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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老远瞅见你,我还不敢相信是你回来了,哎呦,你回来啊,我真是太开心了,你去江大读书的这两个多月啊,我老太婆天天一个人坐在坑上,也没人陪我说说话,小泽工作忙啊,早出晚归的,一天都谈不上几句话,等他回来,我都睡着了。我实在想念你啊,想念那时候,你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聊聊天散散步……”许是孤独久了,老人家激动得泪眼婆娑,手指慢慢攀上她的下巴,“瑶瑶,你怎么瘦了呀?”

姜奶奶劳苦了半生,指腹粗糙,像镰刀,刮得人脸庞生疼。

裴璐瑶挠了挠头,浅笑,“是嘛,可能是我最近胃口不大好,饭吃得有点少。”

“哎呀瑶瑶,你这可不行啊,年轻姑娘脸上肉多点好看,你瞧你唇色都有些白了,咱们饭一定要吃饱,营养要跟上,才能健健康康的,你今晚来奶奶家,我炖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语气里隐含的关切和心疼,都令她动容。

恍然间,她想起了远在桉城的外婆,满头青丝,面容慈祥,这是她的另一处避风港。

她点点头,感动于心:“我知道了,我今晚一定好好吃饭。”

老人家终于乐了:“好好吃饭就好!对了,上回小泽去市中心啊,我想那里虽离得不算很远,但吃食跟北宁总归有些不一样,便让他带了点我自己做的馅饼给你,他拿给你了吗?味道如何啊?”

“他拿给我啦,谢谢你呀奶奶,江大宿舍不让学生用电器,我有时候就偷偷煮,但煮得不太得劲,总感觉少了一丝味道,后来,我把馅饼带回去分我舍友吃了,她们都夸着特别好吃,还问我从哪个店买的呢。”她揽过老人家的肩,眸底荡漾着缕缕笑意,“姜奶奶做的馅饼可真是天下第一绝啊。”

老人家听了,差点高兴坏了,脸纹皱得更深了:“哎呀,说得我一把年纪都不好意思了,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欢声笑语,好似一对亲祖孙。

“瑶瑶,我是真开心你回来了,刚好过几天就是小泽的生日了。”

裴璐瑶愣了愣:“姜泽昊的生日啊?”

“是啊,还有三天,农历二十。”高兴之余,老人家又一瞬垂下了眼皮,努力遮掩住心中的落寞,“不过小泽他啊,不爱过生日,因为七岁那年,他父母答应回来给他过生日,可最后都失约了,从那以后,他就不愿过生日了。但作为他的奶奶,我知道,其实小泽这孩子啊,他一直很期盼过生日的,我都懂,这世上,哪会有人真的不爱过生日呢,唉,可怜了我的乖孙子啊。”

因为七岁那年,他幼小的一颗心被深深伤害了,久而久之,便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疤痕,所以姜泽昊才会如此排斥过生日。

他不愿意再次揭开伤疤。

一旦伤疤被揭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会让人心碎。

“姜奶奶,你别难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裴璐瑶安慰道,“只要我们今年给他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那他就可以摆脱掉以前的阴霾了,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搞定。”

老人家泪腺低,浑浊的眼睛顷刻盛满了汪汪泪水,泣不成声:“瑶瑶,遇见你,真是我们姜家的福气,谢谢你啊,谢谢……”

“不用客气,我和姜泽昊是好朋友嘛!”

姜奶奶拭了拭眼泪,欢喜得不知所措,连连附和:“好好好,好朋友,你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对了瑶瑶,你看我人老了记性不太行,刚想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学校应该还没放假吧?”

“没呢,学校得一月份中旬才放假,我是自己请假回来的。我弟弟前天被车撞了,还在医院里,我回来照顾他。”

“这样啊,唉呀,你瞧我耽误你时间了,那你快忙去吧。”

裴璐瑶拍了拍老人家的手,宽慰道:“姜奶奶,过生日的事就交给我,您别担心。”

“好好好,我不担心,你快去照顾你弟弟吧。”

“……”

回到家,墙上钟针刚好指向十点半。

王莉春早上买了一些食材在冰箱里,让她炖点东西给裴晓町带过去。

大概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启程去洛新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露出间隙,照例透出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这些天,她都要对这个味道产生免疫了。

病床上,裴晓町一双脚吊着,打了厚厚的石膏,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机。

旁边白布隔开,可能还住着别的病人。

她故意用指骨敲了敲门。

他闻声抬起脑袋,看见她后,立刻丧着一张脸,大声抱怨:“喂,你也太慢了吧,蜗牛速度啊,你是想饿死我吗?”

“裴晓町,你他妈跟谁大呼小叫呢?”裴璐瑶把餐盒重重往桌上一扔,走过去毫不留情地捏住他耳朵,“喂是谁啊?你叫我什么?嗯?”

“啊啊啊痛死了,我是病人!我要告诉妈妈……”

她也不惯着他,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什么?我千里迢迢赶回来,又辛辛苦苦为你做营养餐,不过来迟了几分钟,你就要向妈妈告我的状?真是笑了,拜托,你摔的是腿,不是脑子,你忘了,你妈妈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何况你个小屁孩,别以为上了六年级你就是整个小学的老大了,还敢威风威到我头上来了?”

她嘴里骂骂咧咧,力度压根不收,恨不得直接扳下他耳朵,“干脆如你所愿,饿死你得了。”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疼……”到底血脉压制,裴晓町不敢造次,怂了,立马求饶。

啧啧,大快人心。

裴璐瑶这才松开了手,前去把餐盒一一拿出来,递给他,“自己吃去,我眼瞎,怕喂进你鼻孔里。”

“……”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自个儿坐床上吃着饭,她则拿了块椅子靠着墙,从包里取出纸和笔。

在原时空她开了一家书局,并有一定的文学底蕴,和掌握了不少的知识。

所以这会打算写点散文故事什么的投一投杂志社,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