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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钺走过去,坦诚道:“想你了。”

瞳榆差点被蛋糕噎住,眨眼不解看过去。

他不是忘了吗?

祁钺当着她的面换了衣服,动作自然躺上床。

对上她疑惑的视线,薄唇微启:“我很爱你,失去记忆对我来说,如同剜走心脏。”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会有归属感,才会有血液在流淌的鲜活感。

而瞳榆,却愣住了。

她只顾着自己难受,却忘了他的感受。

对啊,正常人平常忘记做一件事都能念叨很久,更别提他忘记了这么多,最重要的记忆……

瞳榆抿唇,拿过旁边的餐具递给祁钺。

“一起吃蛋糕吗?”

不过两秒,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他想不起来了,大不了再慢慢培养。

祁钺下意识接过勺子,望着比她脑袋还大的草莓蛋糕无言。

“吃的完吗?”

瞳榆昂了昂下巴:“六寸的,吃得完。”

祁钺记忆中,没怎么吃过这个。

别扭操控着勺子,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对上瞳榆不满的视线,他又挖了一大勺,全塞进了嘴里。

直接把腮帮子都撑了起来,面容微红,以表态度。

瞳榆弯了弯唇,也没再逼他,自己炫。

祁钺有些不知道干什么,看着床头柜一摞的书,“你很喜欢看这些书?”

不止是床头柜,飘窗,衣帽间,以及他的书房都能看到书的影子。

瞳榆点头,“喜欢,这些是你每晚要读着哄我睡觉的。”

祁钺有些不可思议地挑眉。

他竟然会专门读故事哄人睡觉,并且还是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

抬手抽出一本超厚的希腊书,“我记得,我不会希腊文。”

太费时间,几乎没有用处。

瞳榆嗯了声,塞着蛋糕含糊道:“是,你自学了。”

祁钺翻开,惊奇发现竟然真能读懂,就是读的磕磕绊绊。

瞳榆倒是读的很丝滑,还用眼角看他:“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这一刻,祁钺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了。

视线移向瞳榆手腕的红绳,“这是什么?”

他挽起睡衣袖子,腕骨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瞳榆微微出神,“这是我们在z国夜市上买的,在那里第一次见师父,买的莓球,还有小棉花。”

看着祁钺迷茫的表情,她眼底划过落寞。

还剩一半的蛋糕也不想吃了,起身去了卫生间。

刚刚缓和的气氛突然冷凝,祁钺摸着红绳,以及无名指上的银戒出神。

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痕迹。

余光看到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会有什么呢?

他现在对他们往日的生活充满好奇。

刚一拉开,摆放整齐的黑盒子映入眼帘,填满了整个抽屉。

男*超薄*凸*

祁钺赶忙别开视线,耳垂逐渐泛红,越来越红,红的滴血。

瞳榆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微微挑眉,“哟,你知道害羞啊。”

她说罢,伸手拉自己的床头柜,‘划拉’一声,又是满满一抽屉,还是不同样式的。

男*超薄*冰点*

祁钺呼吸急促,赶忙关了灯,缩进被窝。

室内独留一盏夜灯,暖黄的灯光在这面红耳赤的时刻徒增暧昧。

祁钺屏住呼吸,感觉被子被掀开一角,紧接床塌陷,柔软的身躯还不小心碰到了他。

祁钺往床边挪了挪,浑身从下到上的燥热。

瞳榆幽幽不满的嗓音道:“你好霸道哦,床头柜塞的满满的,都不给我留收纳东西的位置。”

祁钺全身更燥热了,直冲天灵盖。

“嗯?”瞳榆穿着睡裙,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室内昏暗,彼此仅仅能看到对方的面容。

面前的女孩乌发红唇,脸颊娇艳,无辜桃花眼勾人而不知,十分引人犯罪。

祁钺隐忍,暗哑着嗓音道:“我赔……”

瞳榆娇娇埋怨:“你赔什么嘛,真够讨厌的。”

祁钺额角跳了跳,手臂处贴着她柔软的……

血气方刚的年纪,男人低喘了声,突然翻身压了过去。

瞳榆暗叫糟糕,玩脱了。

本来只是想借他失忆宣泄下不满,顺便逗逗他,怎么感觉事情逐渐不可控了起来……

祁钺单臂撑在她上方,极具性张力的手掌抓紧床单,弄起一片褶皱。

瞳榆都能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和不停起伏的心跳。

还有……这个姿势太过亲密,某些位置也能清晰感觉到……

瞳榆捂住脸,羞恼极了。

最终二人还是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可能是有层隔阂吧,瞳榆过不了这个坎。

祁钺磨牙,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这次,他想要想起记忆的欲望越发强烈。

瞳榆摸着身旁床侧的温度,安心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还在想。

一个是破碎空洞的祁钺,一个是忘记她却有血有肉的祁钺。

这两者,她会选择后者的吧。

她不愿看到他那么痛苦,那种对全世界的抵触绝望,把自己关在密闭空间的祁钺,太让她心疼了。

翌日一早。

瞳榆刚下楼就听到声清脆巴掌声。

祁魇手掌哆嗦,用力指着祁钺:“你说什么,你把小榆忘了!!”

“渣男!!”

说完,他还想继续打,还是祁北死命阻拦才没事。

祁钺侧脸红了一片,眉宇阴翳,打小就和自己爹不对付。

沈澜凑到沈弋耳边:“爽吗?”

沈弋眼里发冷,“没自己揍的爽。”

瞳也凑过去:“带我一个。”

沈夜:“……套麻袋。”

四人小分队,开始行动。

沈澜琥珀眸华丽,站起身就和祁钺勾肩搭背,两人哥俩好地出去。

剩下三个紧随离开。

瞳榆没在意,看着消失一天的仄而勒恪红了眼。

“师父……”

她穿着拖鞋,快步跑过去。

“呜呜呜,你死哪儿去了,我以为你不要徒弟了。”

仄而勒恪嫌弃推着她:“没出息,哭什么哭。”

瞳榆死死抱着他,铁了心:“我不,除非你让祁钺想起来。”

“呜呜呜师父,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宇宙天下无敌手,呜呜呜师父啊啊啊啊啊……”

哭爹喊娘也就是如此了吧。

祁魇轻咳了声,移开视线。

仄而勒恪虽然嫌弃,但也是真的心软,明显感觉到这丫头又瘦了。

以后成皮包骨他多没面啊。

他道:“我给你一碗药,你今晚给他灌下去。”

瞳榆哭声戛然而止:“敌敌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