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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帝国上将的娇煞夫人(38)

“???”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他打直身子,胡乱揉了一把脸颊,揉得红红的。

看着颇为惹人怜爱。

“哥哥,你……”

刚想说什么,被历时宴冷声打断,“樊瑜,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道完,历时宴掀开被子下床,看样子是要离开。

樊瑜呆滞几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切跑下床,却被地上冰硬的东西给绊倒,摔了一跤。

手臂,膝盖,都擦破了皮。

可是历时宴就这么走了,根本不管他。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半晌低头,他看见了绊倒他的是一根粗大的铁链。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渗人的冷光。

铁链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则系在自己脚踝上。

樊瑜再次呆了。

哥哥想要囚禁我吗。

为什么?

金瞳微微紧缩,他猛的抬眸看向这个房间。

四十平米的样子,只有卧室和厕所,没有一扇窗户。

全是封闭式墙壁。

屋内只有一盏床头灯,连大灯都没有。

冰冷,狭小,漆黑。

仿佛回到了在戒同所的那段日子,痛苦,绝望,嘶鸣。

金瞳里的光芒渐渐熄灭到只剩一点。

樊瑜紧紧抱着双腿,靠坐在床边,泪水无声滚落。

十指镶进蓬松头发,扯啊扯,头皮都扯出血了。

仍旧不放过。

【鱼宝……】

司命一直陪在樊瑜身边,当然知道樊瑜这是病情发作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用柔软猫猫脑袋蹭樊瑜小腿。

希望他能好受些。

麻蛋,要不是因为兰策挑拨离间,鱼宝才不会这样!

兰策,你给老子等着!

喵喵蹭蹭樊瑜,随后带着小白消失在这里。

他去了波西亚星球,正巧是晚上,想着使用灵力作弄兰策。

管他什么神罚不神罚。

兰策坐在冰冷的地上,周围摆满了酒瓶子。

脸上浮现出浓重的醉态,他呆呆仰头,黑寂的目光落到夜空。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动不动。

司命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几爪子给他呼脸上,也想这样做。

却被小白拦住了。

小白顺着司命的身体缩到地上。

司命看着小白的动作,猫脸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静静等着。

随后,小白的小小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变越大。

司命从俯视变成仰视,从疑惑变成震惊。

小白身体变大了也只是条大蛇,并没有显露龙的本身。

漆黑影子笼罩住兰策,挡住了他的视线。

醉醺醺的兰策看见庞然大物,迷离痛苦的眼神渐渐转为错愕,震惊,呆滞,恐慌。

心脏一跳一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

兰策张嘴就要求救,骤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惊恐着往后退,后背早就抵着床沿,定是退不了的。

大蛇头的深蓝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愈发恐怖如斯。

仿佛要将人吞了进去。

他低头靠近兰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兰策听后哐哐点头。

跟有人摁着他头顶来回按似的。

随后,兰策晕了过去,大约是被吓得不轻。

小白垂眸,神色浮上温柔,低头蹭蹭猫猫脸颊。

司命呆滞几秒,随后竖起大拇指,夸奖了一句小白神蛇啊。

小白似乎勾了勾唇,不过转瞬即逝。

司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但小白变回了原来小小的体型,这个没看错。

猫爪子抓起小蛇,惊喜过望。

【我居然淘到了一个宝!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小白看了猫猫几眼,顺着猫爪子攀爬到司命头顶,把自己卷起来,打个哈欠,睡觉。

司命载着小白回到别墅地下室,发现樊瑜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地上。

不过,这一次,屋内不是只有樊瑜,还有历时宴。

-

那句恶心实实在在把历时宴伤到了。

他当即想起兰策说过的那些话,觉得很难受,强忍着不去扶人的冲动离开这里。

地下室有监控,历时宴离开这里之后,就坐在书房看监控。

看一次心疼一次。

直到,他发现樊瑜哭了。

历时宴再也忍不住跑回地下室。

顺便拿了伤药,蹲在樊瑜面前,轻轻的给他上药。

“待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历时宴语气很轻,轻如鸿毛,微微浮面却意料之外的激起惊涛骇浪。

他的心很疼。

樊瑜骗了他那么多,有什么资格哭呢。

我都还没哭呢。

擦完药,历时宴手指抚上少年湿润的脸颊,委屈道。

“你能有我难受吗,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对我也不是真心,不要我了,就随意拿一句话打发我。”

“你当我是狗吗,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一开始就说过,你只要跟我交往了,我就不会放你走,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即便你对我不是真心,那又如何。”对方眼泪越流越多,历时宴不得已拿出纸巾擦拭,动作轻揉,“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头一次这么爱一个人,不想输得这么难看。”

“樊瑜,你可不可以也试着爱我一下,不要哭了。”

【草草草!误会啊!误会啊!天大的误会!鱼宝是喜欢你的!他哭只是因为病发了!不是因为在你身边难受啊!】

司命无限抓狂,疯狂转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樊瑜仍旧无动于衷,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历时宴咬着贝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他抓住樊瑜的手放在自己猛烈跳动的胸膛,语气近乎哀求。

“宝宝,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别这样,我看着好难受啊。”

猛烈心跳一下一下的敲击樊瑜手掌心,渐渐带回了理智。

视线缓缓聚焦,脱离半个苦海。

“哥哥……”樊瑜流泪,声线颤抖,“我难受,我不要待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冷,有人要对我打针,对我电击,对我催眠……”

历时宴愣了愣。

他在说什么,什么打针,什么电击,什么催眠。

樊瑜哀求,“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了……”

上下两排牙齿紧紧咬合,历时宴应着好,解开锁链。

猩红着眼眶把人打横抱起,离开了地下室。

回到两人曾经居住的主卧。

离开了地下室,樊瑜终于安静了,乖乖靠在历时宴怀里睡着了。

眼睫毛晶莹剔透,掺着水光。

历时宴把人塞进柔软的被窝,轻轻抚去爱人眼角泪痕。

复杂又痛苦的看了樊瑜几眼,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