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侯爷,这怕是不妥,云家一直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更是与秦家断绝往来,你若是贸然拜访,只怕云家……”会将你打出来。
“钟伯不必担心,你将这封信一并交与云家,他们会同意见本侯的。”秦穆珩自信满满。
“好,老奴这就去办。”
秦穆珩目送老管家离开后,也悄悄出了侯府,直奔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见到那一虎两鸟,嘴角不由得噙满笑意。
好,好,太好了,本侯的话,云初终是听进心里去了。
今日参宴他看得真切,这小白虎一直趴在摇篮旁边,必是云初养的宠物。
如今出现在此,说明她心中有怨、有气,否则何故如此做?
果然,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啊!
乔景玉,这可是你自己放弃的,怨不得旁人,嘿嘿……
本侯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咦,小五,那不是你的小白吗?它怎么在大街上流浪?”
云南尘揉了揉双眼,生怕自己看错了。
云南宇寻着二哥视线望去,果然看到熟悉的白影。
“小白?”云南宇开心地朝着虎宝宝跑去。
“呸,啥小白?这大猫明明叫大白!”
鸟儿翻着眼,看向云南宇,纠正道。
“啥?大、白?”云南宇一愣。
“对呀,大白,我家小仙女说了,这名字威武霸气,与它极配……”
云南宇嘴角抽了抽。
小白?大白?有区别?
凭啥自己叫它小白是俗气,妹妹叫它大白就是霸气了?
“不都是白嘛,一样一样。”云南宇打哈哈,伸手摸了摸虎宝宝。
“怎么一样?一个大,一个小,你懂不懂?”
“就是,大,谓之无极大,小,谓之无尽小,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岂可混为一谈?”
两只鸟不依不饶地叭叭起来,听得云南宇差点怀疑人生。
人不如鸟?
“两位小主,你们可让老奴好找。”桂嬷嬷走了过来。
大将军归期越近,暗处的贼人便会越发猖狂,为保小公子们安全,上下学都会有专门的嬷嬷带着暗卫随行。
幸好世子爷早前称病,如今不用上朝与宫里那位斡旋,可以全心坐镇指挥,只待大将军平安归来。
“嬷嬷,我们是看到妹妹的白虎和鸟儿,便来看一眼。”云南尘淡笑着开口。
“哎呦,还真是,那大小姐和小小姐呢?”桂嬷嬷满眼惊喜。
一早云夫人就念叨着,生怕今日乔家宴席,大小姐会忍气吞声受委屈。
方才她接回两位小主后,还特意命人去乔府打探消息。
“不在,不在,我家小仙女和仙女娘在府里呢。”
“我家小仙女嫌弃大白猫里猫气,让我们哥俩遛遛它。”
两鸟梗着脖子,瞪着眼,一鸟一句说着,最后齐齐啄了啄大白的脑袋。
命令道:
“蠢猫,回府,说了那么多鸟语,可累死鸟了……”
虎宝宝圆乎乎的大脑袋,在云南宇的怀里蹭了蹭,虎脸委屈巴巴,十分不舍。
呜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它耍宝卖萌,云南宇总是对它又亲又宠。
可现在……
它耍宝卖萌,不是挨骂就是挨扎针……鸟骂它,乔夭夭扎它。
如今它还没俩月,就被那个吃奶的嫌弃没用,让俩鸟遛它……
结果,脑袋秃了,霸气的标志没了。
呜呜x﹏x
虎宝宝心里苦,虎宝宝不会说。
“大白,再不乖,我们就告诉小仙女,哼哼~……”鸟语里满是威胁。
白虎浑身一哆嗦,垂着脑袋认命地迈开步子。
“喵呜~喵呜~……”
回头看向云南宇,似是告别,似是倾诉。
“快回府,若是晚了,小仙女发怒就糟糕啦。”
“我要打盹眯一会,以防小仙女要听鸟讲故事,尼玛,操不完的鸟心啊。”
两只鸟窝在虎毛里,嘎嘎直叫。
跟活阎王混,鸟也很惨!
“二哥,我觉得大白它们好可怜?”云南宇看着一虎两鸟离去的背影幽幽道。
“呃,这个嘛~”云南尘摸了摸鼻子,“可怜的好像不是它们吧?”
觑了一眼云南宇,“我们好像更惨!”
尼玛,兄弟六个全死了,还死得那么窝囊。
也不知道死前娶没娶媳妇?
若没娶,至少不会害了人家姑娘。
若娶了,那就是死都死不安稳。
呜呜。
“我要回家练武,不把武器练废不罢休。”
云南宇一愣,心里忍不住嘀咕着:
二哥是不是傻?与其笨拙地练习,为啥不找妹妹?
她那么厉害,自从给我扎针后,还真就过目不忘了。
若是妹妹再多扎几针,是不是可以打通任督二脉,让学武也一日千里?
云南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双眼灼灼亮地吓人。
桂嬷嬷看向一虎两鸟,叹了口气,命暗卫悄悄护送,以免小主的爱宠被人嚯嚯了。
翌日一早,云初正在梳妆。
“小姐,小姐,外面可热闹啦!”听霜欢喜地走进来,眼神灼灼。
“京城到处都在传昨日乔家的事情。”
“人人都在骂乔骗子是渣男,禽兽不如,在为小姐鸣不平……”
“都说他眼瞎,睡个猪头还当宝,用力太大马上风。”
“还有人说乔芸汐一介秀才之女,能攀上晋王高枝,必是也用了下三烂、不要脸的手段,这下乔家人是一个没落着好。”
“奴婢听说,有不少人连夜上折子弹劾乔渣男,今儿早朝够他喝一壶的……”
“哎呀,咱家小姐憋屈了这么久,可算是痛快一回,你还想听啥?奴婢再去给你打听。”
听霜拍了拍心口,信誓旦旦,满脸都是舒畅的笑。
“你呀你。”云初抿嘴,拿了根钗子在头上比了比,“老太太那边是个什么动静?”
“嘿嘿,她气个半死,拿着拐杖把能砸的全砸了,还不解气,又命人将方姨娘和乔氏叫过去。”听霜脸上神秘兮兮。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老太太半点没留情,随便找个由头,就罚她们在祖宗祠堂跪三天。”
“寿安堂一早还请了大夫,说是老太太急火攻心,若是再不注意怕是会中风,开了不少药方,正熬着呢。”
“啊,那老太太这样,不会让咱们小姐过去侍疾吧?”听梅满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