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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京卿归雪 > 第18章 陪伴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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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昏昏沉沉,阮宜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夜色深沉,雨哗啦啦下个不停,她一直跟在一个少年的背后。

林子里到处都是高天参树,雨将周围的植被染成沉绿色,越发让人感觉透不出气。

她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哭,偶尔周围还有猫头鹰的叫声,还有狼的怒吼。

眼前的少年背影挺拔,林子间的一团薄雾笼罩在他的身边。

周围突然发出簌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响起,而更近的是一声是像狼的声音。

她眼眶红红的,咬着唇,无助地看着少年那个少年,心悬在半空。

少年冷冷看了她一眼未曾说话,便打算离开。

这种情况下自保都是问题,更何况带一个拖油瓶。

她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夜里的视线也愈发模糊。

而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盯着她,向着月亮发出吼叫,像是在召集狼群的声音。

她被吓得刚要张嘴,下一刻有人打了火把过来,火光之下露出一张明润绝美的容颜,尤其是那敏锐狠厉的眼睛,蔓延一种温润的杀戮感。

他淡淡向她扫来,“闭嘴。”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一把将白手帕塞入她嘴中,阮宜棠一下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会说话。

她以为他是哑巴。

他用手中的火把将狼驱开,只是它们还是不远不近跟着。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脸色有些通红。

少年取掉她口中的手帕,眉目之间染了冷霜一般。

带着几分戏谑盯着她,“丫头想活。”

她乖巧点点头,只是嗓子几天几夜都不进水了。

火把火光下,少年淡淡挑了挑眉,“我有什么好处。”

阮宜棠冥思苦想,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他打手势,“我没有钱。”

少年漆黑的眸子在夜里格外明亮,从怀里取出一根银簪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

“记住手下落刀,毙血见命。”

狼的数量在不断增加,而让他们选择只有一条路,就是面前的那条小路不知通向何方。

少年举着火把,她小心跟着,小手里紧紧握着那根银簪子,而银簪子上方正是海棠花的造型,在夜里轻轻摇晃。

狼群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直到一处悬崖,少年嗤笑一声,“丫头,你欠我的。”

少年将她藏在悬崖边的草丛里,狼群这时开始了反扑,一下子少年带着狼群滚入了悬崖。

草丛里面的她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她感觉一片混乱,泪水流了下来,声音发出“啊啊啊”。

她等狼群离开后,站在悬崖边,眸色充血。

温书言正给她换毛巾,突然她额头沁出大粒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像是被吓到一般。

温书言连忙握住她的双手,神情慌乱,“小棠,小棠,没事姐姐在身边。”

老太太坐在旁边的太师椅子上目光担忧,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苏晚站在一旁,回想会轩楼那前两天发生的事。

她没想到黄震钢竟然是小棠下得手,记忆里的小棠聪慧宁静,向来不会与人出手。

门外进来好几人,付粤背着药箱一看那床上的人,嘴唇发紫,面色惨白。

跟着进来还有一人,陆珩礼快步走到床边,目色焦灼,一下握住她的右手,而下一刻阮宜棠的手立即回握。

五指交扣,密不透风。

温书言的视线静止在两人的手上,她以为他很担心阮宜棠,“阿礼她突然发抖,幸亏你回来了。”

男人长指挑开沾染在她额头的碎发,神情变得越来越不好,墨眸里的雾越来越浓。

付粤拿出听诊器开始查体,十几分钟后,目色浓重,看了看阮宜棠不安的样子。

陆珩礼盯着手边的小姑娘,院中梨花的碎影正投射在床头,生出几分寂寥和空洞感。

付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写着药方,“大事没有,小棠体弱,像是以前脑子里的旧事被刺激了,人的本能就是保护宿主,所以会出现昏睡。”

老太太听后松了一口气,连忙向付粤说道:“付大夫麻烦你过来了。”

付粤一笑,“老太太我这中医馆里的生意还靠小棠介绍生意呢,我才能维持下去。”

付粤走后,老太太望着床上的小姑娘,想起阮卿词临终的时候,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有两个要求,一是自己身穿凤冠霞帔下葬,二是关于照顾好小棠。

“今日的事最好不让小棠知道。”老太太面色凝重地说道,“阮家这是盯上她了。”

温书言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不解说:“奶奶什么阮家。”

陆珩礼起身帮阮宜棠盖好被子,眉眼间起了一层冷雾,“你和姐夫先回去,这儿有我。”

魏姨知道这件事很严重,便笑着说:“书言前几日月月说喜欢吃我做的杏花酥,正好我教你。”

温书言傻乎乎被拉走了。

老太太这才叹口气,一脸的怒气,“想不到这阮家竟然追到了宜城,还找了人对小棠动粗。”

陆珩礼只是盯着床上的人陷入了沉思,坐在茶桌边。

庭院的梨花零零散散落了不少,连院子里都弥漫了一股花香。

那院中的葡萄藤上密密麻麻的绿叶,绿色的小葡萄悬挂在中间,一遇风,明朗舒静。

恰好有一片叶子落在桌上,一只手将葡萄叶拿了起来。

他放在唇边,屋子里一种安和的音律慢慢环绕开来,似安慰,似呵护,似陪伴。

许久床上的人表情开始安稳下来,阮宜棠安静睡去,只是紧紧握着那根银簪子。

陆珩礼幽深的目色之中渐渐浮现一抹凛冽,“阮家?”

老太太:“如果说阮家背后不是阮家呢,我们也护不住小棠。”

“而且以什么名义呢,阮南天名义上是小棠的舅爷。”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清绝的侧颜上,勾勒出温贵的轮廓,“当年阮奶奶给她留了东西,或许有解救之法。”

老太太这才回忆起来,当年好像是阮卿词给她留了一个黄花梨盒子,说是等小棠二十二岁就可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