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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选择走法律程序。

一句话断定了孙诗琪的生死。

“不,求求你,我们都是女生,女生何苦为难女生,我要是进去三年再出来,我的人生就完了啊。”孙诗琪站起身,她眼眶通红,已经溢满了眼泪。

她走到洛星身边,给她鞠躬,“放过我这一次吧,以前也是我不对,是我自作多情故意让你以为我和顾时砚有什么,真的对不起。”

她痛恨自己没有在顾时砚第一次提醒她的时候就彻底放下。

痛恨自己是那么贪财,还想利用顾时砚的房子赚钱。

甚至价格也出得高。

她收了洛昼十二万,一月一万,在这一片确实算得上贵的了。

洛星起身,“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虚伪了,如果不是出水器,到时候就是我误闯私宅,进去的就是我了,我们女生是该互帮互助,但前提是,你不是在拿这句话伤害别人赚取自己的利益。”

洛星没有动桌上的东西,和孙诗琪说清这些,起身要离开。

顾时砚揪住她袖口的一小块布料,“等等。”

洛星回首看他,顾时砚点了点额,让她坐下。

洛星站着不动,顾时砚看向孙诗琪,“既然你觉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做得不对,那就认真给她道个歉吧,每一件你蓄意而为的事情都一一解释清楚。”

孙诗琪以为顾时砚这是要帮自己了,心里一顿高兴,是不是只要她给洛星道歉了,顾时砚就能原谅她了。

她就知道,温暖在顾时砚心里还是有分量的,就算是看到温暖的面上,顾时砚也不会送她进去坐牢。

她细数自己之前故意做的事情。

孙诗琪装得很诚恳,给洛星道歉,“那一次在校门口,是我故意靠近的顾时砚,我看到了你站在门口,我就,我就当着你的面,故意调整了位置站在他前面一点,其实我们中间离得挺远的,是我对不起你。”

孙诗琪朝着洛星弓腰道歉。

洛星看着她,神色淡然。

孙诗琪开始讲第二件事,“还有游戏厅的事情,也是我缠着李照故意把我带去的,顾时砚也没有和我一起玩,是我自己在他旁边开了游戏机玩,是我赖着他,他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

孙诗琪说在这,难堪又窘迫。

好在这家餐厅并没有什么人,三人又坐的角落。

“当时我凑到顾时砚耳边,也是故意做给你看的,他警告了我,我就退后了,可是我故意在你去卫生间的时候讽刺你,是我不对,是我太爱面子了,我给你道歉。”

说着,她又弓下了腰。

顾时砚听到这却蹙了眉,游戏厅那一次,他记得。

当时洛星莫名就冲出来,非要说他出轨孙诗琪。

当时两人吵了一架,他并不知道孙诗琪背着他故意去洛星面前挑拨两人关系。

所以才觉得洛星无理取闹。

听到孙诗琪一句接一句说着以前的事情,顾时砚发现自己确实误会了洛星。

他抬眼看去,洛星挺直站在孙诗琪面前。

并没有坐在他旁边。

就像是,真的要和他划清所有关系。

孙诗琪说完所有事情,不知道给洛星弯了多少次腰。

但只要,洛星愿意不追究她的责任,她怎么做都行。

洛星却没有什么反应,孙诗琪面色已经红透,眼泪也流了满颊。

这样一点尊严也没有,站在自己曾经看不起讨厌的人面前,说着自己做下的所有错事,一遍又一遍弯下腰。

“请你,原谅我吧。”

洛星听着她耳边颤颤的声音,心里只觉得好烦。

洛星并不相信孙诗琪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她能这么快就将自己以前做得不好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恐怕是早就知道她所做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正确的事情。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犯错,可她还是容忍自己了。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这样的人,一点也不无辜。

如果不是事情严重,恐怕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孙诗琪。

甚至但凡现在顾时砚站在她那边,她随时也可以和洛星翻脸。

这一点,洛星很清楚。

所以,她没有原谅孙诗琪之前对她做的种种,至于房子的事情,她也还是交由法律处置。

后面的事情,便是洛昼在处理了。

洛星的生活回到原来的三点一线。

只是。

“不是我说,他又不来?”队长叙严抱着一摞图纸来到实验室旁边的长桌上。

桌上五个人的电脑摆在上面。

洛星和沈确正在比对着初版模型进行优化。

听到叙严的唠叨,旁边正在写理论数据的齐长柏头也不抬回着,“他那工作,抱个电脑在哪做都行,干嘛非得让他来,反正他最后都能完成。”

叙砚揉了揉看资料看得酸胀的眼睛,“我们是一个团体,当然得一起交流,不然他单人去参赛就好了。”

洛星本来就弄得烦,听到叙严一直在旁边唠叨,她按了按额心,“我记得,他好像也很久没去上课了吧?”

旁边沈确听她说话,才将目不转睛盯在电脑上的眼睛抬了下,看向洛星。

洛星莫名心虚,“我,听云彩在我耳边唠叨。”

叙严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和我说过,说他去京市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叙严纯粹压力大,在这发牢骚。

沈确按着坚硬的脖颈,取下眼镜闭了闭眼,“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有分寸的。”

洛星跟着点头,“队长,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我们的仪器,我都不想说,昨天去借学校仪器,本来都要登记好了,隔壁来了一个拿过国奖的队,当着我的面,把我的仪器拿走了,那管理员愣是一句话也不说,然后盯着我说,不好意思,现在没有了。”

洛星想到当时的场面,又是无语地摊了摊手。

“那你也拿个国奖啊,我们队伍,你和顾时砚都是混了两年的,大一大二没有一点成绩,现在上面根本就不看好我们。”

“这管成绩什么关系啊,分明就该讲究先来后到,我都登记上去了,也能把我名儿抹了。”

齐长柏盯着洛星悠悠感叹,“学妹,你还是太单纯了,还没明白吗?兴大两个字,就是势利眼的代名词。”

“诶,顾时砚他爸不是做什么物理科技研究的吗?他们的仪器肯定比兴大好吧?”叙严啧了声,拿出手机要给顾时砚发消息。

洛星拿过旁边的水杯,吸了一大口喝下去,感觉干燥的口腔没那么干,才回叙严,“别了吧,他和他爸的关系,犹如......”

洛星闭着眼,仔细想了个比喻,“孙悟空和光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