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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闲选择性忽略掉他将自己归为“奇怪的人”,抬手拿了块点心咬了口。

他对温知许道,“或许是你快死了吧。”

“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温知许愤愤地咬了口点心。

云闲不知从哪寻了把纸扇那在手中,此时用它额头,漫不经心地问温知许,“为什么不跟那个人走呢?”

“你不是听见了吗?”

“你不怪你兄长?”

温知许摇了摇头。

他不怪温知言,那是他的……兄长啊……

云闲勾了下唇,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还挺大度。”

“砰——”

云闲话音刚落,屋内的窗户就发出了一声响动。

屋内的两人同时看去,就见元音吊儿郎当地站在窗前,还抬手敲了敲窗。

下一瞬,清芷和清衍先后从窗外翻了进来,一人揉着胳膊一人揉着腰,老老实实地站在元音身旁。

元音撇了两人一眼,直接走到桌前坐下。

他看着云闲挑了下眉,面上的表情有些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云闲稍稍坐直身子,冷不丁朝着元音喊了句,“师兄。”

元音着实惊讶了下,上下打量了下云闲,抽了抽嘴角,“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这么老的师弟。”

云闲轻轻看了他一眼,也不解释,而是道,“每月十七,偷鸡摸狗寻玉清私会。”

他这一说,元音顿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云闲却不再开口了,而是清芷接了一句,“喜食辛辣。”

清衍一脸难色,绞尽脑汁想了想,突然眸光一亮,“屁股上有颗小痣!”

元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直接站起身,捂着屁股,指着他,“你……你……”

不止元音,他这话一出,云闲和清芷也一脸怪异地看向他。

清衍顿时连忙摆手,他指着温知许,“不不不,是师兄告诉我的。”

这下,其他人的视线又一言难尽地看向坐在桌边一脸茫然的温知许。

温知许嘴中还含着点心没有咽下去,见众人看向自己,有些慌,直接将那口点心吞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就噎住了,他连拍了两下胸口,伸着胳膊去拿桌上的茶壶。

云闲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上。

温知许借着这一口茶,才终于把那点心咽了下去。

元音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这几人,犹豫着坐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清衍当这温知许的面从他的盘子中拿了块点心,还冲他笑了下。

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对温知许道,“温师兄,你能想起什么吗?”

温知许茫然地摇了摇头。

清芷:“那你看我们眼熟吗?”

温知许更茫然了,还是摇了摇头。

清衍叹了口气,“算了,一时半会儿他应该想不起来的。”

“师兄在这儿,”云闲起身,朝着元音道,“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带着清衍清芷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不是?”

元音一脸莫名地看着这三人离开,转头和温知许大眼瞪小眼。

元音没去追那三人,而是就这么呆在了温知许的房间。

温知许出门他就跟在一旁,时不时还要问一句,“真不跟我走啊?”

每次都会得到否定的回答。

这天晚上,温知言敲响了温知许的屋门。

“阿许。”

温知许起身快速的走到门边,给温知言开了门。

门外,温知言长身玉立地站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在他身后,是一轮满月。

温知许缓慢的眨了下眼,等着温知言开口。

温知言伸出手,牵住了他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好。”温知许低声回答。

元音还是跟在他身边,此时没有说话。

温知言从小厮手中接过了一个灯笼,三人就这么踏着浅浅的暖光与天上的月光走到了一处半山腰。

温知言蹲下身,拉起温知许的手,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他。

“阿许,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

温知许还是点了点头,“好。”

听他应下,温知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又问了一句,“怕吗?”

温知许抿唇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哥哥一会儿就回来。”温知言安抚道。

温知许看着手中的灯笼,轻声开口,“好。”

感觉到头上的手掌离开,下一瞬,面前的人也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温知言的背影渐渐远去,他并没有回头。

握着灯笼的手缓缓收紧,身侧又有人开口,“真不怕吗?”

温知许抿唇,“我快死了,不会跟你走的,你还不走吗?”

元音不答,温知许缓缓抬头看他,又道,“你会救我?”

“你选择顺应你兄长的意思,将这诅咒之力担下,我不阻止你,不过在那之后,我也可以保住你。”

温知许笑了,“那我还怕什么?”

元音挑眉,“到时候我会直接带走你。”

“若你救下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了。”

话音刚落,圆月忽然隐匿,借着灯笼微弱的光,温知许能看到四周出现了很多狰狞恐怖的黑影。

身侧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不过温知许知道他还在。

离温知许十四岁生辰还有四个月,他从前的十几年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场景。

温知许自然是害怕的,他将手中的灯笼抱在怀里,紧紧闭上双眼。

在他闭上眼睛后,四周的风声忽然大了起来,风声中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呜呜咽咽的声音。

温知许不敢睁眼,但他能听到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近……

猛地,好似被天雷击中,他周身剧烈地疼痛起来,那是一股仿若骨子里散发的疼痛,无法抵挡。

温知许难忍地痛呼出声,眼角早已落下泪,他半伏在地上,怀中的灯笼被他挤压地变了形。

这疼痛持续了很久很久,且愈演愈烈,温知许几次撑不下去,却始终有着一丝清明。

终于,那疼痛渐渐平息下去,他也没了丝毫力气,倒在地上的时候,月亮已经重新出现,高高悬挂在天边。

在这一瞬,他脑海中突然多了许多鲜活的画面,那些画面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