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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的事情是霍冥渊自己提出来的,谢南初答应了,他理应高兴的。

事实上他也的确很高兴,但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过沉重,他已然笑不出来了。

谢南初倒是不在乎这些,“走吧,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到时候,我在王府等着你来娶我。”

两相告别,谢南初就策马直奔襄城。

托华国公府那一家子的福,谢南初对襄城那些前朝余孽的事情了解的可能比华远锋和薛令非还要多一些。

而且他之前将华国公府、薛令非的东西全都搬到了空间里,里面的情报、令牌也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

“报!

襄城六百里加急!”

驿卒策马冲到相国寺,翻身下马就往大殿里冲。

他手中高举着的战报是最高级的通行令,人还没过来的时候侍卫们就已经打开了相国寺的重重大门。

一路上所有的门禁,守卫都在为那驿卒让路。

喧闹声传来,太后身边的嬷嬷轻斥出声,“陛下和太后娘娘正在听大师讲经,何人……”

“襄城六百里加急!

前朝余孽陈玄策集结叛军十万余人直捣黄龙,皇城危矣!”

一句话将嬷嬷训斥的话堵了回去。

皇帝也听到了驿卒的话,可那驿卒从襄城一路疾驰到皇城,本来就是累到极致。

好不容易在驿站换了马,从京郊驿站得知皇帝在相国寺,又临时改变了行程。

能赶到这儿把话说完,完全是靠一股劲儿撑着,可那嬷嬷跳出来横加阻拦,那股劲儿就散了。

那驿卒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快、快将战报呈于陛下!”

内侍们将驿卒扶起来,拿起战报呈给皇帝。

皇帝打开战报一看,愤然起身,“好个前朝余孽,朕不动他们,还真以为我大魏无人了,来人,即刻摆驾回宫,召文武百官进宫……”

“陛下,不好了陛下,叛军杀进来了!”

皇帝霸气十足的言语被外面的守卫打断。

而他其实也不用禀报了,因为皇帝话没说完,叛军震天的喊杀声就已经传到了相国寺大殿内。

“弟兄们,皇帝不仁,为了削藩杀了秦王和临江王两位功臣,太后恶毒,手握火药配方,不给自己人用,却送给北辽蛮敌,害我中原儿女家破人亡,杀呀!”

随着为首之人的呼喊越发靠近,叛军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相国寺。

跟着皇帝和太后到相国寺祈福的大臣以及家眷们私下里逃窜开来。

可相国寺本就在京郊,叛军都不用进魏都就能将他们彻底围起来。

“护驾,快护驾!”

几位老臣着急得呼喊着挡在皇帝面前,可是大臣们跑的跑,死的死,更有甚者,还想躲在皇帝和太后的身后逃命。

只是都不等他们找到逃命的机会,叛军已经杀进城了。

为首之人一身玄色铠甲,手持陌刀,振臂一呼,“弟兄们,杀了够皇帝,为秦王和临江王殿下报仇!”

于是后面的叛军就肆无忌惮的冲进大殿,对着大臣们切瓜砍菜似的抡过去。

不到两刻钟,皇帝和太后就被逼到了大殿的角落里。

平日里呼风唤雨的魏武帝哪怕努力的保持着镇定,面上的恐慌还是肉眼可见。

“你们不是秦王和临江王的部曲,你们到底是何人?

打着为他们报仇的名义行刺,究竟意欲何为?”

魏武帝到底也是和秦王、临江王一起长大的,甚至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曾在同一支队伍,同一个战场上出生入死,豁出自己的命去救对方的性命。

秦王和临江王的作战手法,他们惯用的武器、亲信,魏武帝无一不知。

那些叛军距离远一些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是秦王和临江王的部曲谋逆了。

可等到叛军真正杀到他们面前后他就发现了,这些叛军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躲过了沿途官府的拦截,还精准的杀到了相国寺将他们围了个正着,可这些叛军的素质,比不上临江王的漠北军和秦王的护国军的万分之一。

那贼首也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了魏武帝居然还能认出他们来,眼看着皇帝都要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他们也不急着动手了,“难为你竟然能出来,可你都能看出我等不是秦王和临江王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秦王和临江王以江山为重,根本无意谋逆呢?

还说什么是兄弟,扣着人家的儿子在皇城当质子也就算了,利用人家对大魏的忠心,将人诓骗到前线活活烧死,如此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弟兄们,给我杀!”

那人说完,手中大刀一挥,本就杀红了眼的叛军们又冲了进去。

大殿内短暂停了片刻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而偏殿内的霍冥渊手里的剑换从左手换到右手,反反复复。

谢南初看出他的纠结,挑眉询问,“小王爷不忍心了?”

这一局,她和霍冥渊布了将近三月。

朝中所有曾经中伤过秦王和临江王、日后可能会拦他们路的大臣和家眷都被带到了相国寺为国祈福。

几位皇子为了讨皇帝欢心,得到皇帝和太后要到相国寺祈福的消息,老早就跑到相国寺一同祈福。

而谢南初也成功利用华远锋和薛令非手里那些东西将前朝余孽带到了相国寺。

只要等大殿内的杀戮结束,霍冥渊挑个合适的时机去勤王救驾,霍冥渊成为大魏新皇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看霍冥渊那神情,却分明是心软了。

听到谢南初的问题,他却坚定的摇头,“我若心软,就对不起枉死的父王和漠北军的将士们。”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像是为了向谢南初表达自己的决心,他眼神坚定的望着她,“你知道吗?

我最近才知道,就在父王遇害的当天,让我袭爵的圣旨和为我量身定做的蟒袍已经送到我家里了。

直到现在,我家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为了爵位,勾结皇帝用圣旨将我父王和秦王叔诓骗到了皇帝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