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默默转过头看向面前的旋涡暗自思忖。
“如此放不下他们,他们以后要如何成长?”祁衍见她不理自己,毫不犹豫的伸手扯住她手臂开口:“走,陪我去个地方。”
凤染歌微微皱眉,并不想这个时候离开,然而,祁衍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拽着她,大手朝虚空一挥,紧接着,一道口子出现,毫不犹豫的拉着她进入了口子里。
“……”
双脚刚一落地,迎面就是一道灵力袭来。
凤染歌轻飘飘的躲开,随后一脸无语的瞥向男人:“你来这破地方做什么?”
祁衍收回手,负在身后,嘴角含笑的环视一圈后转眸:“看戏。”
“嗯?”凤染歌不明所以,满脸的问号。
“走吧,”祁衍也不再多说,而是抬步朝前方的小径口走去。
凤染歌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无语的盯着前方高大俊逸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不消片刻,两人来到一处满是废墟的石屋旁站定:“看来他们已经出发了。”祁衍扫了扫两旁打斗过的痕迹低喃。
“你在搞什么鬼?”凤染歌眉心紧拧。
祁衍低笑两声,随后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道:“不是说了吗?看戏,走啦。”
凤染歌:“……”
“来这里看戏?看谁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祁衍头也不回的回了句。
凤染歌收回视线,警觉到手腕上的爪子,下意识的摇了摇。
然而,爪子依旧纹丝不动,紧紧的抓着自己。
“喂,爪子还不拿开,”凤染歌动了动手腕。
祁衍回头,见她郁闷的盯着手腕,好笑的停下脚步:“在意那么多作甚?咱们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快点快点。”
说着,转过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旋即加快脚下的动作。
凤染歌:“……”
“谁跟你穿一条裤子,这话说出去若是让那些爱慕你的女子听见,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
祁衍脚步一顿,凤染歌也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停顿差点就撞了上去。
“嗯?怎么了?”
祁衍转过身,双手环胸的睨着她道:“行啊?都学会调侃我了?”
凤染歌白了他一眼,绕开他径直朝前方走去。
“你这样哪像是修的无情道,我看是不正经道吧!”
祁衍:……
一个爆栗子敲她额头,“坏丫头,我可是你哥,竟敢这样说话。”
“又不是亲的,”凤染歌摸了摸额间微微泛红的地方,撇了撇嘴道。
“……”
“行了,别抱怨了,待会儿请你喝酒。”
“没兴趣,”凤染歌面无表情的回了句。
祁衍一边走一边低笑:“你确定?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那瓶珍藏上万年之久的冰莲琼露只能去冥界找冥桦喝了。”
凤染歌脚步一顿:“冰莲琼露!”
“是啊,原本是留着与你一起共享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那多可惜,我记得我空间里可是有很多下酒菜的,”凤染歌立即眉开眼笑,这家伙酿制的琼露那可是一绝啊,不喝白不喝。
“呵呵呵,”祁衍笑得愉悦,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向前。
一刻钟后,两人停在一处峡谷上方俯视往下看。
下方像是一个部落,又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城市,面积占地很大,一排排全是用各种石头堆积的房屋,房屋面前是一块偌大的空地。
空地上全是一些有着各种尾巴,耳朵,体型特征类似于兽族的孩童与年轻男女。
此刻他们正围成一个大圈,圈中央则是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一个青年的下半身是一条长长的蛇尾,而另一个则是有着毛茸茸耳朵的
此刻,两人似乎在比试,而两旁的人,则是在加油打气。
“蛇和虎……打架?”凤染歌转眸,瞥见他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宽大的座椅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了上面,不由嘴角微抽。
“你还真是悠闲,跑到这恶人谷来看戏。”
祁衍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坐,凤染歌也不含糊,直接坐了上去,斜靠在一旁的抚手边盯着下方。
“歌儿,你看看那白衣女子是谁。”
“白衣女子?”凤染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人群里果然有一白衣女人正一脸冷傲的看向打斗的两人。
“那不是……孔雀岭的那只花孔雀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再看看她腹部,”祁衍靠在椅背上又道。
凤染歌再次认真的注视一番后惊讶:“修为被散了,谁替天行道的?”
祁衍噗呲笑出声,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在神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那只花孔雀,因为孔雀王对她有恩的关系,她只得适当的忍让一点,然而,那花孔雀不但不收敛,反而越发的骄纵蛮横。
她顾及孔雀王和她年龄尚小的关系不与她计较,没想到她却更加的得寸进尺,虽然,每次都没落到好,但那女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那哪都有她。
直到后来被练拔掉头上的羽冠后,这才吓得逃了回去,自从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跑来恶人谷了。
说来说去,这女人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还不是身边这货惹的祸。
明知道那女人对他有意,还故意说一些令人误解的话。
想到此,她不由恶狠狠的瞪了身边的罪魁祸首一眼。
后者则是无辜的对她笑了笑。
“话说,她的修为,不会是你给散了吧?”
祁衍耸耸肩:“我倒是想,若是这样,孔敬天那老东西不得追着我满世界跑。”
“那是怎么回事?”凤染歌疑惑的看向他。
“那女人杀了天族家的二小姐,被天族下发追踪令,没多久就抓回了天族,正要被打入轮回时,孔雀王赶到,为平息天族长的怒火,这才不得已散了她的修为。”
“就这样?”凤染歌惊讶。
“自然不是,”祁衍回道,
“当时我也被请了去主持公道。”
“那你是如何判的?”凤染歌有些好奇的询问。
祁衍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的开口:“被那老东西威胁加各种哭诉了一番,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因为,那天族二小姐死得也不冤,是她自己带头找人家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