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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听到骆舟珩要娶的人是宁若初的时候,宁听莲当即失了分寸,眼角噙着泪慌乱地逃离了现场。

这一番话,直接戳到了她的痛点上。

宁听莲嘴角的笑容略显僵硬,但想到这次前来的目的,硬生生把心中的不满与嫉恨压下去。

“姐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爸妈他们都来了。你没有经验,突然管理那么大一个财团肯定会觉得茫然,我们都会帮助和支持你的。”

他们,会支持她?

不过是看中骆氏带来的利益罢了。

宁若初心中自嘲。

宁听莲拉着她的手往一旁走去,“我带你去找爸妈吧。”

角落里,宁夫人正在和一个贵妇攀谈,看到宁若初过来,眼里一丝嫌恶划过,却又很快换上温柔的笑,迎上来。

“若初,你没事吧。”

上来便是嘘寒问暖,倒是让宁若初意外。

宁夫人装模作样扫了她两眼,眉眼垂下来,“你看你,在骆家的这段日子都瘦了。”

宁若初一向是纤瘦的体型,回到宁家被克扣,瘦了许多,嫁给骆舟珩后,以病弱为借口,才把体质慢慢恢复上来。

在宁家的那段日子,她受尽白眼,被父母苛待。

哪怕是嫁给了骆舟珩,也时常因为血缘被威胁,让骆家多帮扶宁家。

他们想,宁若初便提。

她不过是一个渴求父母怜爱的小白花,能有什么坏心思?

却没想到,骆舟珩会将计就计,将她父亲引来骆家谈生意。

那时,骆家有一个大单子,在找合作伙伴。

一众竞争者中,宁家并不够格。

她的父亲宁向晨理所应当地将其认为是宁若初的功劳,因此在交谈中,屡次提起两家关系。

却惹怒了骆舟珩。

他脸色黑沉,以严肃且威严的语气明确告诉宁向晨,骆氏不走裙带关系。

这句话,当着其他竞争者的面,就这么水灵灵地说了出来。

本就是众人公认的事情,宁向晨却抱着侥幸心理。

最后,交易也没成。

那时宁家的方案着实经不起推敲,被刷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起这些,宁若初心里愉快了不少,面上还是愁苦的样子:“我没什么事的。”

“都成这副样子了,还说没什么事。”宁夫人指责,“走吧,你爸他正在和尤总聊天呢。”

声音沉下,没了刚才的温和,变得冷淡而有些不耐,只是面上看着体贴。

宁若初心底划过一丝讽意。

这就装不下去了?

宁向晨就在附近,和西装革履的男人攀谈,余光瞥到向这边走来的宁夫人等人。

他上前,冲着宁若初,露出一个还算和蔼的笑。

“若初,你受委屈了。”

宁若初垂眸,薄唇略微颤抖着,瓮声:“比起阿珩承担的一切,我又算得了什么?”

势力盘根交错,不仅要服众,还要在外营造家庭和睦的形象。

骆舟珩确实挺不容易的。

那柔弱落泪的模样,最能引起旁人的心疼和怜悯。

宁夫人的头撇到一边,眉心聚起了一丝烦躁。

考虑到场合,又迅速掩下,手握成拳,装模作样地抵着鼻子。

宁听莲关怀地挽上她的胳膊,轻声安慰:“姐姐,人各有命,你看开点。”

她手下有一瞬的用力,眼角微张,厌恶感显露,又很快收敛。

宁听莲最讨厌的,就是宁若初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作呕。

偏偏,在她如此神态之时,所有人都会向着她。

她心中郁闷,只憋着,不发作。

“骆夫人也是个可怜人。”尤宗叹着气。

宁向晨也应和着:“是啊,可怜我们家若初,从小受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找回来,风风光光地嫁了人,现在却要遭受这么大的打击。”

他哽咽了一下,手背抹着眼睛。

尤宗被他的情绪感染,拍了拍他的肩,小声提醒着:“孩子面前,别这样。”

宁家和尤家商业来往众多,现在还有婚约联结,关系更加亲密。

宁向晨轻咳一声,“是我冒失了。”

他转头,一双眼睛坚定地盯着宁若初。

“若初,宁家是你的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宁若初吸了吸鼻子,弱弱地回了声:“谢谢爸。”

宁若初被人带走的时候,凌川便有所警觉。

可他被一群合伙人纠缠着,无法脱身。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立刻过来找宁若初。

“夫人,您脸色不好,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修长的臂膀挡在宁若初身前,护着她离开。

“夫人身体不好,还请各位见谅。”

宁向晨刚才做的戏,在这一刻瞬间崩塌,有些无地自容。

凌川这话,倒显得他像个外人似的。

但他是何等人物?

骆舟珩的贴身秘书。

虽然只是个秘书,但骆氏财团一系列重大决策,都有他的身影。

现在更是包揽了公司事务,手握实权。

身为继承人的宁若初,也不过是他掌握公司大权的傀儡。

万万不能得罪。

宁向晨讨好地笑着,“许久不见若初,想好好看看她,这一激动,就忽略了她的身体。”

对于他苍白的解释,凌川并不作搭理。

转头护着宁若初就要走。

宁听莲侧步追上来,“姐,我送你回去吧。”

脚步有些慌忙,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方被弹离两步,七厘米的高跟鞋往地上一撇,崴到脚了。

那人惊呼一声,狠狠扫过来,流利的英语弥散着阿米利亚合众国的韵调。

“Geez!你的眼睛是刚做过视网膜手术吗?!”

宁听莲抬头,便看到一张甜美昳丽的脸。

一头靓丽的金发轻拂脸颊,在阴霾的天气下也粲然生辉,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明亮蓝眸,却厌烦地瞪着她。

她听得懂英语,自然也清楚她说了什么,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着急?”女人语气刻薄,说出来的音一个比一个重,“你男朋友是在和情妇偷情吗?”

宁听莲低头:“我很抱歉……”

话音未落,女人伸出一根手指,打量了她两眼,眼神轻鄙而不耐。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的身材跟人妖似的我也就忍了,但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这么大的灵堂你却偏偏撞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