存在。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看着逐渐朝自己蹭过来的人头,何阿生吓得尿了裤子。

尿骚味在空气中扩散开,引得霍禹晟嫌恶的皱起眉头。

“他怎么回事?”从霍禹晟的视角,只看见何阿生突然发疯。

然后像神经病一样跌倒在地,尿了裤子。

云初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哦,没什么,不过是给他施加了一场幻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