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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卫国?”凤染歌简直气笑了,看着眼前的女人,眸色微眯:“所以你就任由她们拿城中无辜的百姓生命来做实验?”

牛旺水吓得匍匐在地:“下官也是没办法啊,不同意,她们就会拿下官的家人来威胁啊。”

“你的家人是人,那些无辜的百姓就不是人了?那些下等妓与奴隶的命就不是命了?”云澈真的被气笑了。

牛旺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深怕高位上的少女手轻轻一动,她身边的红衣男人就会扭断自己的项上人头。

“殿下,殿下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这就发出通告将所有事实告诉东海城所有百姓。”

“你现在告诉他们,是想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吗?”云澈凉悠悠的道。

“下官,下官,”牛旺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小心翼翼的抬眼,立即便对上凤染歌那晦暗不明的眼神,吓得她又将头匍匐得更低。

“妮玛是谁?”清冷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牛旺水:“据说是国师大人的什么亲戚,其他的下官并不知晓。”

“你可知,她们用百姓的身体养蛊,百姓最后会面临着什么吗?”凤染歌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开口。

牛旺水抬眼:“妮玛姑娘说过,那些蛊虫都是一些强健体魄的药虫,不但能让人身体健壮,还能啃食掉他们体内一些不好的因素。”

凤染歌冷笑:“药虫?如此好她们为何不自己用?”

“被植入百姓身体里的是一种叫阴阳蛊虫的东西,前期潜伏在人体内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随着人体的血肉滋养后就会永无止境的交配,而后产下虫卵,紧接着便开始在人体疯长,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它们就会破体而出,届时,你觉得这些百姓还有活路?”

牛旺水面色煞白,“这……这和妮玛姑娘说的完全就不一样啊,下官……下官真的是听妮玛姑娘如此说了之后才同意的。”

凤染歌:“罢了,城中百姓被植入阴阳蛊虫的有多少人,你全部将她们聚集在一起,还有,芭蕉林的事暂时不要透露出东阳城,其他两林有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百谷林为何被封山?”

牛旺水迟疑了一会儿开口:“因为里面全是一些被植入了虫子的野兽,所以……”

凤染歌双眸微眯,“原来如此。”

“妻主,要去毁了吗?”夙洐在一旁厌恶的开口。

“自然是要毁的,不过不是现在,”转头看向一直匍匐在地的牛旺水:“至今日起,你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巫悦或者其他人来了就说那叫妮玛的女人不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芭蕉林。”

“是,”牛旺水地垂着头,心里呼了一口气的同时,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凤染歌嘴角微微上扬,看向牛旺水的眼神冷笑不已,转头对着云澈使了使眼色。

云澈立即心领神会的抬步向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到牛旺水面前,一把拽着她的高发髻往后一扯,迫使她仰起脸颊,随后打开瓶盖,将瓷瓶里的药水尽数灌入她嘴里。

“咳咳咳——!”

牛旺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嘴里那苦涩的药水给呛得咳嗽不已。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对着云澈便是怒吼出声。

“自然是能让你听话的东西,”凤染歌淡淡开口。

牛旺水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往嘴里抠,除了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

“殿……殿下,您的要求下官已经应了,为……为什么?”

“若是真心又何惧如此,本姑娘自然不相信你能改邪归正,是以,只能如此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每月十五自会有人给你送来解药,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穿肠烂肚而亡吧,”凤染歌的语气始终淡然毫无波澜。

“是,下官知道了,”牛旺水一脸颓废的自地上爬起来,旋即蔫蔫的立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股绞肉般的疼立即便让她白了脸色,她痛的弓起身子单膝跪地,额间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

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爬到凤染歌面前求饶:“殿下,殿下救救下官吧,下官以后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求求殿下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把解药给她,”凤染歌轻飘飘的扫了眼地上疼的面容扭曲的女人。

云澈上前,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黑黢黢的药丸,扔给她,牛旺水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

小片刻后,剧痛感消失,她如一摊烂泥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凤染歌站起身来,斜眼瞥了她一眼抬步就出了大厅。

云澈连忙紧随其后,夙洐看了看前方,转眸看向趴地的女人冷哼:“你最好老实点,若是敢起任何歪心思,本少主就弄死你全家,哼!”

话落,快步跟了上去,徒留牛旺水浑身直冒冷汗。

出了东海城,凤染歌来到港口处站定,两旁来来往往的男人正搬着一大筐不知名的海产品,而女人们则是坐在一旁的矮桌旁悠闲的喝着茶水指挥。

凤染歌的身影刚来到港口木桥上,就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由于她戴着面纱,众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从那婀娜的身姿以及身上的料子便能看出,这少女的身份应该非富即贵。

云澈见她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正要开口,便见她抬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妻主,我们这是去哪里?”夙洐跟了上来询问。

凤染歌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转头:“你们俩上次是在哪个码头被追杀的?”

云澈伸手指向左前方:“那边,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

“为何?”

云澈拧眉:“具体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件事跟虫子脱不了干系。”

凤染歌面露厌恶,抬眸环视四周一圈后又道:“可还记得当日抓你们的那有黑斑的女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云澈思索片刻后摇头:“当时我们被围困,并没有在意其他,除了那女人额间的黑斑之外。”

“我想起来了,那丑女人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腐烂味,”这时,一旁的夙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