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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双方选手都已进入神鬼杀戮擂台。

遵照惯例,挑战开始之前,要来一番自我介绍。

“我是格利菲斯,哦,不,

我更愿你们尊称我为美丽的格利菲斯女士,这与我的美貌和地位更符合一些。”

格利菲斯一手叉腰,一手提包,刻意摆了个pose。

旁边的张诚眉头紧锁,心里暗自发笑,

大妈您谁啊?脸上的粉都能挤死苍蝇了!

“即将登场的召唤生物,是我尊贵的伙伴,同我一样,享有贵族的荣耀。”

“SS级——巴托里夫人,或者你可以叫她吸血鬼女伯爵更为亲切。”

“记住了,是女伯爵,可不是那些寻常的吸血鬼伯爵!”

由于以前在神鬼杀戮擂台出战过,

所有全球的观众对她有些印象。

但就她那份自以为是的高贵,也让不少人心生反感。

“格利菲斯本人确实让人不悦,但她召唤的巴托里夫人却是个强劲可怕的家伙!”

“记得上次,她连赢三场,对手个个都是SS级别的狠角色!”

“听说巴托里夫人本不强大,之所以能耐了的,是因为沾了血腥玛丽的边,获得了她的一丝力量,才变得如此恐怖!”

“血腥玛丽,那可是SSS级的存在,拥有她一点点能力,已经足够骇人了。”

“这一局,龙国碰上硬骨头了!”

“真想知道龙国会派上哪种召唤生物,真是吊胃口啊。”

“巴托里夫人,搞不好真能赢,毕竟她可是资历深厚的老牌召唤生物啊。”

“她的实力,谁不清楚?”

尽管格利菲斯不受大家待见,

但巴托里夫人的强大给观众们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此刻!

舞台中央。

格利菲斯听着周遭的议论声,尤其是负面评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呸,一群卑微的凡人,我这样的贵族,怎容他们指指点点?”

“还有你!老盯着我看什么,收敛点你的猥琐气息不行吗!”

格利菲斯蓦然转身,瞪视着张诚。

那怒气冲天的模样,让张诚都有些担忧,生怕她把假牙喷出来。

“谁稀罕看你,打不打,不打就认怂滚蛋,别碍眼!”

张诚可不吃格利菲斯那一套,毫不客气地回怼。

格利菲斯气得浑身哆嗦,

“该死!”

“真是气死我了!”

“没教养的平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

格利菲斯的指甲瞬间锋利,刺啦一声,她狠心地挖出了自己的眼球,鲜血淋漓。

接着,猛然一攥!

眼球里的液态如同粘稠的淤泥,迅速蔓延至整个舞台。

淤泥中,枯槁幽暗的大树疯长,中央,一座巨石砌成的城堡巍峨耸立。

椭圆窗,圆顶,设岗哨,古欧风情浓郁。

血红之月高挂夜空。

张诚立于台上,仰望,穿过密布的枝桠,

在那赤红月光下,一位妖媚迷人的身影赫然矗立于城堡之巅。

她一袭艳红礼裙,一手托腮,一手支腰,红宝石般的双眼满含恐怖与杀意。

她的牙齿仿佛金属铸成,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城堡周围,腐败少女的尸体堆积如山。

这些尸体滋养了扭曲怪异的树木。

现场弥漫着白色迷雾,混杂着刺鼻的血腥味。

巴托里夫人!

传说中的吸血鬼女伯爵!

“去死吧!”

格利菲斯愤恨地对张诚吼道。

随即,城堡上的巴托里夫人指向张诚。

倒地的少女尸体仿佛复活,以非自然的速度向张诚猛扑,满身伤痕。

有的下半身已无,以手代步爬行。

有的指尖插着竹签。

有的眼窝空洞,眼球不翼而飞,

还有脸部被划得支离破碎。

这景象惨绝人寰,

尽显巴托里夫人的残酷“创作”。

“哈哈哈哈,恐惧吧,颤抖吧,尖叫吧。”

“没人能在目睹此景后还能镇定自若,龙国的小子,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被吓得不能动了是不是,想投降了是不是!”

