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你在那里上班?”
白子书的语气中透露出惊讶。
“对,当服务员。”
魏迟的语气有些无奈,但他还是补充道,“和我妈不一样。”
白子书急忙解释道:“魏迟,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魏迟已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他打断了白子书的话:“好了,不说了,我想休息会儿。”
说着,他下了逐客令。
白子书见状,知道再逗留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开车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子书的心情沉重而复杂。
随着车轮滚动,他的思绪也飘回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他还是盛京大学医学生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白子书,满怀激情与理想,身边有一个特别的人——他的学弟魏迟。
他们一同学习,一同成长,白子书对魏迟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单纯的友情。
他喜欢魏迟,喜欢他的脸蛋,喜欢他的坚韧,喜欢他的才华,喜欢他的那份执着。
想到这里,白子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段回忆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清晰而深刻。
那天,刚和师傅完成了一台复杂的手术,他疲惫地坐在休息室里,想要稍作休息。
然而,休息室的议论声却让他无法静心。
同学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与震惊,他们正在讨论的是魏迟的退学。
白子书的心中一震,他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那个总是带着微笑,对医学充满热情的魏迟,怎么会退学呢?
他细听同学们的议论,才得知了真相。原来,魏迟的家庭发生了重大变故,他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母亲为了还债,不得不在KtV里面陪酒。
这个家庭,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白子书明白,魏迟的退学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和担当。
他知道,魏迟一直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受苦。
退学后的魏迟,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毅然决定去打工赚钱。
白子书可以想象,那个瘦弱的身影,在生活的重压下,是如何一步步挺过来的。
他尝试去寻找魏迟,去帮助他,但魏迟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段时间,白子书的心中充满了困惑、惋惜和无力感。
他不断回想和魏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原本他打算毕业后就带着魏迟一起去米国呢,现在他却不在了。
时光荏苒,白子书去了米国留学,但他始终没有忘记魏迟。
那份深深的思念和牵挂,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
白子书的心中充满了感慨,那段时间的失联,让他以为和魏迟的缘分就此终结。
但命运似乎总有着奇妙的安排,前段时间的一个电话,重新点燃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喂,学长,是我……”
电话那头,魏迟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却又带着一丝久违的熟悉。
白子书愣住了,他没想到那个陌生的号码竟然是魏迟的。
他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情感,是惊喜,是激动,也是心疼。
他原以为,此生就这样和魏迟错过了,但此刻,他意识到他们的故事还未结束。
当他急匆匆地赶到魏迟的病房,看到魏迟床头卡上的诊断时,他的心瞬间被揪紧。
白子书无法想象,柳沐风怎么可以这么对魏迟!
他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魏迟,心中的怒火与心疼交织在一起。
白子书坐在病床旁,紧紧握住魏迟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决定要为魏迟讨回公道,不能让他就这样被欺负。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要陪伴魏迟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帮助他重新找回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魏迟,你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白子书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暖与力量。
他知道,此刻的魏迟需要的不仅仅是治疗身体上的伤痛,更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慰藉和支持。
这段回忆,让白子书更加坚定了要帮助魏迟的决心。
他知道,虽然魏迟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但内心一定充满了挣扎和无助。
他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想到这里,白子书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住方向盘,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毅。
他再次驶向柳沐风的住所——位于盛京独一无二的阿尼玛公寓。
那座设计非凡的豪宅如同一个坚固的堡垒,安保措施严密无比。
白子书无法进入那扇紧闭的单元门,他只能在楼下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柳沐风身着运动装,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外出跑步。
白子书立刻迎了上去,声音坚定地喊道:“柳沐风!”
听到白子书的呼喊,柳沐风并不惊讶,而是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走向白子书。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无形的较量即将展开。
“白子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柳沐风冷冷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挑衅。
白子书对于柳沐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以柳沐风的势力和资源,想要获取他的资料并非难事。
他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情绪波动。
他清楚,面对柳沐风这样的对手,任何冲动和意气用事都不可取。
在冷静与理智的驱使下,白子书直视着柳沐风的眼睛,以坚定而有力的声音说道:“柳沐风,你对魏迟所做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较量定下基调。
柳沐风听到白子书的话,脸上短暂地掠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与高傲。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以不屑的语气回应道:“哦?讨回公道?你以为你凭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种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挑衅:“而且,既然你我都已经心知肚明,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有什么立场,又有什么能力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