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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远没错过怀中女人期期艾艾的目光,他的视线饶有兴趣的在江向北和自己名义上的媳妇头上打了好几个圈。

听到白珍珍的呼唤,江向北并未顿足,只对着贺知远点了点头,便要和他们擦肩而过。

眼看着男人像是没看到她一样走了过去,白珍珍只觉得舌尖有一丝铁锈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下唇咬破了。

她收回视线,正对上贺知远探究的眼神,只能讪笑着找补:“江团长媳妇做的一手好衣服,我还想着拜托她给我们做一套婚服……”

刚才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看向一个男人的眼神,绝不是邻居这么简单。

贺知远心中如此猜测,可面上,他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媳妇快生了吧,这时候还是别打扰别人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

广播站的工作任务前期还不算太繁忙,许青悠临产休假,大部分的任务便都交给了方芸和白珍珍。

广播员的办公室就放了三个木桌子,三个广播员各分了一个,白珍珍和方芸两人正埋着头在桌边默读着手中的广播稿。

办公室的门没关,廖主任在门口咳了一声,急匆匆拿着一叠文件进了屋。

“这几篇稿子下午六点的时候播报,还有一沓需要润色一下。”

廖主任是特地从外地调过来的,有丰富的经验。

“主任,我来吧!”不等方芸起身,白珍珍便先一步从工位上站起来,伸手从廖主任手里接过了材料。

廖主任对她的工作态度很满意,夸赞道:“白同志对待工作非常热情!精神面貌也好!咱们做文化工作的,就得把最好的精神面貌拿出来,服务大众!”

“主任您别夸我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白珍珍羞红了脸,顺手把桌子上堆满了的材料,搬了一半挪到了边上的空桌子上。

方芸挑眉,“你干什么?这是青悠的位置,你自己的材料放别人桌子做什么?”

白珍珍脸上登时挂上一抹委屈,“主任让我润色稿子,我桌子上的东西都满了,都没法写字了,反正许同志在家里待产,也不耽搁什么呀……”

一边说话,她一边委屈的看了眼廖主任,见主任皱起了眉头,她压住笑意,等着看方芸笑话。

果然,廖主任有些生气的盯着方芸,训斥道:“这桌子现在又没人用,小白同志借用一下怎么了?小方,你的工作态度就不对!有功夫要把时间花在正道上,不要花在这种没用的旁枝末节上!”

方芸火气压都压不住,抓着手中的一叠广播稿在桌上狠狠一拍,接着便拎着外套往外走,“用歪门邪道的,我看另有其人!”

白珍珍听到这话,心猛的一颤,眼睁睁瞧着方芸从她身边经过,还骂了她一句“马屁精!”

听到这三个字,她舒了口气,还以为方芸是看到了什么呢……

廖主任脸色很差,他瞪着眼:“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上哪去?!!”

方芸冷笑一声,一点不怂地和领导对视,“主任,广播稿你都给她了,还要我在这待着干什么?再说了,我们这个工作可是没有固定工作时间的,没有工作就能回家,这是当初说好的,怎么,廖主任你要反悔?”

她三两句话把廖主任都气红温了,不到一米六的小老头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方芸也不搭理他,径直绕开他就出了门。

廖主任瞪着眼,就这么看着方芸出去了,他气的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撸了下来,顺带着假发也被薅了,露出了他有些斑秃的头顶。

他生气的冲着方芸的背影指指点点:“这什么态度?她是领导我是领导?!一个女同志,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就和领导叫板了!”

“领导你别和她生气了,我当时就不该太主动热情,方同志就是个急脾气,没什么坏心眼,你要怪就怪我吧!”趁着人不在,白珍珍抓紧时间上眼药,原书中她可是一路升职到主任位置的,这不得好好和领导打好关系么。

至于同事,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都是竞争对手了,当然越惨越好咯!

她越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就越让廖主任心疼,没了其他人,他说话也亲昵了很多。

“珍珍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有能力想多为组织分担有什么错?这件事和你无关,不要内疚!是方芸太不像话!”

见廖主任如此称呼她,白珍珍胃中一阵翻滚,却还只能佯装内疚模样,揩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水。

……

另一边,方芸气呼呼出了广播站,走的每一步都恶狠狠的,像是要把广播站那两个恶心的玩意儿碾死在脚底下。

今天这样的事儿不是头一回了,也不知道那个白珍珍使了什么手段,每每有什么重要的广播稿,廖主任都会让白珍珍念,而她只能在一旁润色修改广播稿。

就连她自己写的广播稿,申报通过后,也是分给白珍珍念。

久而久之,方芸也没什么工作热情了。

谁愿意天天替别人做嫁衣?

这事儿她的丈夫秦放也是知道的,还问过她要不要告诉家里人,让家里人帮忙。

方芸拒绝了,要是动用家里人的人脉,这不就说明自己被这两人打趴下了,还得老子出面吗!

越想越气,她一脚踢飞了路边的石子,崭新的小皮鞋上立刻剐蹭出了一个印子,她仍旧不解气。

“是谁把我们大院儿的小公主给气着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调笑声,不用回头方芸都知道是谁,她转过身一脸厌恶地瞪着贺知远,“你们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的是不是?一个在单位恶心我,一个在路上恶心我?真是好样的!”

贺知远的笑意顿住,显然没想到方芸会这么说,他张了张嘴,想问问怎么回事,可方芸没给他机会,说完那几句就走了。

她身后,贺知远的眼神越来越深,手指握拳,手背的青筋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