格利菲斯傲慢无礼,眼神中写满自信。

然而,

面对涌来的腐尸,

张诚除了一丝恶心,心里并无惧色。

“这视觉冲击除了让我想吐,别无所获。”

“来吧,见识真正的恐怖!”

说罢,

张诚双手一拍!

奔跑的腐尸转瞬化为尘土。

紧接着,幻化的森林快速消失,连同巴托里夫人脚下的城堡也肉眼可见地崩塌!

场面发生剧变!

巴托里夫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营造的恐怖景象分崩离析,重新组合构建……

直至血月被乌云遮蔽,

四周陷入黑暗,

一盏盏诡异的红灯笼忽地点亮。

红光映照四周,巴托里夫人和格利菲斯惊恐发现,不知何时,她们来到了一片荒凉村落。

土砖砌成的房屋林立。

黑色瓦片覆盖屋顶,杂乱无序。

“这是什么地方!”

“又脏又暗,太糟了!”

格利菲斯厌恶地拍打身上的尘埃。

巴托里夫人聚起血红光芒,欲撕裂空间,却怎么也破不开这个领域。

这里有着强大的结界!

四周阴森诡异,空气浑浊难闻。

寒风吹过,如同鬼魂贴进颈项,冰冷彻骨,让人脊背发凉。

巴托里夫人与格利菲斯凝重地环顾四周,黑暗中,每一栋土房都像张开巨口的怪兽,低沉怪笑。

不安驱使她们走向红灯笼。

不久,她们摸到一座巨大诡异的四合院门前。

大门高耸,似一张诡异之口,透露着阴森与怪异。

她们仰望悬挂的灯笼。

莫名的,

灯笼下滴答声清晰可闻。

是血吗?

灯笼更是奇异,不透一丝光,是材质的缘故?

细看之下,

竟是皮质!

羊皮……

作为人类的格利菲斯心中骤生不安。

她急忙上前,欲推门而入。

刚伸出手,

她惊讶地发现门上挂着对联。

略懂龙国文化的格利菲斯皱眉,春节时家家户户都会贴对联,象征吉祥喜庆。

然而,

待她看清楚,

一股强烈的不祥笼罩心间。

对联上的字,融成了漆黑的液滴,流淌而下。

格利菲斯慌忙转头,视线触及门上的“福”字,

不禁背脊发凉。

靠近些,借助微弱的灯笼光看清后,

一股冰冷直透骨髓。

因为,

那上面写的不是“福”!

而是……“奠”!

格利菲斯心中波涛汹涌,强烈不安促使她想逃离。

但就在转身迈出步伐之际,

脚下忽然感到粘稠、柔软,

仿佛踏在腐烂的肉堆上。

格利菲斯惊恐地低头,

只见,

不知名何时起,

她的脚上竟穿上了双鲜红的……

绣花鞋!

“这是什么鬼东西!”

格利菲斯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脚上那双绣花鞋。

这鞋,软绵绵的布料编织而成,红彤彤的,一朵朵妖艳的花朵在上面争奇斗艳。

手艺真不含糊,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手工缝制,按说,这绣花鞋应当挺养眼。

然而……

在这黑乎乎、静得可怕的夜晚里,羊皮灯笼那微弱的光芒一照,

这绣花鞋不仅没有半分喜气,反而透出一股子邪乎劲儿。

更要命的是,格利菲斯觉得,脚上的绣花鞋湿漉漉的,

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挤出粘糊糊的东西来,活像是血!

难道说,这绣花鞋刚从血水缸里爬出来?

等等!

格利菲斯猛地回过神来,脑子里蹦出一个关键问题:

“这鬼东西,怎么就穿在我脚上了?!!”

自打莫名其妙被囚禁这里,她就一直胆战心惊,

路上啥细节都不放过,连大门上贴的对联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谁,这么缺德,把绣花鞋套我脚上?

难不成,这绣花鞋自己长腿跑上来的?

嘶……

格利菲斯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满是离奇古怪的想法。

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瞬间弥漫全身。她咽了咽口水,

盯着脚上的绣花鞋,一步步退到四合院的墙边。

随后,她急忙抬脚,想要摆脱这双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