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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秘辛,唯有世代相承的勋贵世家才知,乔家一介寒门没有数百年的底蕴,怎会知道?

云初淡笑着上前扶起乔梦蓉,“这以后咱们就是真正一家人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

“乔梦蓉!”

“呀,这可不行,姻缘结的是两姓之好,这同姓怕会触霉头,惹来大祸。

这事急从权,不若姑娘改随母性。”

乔梦蓉本就惶恐不安,闻言,并未多想,只道:“那姓方。”

云初淡笑,看了眼乔景玉,“夫君快别跪着了,抓紧和公爹去开祠堂,将方姨娘记入族谱。”

乔景玉踉踉跄跄起身,身子晃了晃。

云初赶紧躲了过去,深怕对方靠她身上。

她嫌恶心。

“老太太初儿和夫君先去祠堂,这事紧急,待会再处理宴席之事。”

说罢云初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在别人不注意的角度,冷冷一笑。

哼。

待方旭没了乔家这个避风港,不信他露不出狐狸尾巴。

果然,云初一走,乔老太太厉喝一声,“走,随我去将那方旭绑了,”

先前出事,方旭早已被看管起来。

如今乔老太一吩咐,便有下人在前头引路。

很快到了方旭院落,不等他反抗,几个老妈子手持棍棒,将其制服。

把他嘴巴堵上,押在老太太面前跪着。

乔老太太实在恨极了他,当即举起拐杖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这方旭乃是他们入京之后,投奔方心月而来,说是家里遭了灾,他们见人长得端方周正,嘴皮子也利索,便留了下来。

乔家将他当做自己人照拂,没成想他却如此胆大包天,动手脚动到乔家头上,暗地里贪污乔家银子。

“你活腻了,竟敢在宴席上动手脚,坏了乔家大事。”乔老太太恨声道,“来人给我搜。”

话落一众婆子冲了进去,各种翻腾查找,每一块砖、木板、墙壁都一一敲过,院子里的也不放过……

“老太太请你过目,这些全是在暗格里面搜到的。”

乔老太接过那沉甸甸包裹打开一看,顿时气血上涌。

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五百两,更是有不少银票和账本。

“混账东西。”乔老太太翻开账簿之后,气得头脑一阵眩晕。

再次抬起拐杖打去。

“你,你竟敢连乔家几个铺子的钱也贪了,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直打的气喘吁吁,依然不解恨,继续吩咐道,“打他三十大板,然后扔出去!”

乔老太太气得直捂心口,怒吼道,“以后不许他进乔家。”

“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方旭被堵着嘴,呜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奈何乔老太压根不想听,直接走了。

很快下人们拿来条凳,将方旭压在上面,一左一右啪啪啪地打了三十大板。

直将他打得疼昏过去,再醒来时已在京郊破庙,周围满是乞丐。

云初亲眼见证乔景玉将“方梦蓉”三字个记上族谱后,心头微松。

“夫君想必有话要与方姨娘诉说,云初就不在此打扰了。”

说着不给对方机会,转身就走。

“小姐,奴婢不懂,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让那外室女以妾室身份上族谱?”

一回到玉兰居,听霜立即遣散所有人,不解地看向云初。

“你呀你!”云初轻轻一笑,吐出一口气,“那外室子你见过吧,是不是与乔景玉有七八分像?”

见听霜点头,云初继续为其解惑,“难不成你没发现这外室女,长得十分像其母亲吗?”

“有吗?”听霜蹙眉思索,猛地恍然大悟。

“难怪那外室,年岁并不大,却总是穿老气横秋的衣衫,原来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与那外室女长得像。”

云初重重点了点头,笑了。

哼,外室子长得像乔景玉,宫里那位既已见过,必然心知肚明。

外室被玄甲卫带走后。

哥哥也派人给她递了消息。

怀疑那外室乃叛贼后代,这个身份一旦爆出来,乔氏九族都要陪葬。

如今外室女已经被坑,上了乔家族谱,还是以“方”姓入族谱,与外室同姓,长得又像。

而女子是否生育过,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自是能够查验出来。

到时做些手脚,借老嬷嬷的嘴说她生过三个孩子,若有人生疑,只需请神医楚家出面作保,那些人不服也得服。

如此,乔家便与叛贼后代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以宫里那位多疑的性子,岂会饶了乔家?

只怕是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

“哎呀,小姐,若是乔家人再心狠一点,把那外室女,咔嚓了咋办?”听霜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初淡笑,“所以我才诓她用方姓入族谱呀!”

“啊?”听霜挠挠头,“难不成方姨娘这个称呼有啥说道?”

云初轻轻品了一口茶水。

傻丫头,这个称呼用处大了去了。

过几日父亲归来,夭夭摆百日宴,我只要找画师入府,为乔家画一幅全家画像,将府内姨娘通通画上。

若乔家当真藏匿外室女,那就安排另一出戏码就是。

反正人人都知乔府有方姨娘,知道方姨娘长啥样,就够了。

外室女不在有何影响?

玄甲卫那不是还关押一个现成的嘛?

母女共用一张脸,这样巧的事情,她若是还算计不了乔家,岂不是显得很无能?

哼!……

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听霜,你亲自去云家,将信交与母亲和哥哥,顺道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们,以防他们焦心。”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听霜离去后,云初食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推演。

眼下乔家将方旭赶出府,以对方那嗜赌如命的个性,若不将他所有生路都断了,他不会离开京城。

那样她又如何能够找到他们的老窝?

叛贼的后代,岂会只有这么两个人?

到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弄场戏,吓吓宫里那个老逼登,让他不得不斩断乔家这个臂膀。

也让朝臣看看,他们的老皇帝多么冷血无情。

【哎唷,糟糕,忘了件大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