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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

看着台上的情况,有人皱眉不解,“明明云挽歌每次有预判对方的攻势,却还是不占上风,这是为什么?”

擂台之上,两人斗得难舍难分,仍然可以观察到弱势的那方。

南菱很快看出了关键的问题所在,“云挽歌的思维没问题,但反应跟不上速度。”

“嗯,她是个好苗,”夏和接话:“按照这个发展继续下去,让云挽歌再实战几年,超过蒋争肯定不是问题。”

道理大家都懂,云挽歌太年轻了,她不是老油条的对头。

半烛香将要燃尽。

此刻,无论是台上台下的人都能看出最终的结果,沈迹有些惋惜。

“她在团队作战中的作用比单打独斗大太多了。”

云挽歌的传承可以让她轻松看穿对方攻击的意图,但蒋争被众人调侃,当了那么多年的老三。

他自然也是个老油条,根本不会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眼看时间已到,半点上风不占的云挽歌很不服气的蹙眉,却又无可奈何。

雪光迸溅,最后一剑注定结局。

“承让。”蒋争退后一步,礼貌的拱手。

云挽歌:“……”

她白净的面容略显不甘,“这次是我输了,下次一定赢回来!”

这位来自灵州顶级世家的大小姐,即使落败也能保持良好的姿态。

说罢,云挽歌挺直了脊背,像只白天鹅气宇轩昂的走下台。

“胜负已分!”

“本场比赛的获胜者是斩月宗蒋争!”夏和吹响哨声,哨音声音嘹亮,穿透晴空。

“斩月宗积分+1。”

摇光休息室。

“果然被我们猜对了。”少年说话的调子毫无起伏,“真的不可以提前离场吗?”

“今天大概不行。”时见枢知道盛玺无聊,他看了眼天色,现在是正午,距离摇光宗比赛开始的时间还有很久。

“下一位出场选手的是陆行,他的对手是同样来自斩月宗的陆冰。”

关于这场比赛,观众就没有前一场那么热情了。

因为毫无看点,怎么猜都是陆行这位前辈获胜。

沈迹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她把心神专注在比赛上,少女迟疑了一秒。

“咦。”她的目光落在陆冰的身上,“他的身手好像还不错?”

居然能在同样老狐狸的陆行手下过几个来回,着实出乎意料。

夏和也很惊奇,他记得陆冰在模拟赛的表现,说是默默无闻都高看他了。

他笑着说,“难道陆冰会成为今天最大的黑马?”

下一秒,陆行按住了陆冰的胳膊,毫无反抗之力,胜负明显。

夏和摸了摸鼻子,“好吧,是我话说得太早了。”

“斩月宗加一分。”

今日的第三场是君锦织对陆义。

结果一出,全场嘘声尽起。

“这有看头吗,你们主办方怎么想的?”

“再这么搞我要退票了!”

“就是就是,明眼人都知道谁能赢吧?”

观众们不满的议论声将整个场馆包裹,站在偌大的场馆中心,陆义坐立难安,他脸色尴尬的垂下头,默默攥紧拳头。

大家想看是有悬念的、选手与选手实力旗鼓相当的比赛,而并非差距如沟壑的大比,那样毫无意义。

夏和没想到观众们反抗的情绪会这么激烈,他拼命挠头想着说辞,“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最后是南菱出场,帮忙挽回局势。

南菱说话总是落落大方,气质温婉又具有亲和力,路人缘很好,很多人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联赛举办至今已有一月之久,走到现在的选手必定有着一技之长,但参赛的人数太多,看不过来也是人之常情。”

“其中,有很多选手的长处并未展现人前,请大家给他们一点时间表现吧…”

她一出面,躁动的现场平息了不少。

夏和瞠目结舌,为什么没人听他讲话?!

然而南菱只是含笑看了一眼搭档,功成身退,隐于幕后。

“刚才那些人也太不尊重人了,戾气那么重。”曲存瑶对陆义的遭遇唏嘘不已,因为她感觉自己也挺混的。

比赛重新开始。

但陆义的面前始终空无一人。

原本安静不久的会场隐有死灰复燃之势,今日意外频出,夏和更是满头大汗,他感觉自己干完这单就可以转行了。

“君锦织呢?”他转头看见前排的云挽歌,语气急切,“他不知道今天有比赛吗?”

“如果一分钟内,君锦织还没抵达会场,这场胜利就是属于斩月宗的了。”

云挽歌抱着胳膊,云淡风轻的说:“好的,他今天不来。”

“你可以宣布比赛结束了。”

夏和:“……?”

“每个人有两次机会,君锦织还剩一次。”云挽歌甚至很贴心的告诉他,君锦织没有完全淘汰。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夏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挤出完美的微笑假面:“很遗憾,烈雀宗君锦织弃权比赛,所以本场比赛的胜者是斩月宗的陆义选手。”

“啊?”陆义迷迷瞪瞪的,他扣着头皮,“怎么我就赢了?”

果不其然,他刚放出这句话,观赛区就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意思,君锦织病入膏肓了?”

“好好好,都这么玩是吧,你们简直把比赛当儿戏!”

“呃,只有我在思考,斩月宗又躺赢了吗?”

不只观众,虎啸宗的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奇怪,各人神态各不相同。

谢源悄悄挪开视线,开始揣测,“君锦织为什么没来,难道他的病真的很严重?”

“一天到晚话那么多。”迟莲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脑壳,“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完,她立刻转头看向前方,“百里凝,你咋想?”

少年紧锁眉关,联想起过去的桩桩件件,他不由得抵住下巴,作沉思状,“这事没那么简单,大家保持警惕。”

“任何异常情况,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知怎的,他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坏预感。

最后的结果就是:夏和花了好半天的时间安抚群众。

斩月宗和烈雀宗紧锣密鼓的打了一上午,烈雀宗略胜一筹。

沈迹和同期们一直等到中午,才等到比赛。

“琥珀宗?那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拿下?”

比赛开始前,盛玺当着对手贴脸开大,大放厥词,气得对方脖子都红了。

刚开始还有人骂他猖狂,但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琥珀宗的大哥就应声倒地了。

众人被他的暴力所震惊,选择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