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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看着墙上的时钟,分针指向数字三,时针停在.....

不对,计什么时,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整个人被谢星忱抱着,后背靠在有些凉的墙上,呼吸胡乱落下来,对方整个人的力道都往身上压,很沉。

林曜只能微微抬头,眉心拧紧,驳回他的提议:“谢星忱,你做个人行不行。”

“我行。”

谢星忱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他跑,前言不答后语,对于那个字特别应激。

“你再说我不行试试?”

林曜:“........”

无法沟通。

是他不对,说什么也不该践踏男性的尊严。现在倒好,连谢星忱这种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大少爷,逮着这事儿就翻不了篇。

好一会儿过去,谢星忱抱着他就不放,浑身绷起的肌肉钳着人,特别轴。

林曜忍着想把他踹开的冲动,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星忱曲起膝盖,语气听不出咸淡:“你说呢。”

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潜台词。

两人都挺倔,四目相对,剑拔弩张,气氛就僵在了那儿。

林曜是真怕他憋死,正常人也经不起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更何况他的身体素质更为特殊。

算了,跟变态计较什么。

“好.....”林曜感觉他的呼吸落在脸上,痒得不行,偏头说,“你去里面,我帮你计时。”

林曜都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秀逗,居然会答应这种无理要求。

谢星忱直起身子,唇角微勾,揶揄道:“你听着?”

林曜真受不了他的直白,炮仗似的回他:“不然呢?难道我看着吗?”

耳朵又红,表情倒是装得淡定。

谢星忱忍不住上手揉了下他的,十分大方:“你可以看,我没意见,非常乐意给你观赏。这样的话,结果也比较公平公正公开,你就是我的人证。”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参加什么最长时间比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林曜真的对他的下流程度感到叹为观止。

抬手抹了把脸,忍不住骂:“你这么变态你家里人知道吗?”

谢星忱视线划过他那张清冷的脸,停留在鼻尖痣上,又滑到张张合合的嘴唇,想吻。

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借口。

见他不说话,林曜心说生病也不怪他,是不是骂狠了点。

梗着脖颈,到底是嘴硬心软,伸手把人推开:“我懒得看,要去赶紧去。”

谢星忱安静地看了他一瞬。

无论如何,林曜在为了他而退让底线,这一点,让他心理上的愉悦超过了一切。

“你对我好纵容,曜曜。”谢星忱指尖划过他的腺体,停顿几秒后,克制收回。

林曜言简意赅:“滚。”

谢星忱这人确实没什么下限,况且这来来回回几次折腾得够呛,转身真进了浴室,门也只是虚掩着,压根没打算遮掩。

林曜抬头看眼时钟,还不忘呛声:“你别作弊。”

“不至于。”谢星忱刚打开水龙头,撑着墙,没忍住笑了声。

本来答应他这件事就十分诡异,林曜抬眼扫过时钟,随手拿过旁边看了一半的军事政治,认真翻着,注意力却很难集中。

莫名的想到之前医院那次。

当时因为舔了他带血的伤口,谢星忱也是大摇大摆进了浴室,十分堂而皇之。

他是不是没有羞耻心?

被别人听着不觉得尴尬?

林曜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耳朵却轻易捕捉到里面细微的动静,好诡异,想走。

只是刚起身,眼神扫过墙上的时间,又默默坐了回去。

谢星忱要是出来看到自己不在,肯定说这次不算,到时候还要重新计时。

“真烦。”林曜拧着眉心,低声骂道,“他脑子真的有病。”

书不知道翻了多久,一个知识点没记住。

“林曜。”谢星忱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声音低哑。

林曜抬手揉耳朵,麻得要命,无比暴躁:“你别叫我!”

真烦。

这种时候还话多。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林曜动作猛然僵住,莫名其妙有了点做贼心虚的紧张。

谢星忱很压抑,除了方才那一声名字,就再没有太多的动静,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盖住了一切,林曜却怕又暴露了什么。

他踩着鞋一路制造着动静过去看门,看到是院长站在门口,有一种被大人抓到的心虚,更是无措。

“听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霍尔径直就朝着房间里走,“谢星忱呢?”

林曜缓慢眨了眨眼,干巴巴道:“洗澡。”

就见着对方找了个凳子坐下,顺手还拿过自己的书翻看:“那我等他出来,你很刻苦啊,出来当志愿者还不忘看书。”

“嗯,习惯了。”林曜敷衍回答,余光却落在浴室虚掩的门,怎么还没完。

霍尔今天好像话特别多,又问:“今天下午裴将军还提起你,说跟你一见如故。”

“是吗?我也觉得他人不错。”林曜心不在焉,又不善跟人聊天,一句话就把话题打了个结。

此时此刻,他真的希望谢星忱在。

那个人社交能力一流,从来都不会让场面陷入尴尬。

但人正在忙,忙着......真服了。

霍尔在呼叫器上点了点:“我现在叫所有人过来,就在你们这儿做个简单的小结。”

“在我们这儿开会?”林曜转过头看向浴室。

好了,他现在知道,谢星忱真的很行。

进去大半天,水声没停,完全没出来的动静,最要命的是,他进去的急,换洗衣物也没拿。

再拖延下去,一会儿就是一屋子人欣赏他的裸体。

林曜极力往回圆:“谢星忱不喜欢别人坐他的床,我们房间太小了,挤不下。要不然,还是去楼下集合。”

“都住这层,顺路的事儿。”霍尔驳回意见。

林曜握紧手机,猛然起身:“院长,我还是有点不舒服。不然,晚上再做小结,行不行?”

他难得说谎,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生硬且拧巴。

霍尔愣住,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起身道:“行,那我跟大家说,晚饭时间,你好好休息。”

林曜目送着他从房间里出去,从方才开始就憋着的气终于缓缓吐出。

拧着浴室的门把手就直接推开,抱怨道:“你听不见霍院进来了么,还没完?”

他迎面而入,室内的雾气湿漉漉的扑了一脸。狭窄的空间关着带雾气的玻璃门,看不真切,又隐隐绰绰地勾勒了点模样。

谢星忱本来就挺烦的,他阈值很高,所以一般不会动手,都是靠抑制剂压着。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糟糕至极,加上嘴唇里的伤口隐隐作痛。

直到林曜推门进来。

他侧过头,看着玻璃门那边同样模糊的身影,却好似在霎那间又剥光了他的一切,连带着毛躁的烦闷都因为对方的出现而散开。

“叫我的名字,林曜。”谢星忱低声道。

林曜不明就里。

停顿了几秒,却还是照做:“谢星忱。”

声音清清淡淡,却勾得心痒。

谢星忱嗯了声,算是应答,嗓音压着紊乱的呼吸:“你可以出去看时间了。”

林曜愣了两秒钟,仓皇而逃,门被重重甩了回去。

他抬头,分针仍然指向三的位置,像是从未动过,时针,刚是几点来着。

林曜很轻地啧了声:“这钟坏得真不是时候,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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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