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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撒泼的女儿,他心累,“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容赫看着姐姐,靠在门口垂下眼皮。

慕容晚坐在床上,死死盯着慕容同,“慕容希到底死没死?”

慕容同瞳孔狠狠一缩,疾言厉色瞪回去,“胡说八道什么!小希出事多年,怎么可能!”

这表情,慕容晚已经知道答案,心里阵阵发冷。

怎么回事,她明明将慕容希从船上推了下去,她将永远留在冰冷孤寂的大西洋……

七年了,她却活了。

慕容晚浑身颤抖,突然抬头道:“我不准,慕容希不准回来,她休要跟我抢!”

“你真是疯了。”

慕容同背过身,冷冷训斥。

慕容晚心一凉,下不了床,她只能垂着床竭力发泄。

“好好好,你们都知道了,你们都在欢迎慕容希,哈哈哈哈那我算什么?”

背身面对她的质问,慕容同道:“小希比你懂事,比你知道感恩,至少她不是白眼狼。”

说罢,他不顾身后的刺耳声音,迈步出了门。

当看到门口的慕容赫时,步伐停了一瞬,继续离开。

慕容赫没动,穿着单薄衬衫靠在门口,好像一瞬间成熟了很多。

慕容晚看着他,眼泪无声滑落,小声抽泣。

最后慕容赫还是走过去,将纸巾递给她,“别哭了。”

慕容晚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迫切,“弟弟,你会帮姐姐的对吗?”

都说骨肉亲情,血脉相连。

即便多年冷漠干汩,又岂是这么容易割舍的。

慕容赫忍住眼底酸痛,哑声低应。

*

瞳榆出去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主要值班不能停,虽然不好意思,还是叫了刘慧。

刚出门口就看到抹熟悉的高大身形。

“呜呜呜累死我了——”

她小跑过去,扑进祁钺宽大的怀抱里。

祁钺将人揽住,大掌轻拍着她:“有没有受伤?”

“没……”

瞳榆埋在他怀里蹭,闷声闷气:“饿了。”

“带你去吃。”

祁钺轻摸了摸她脑袋,将人抱进了车里。

瞳榆趴在他肩头,临上车时下意识抬了头。

顶楼窗户那里,坐着个女人。

白裙摇曳,身材干瘦,一下一下晃着双腿。

瞳榆喉头一哽,隔着距离和她深深对视,那其中的压迫感只有她自己知道。

车门关上,祁钺坐在后座,也隔绝了她的视线。

“嗯?在看什么?”

瞳榆摇头,窝进他怀里咬牙:“仄而勒恪呢!!”

她非把他薅秃!

祁钺想了想,忍俊不禁,“在家里睡大觉。”

瞳榆:好气!

出了医院就听到阵急促的嗡鸣声,瞳榆转头一看,惊呆了。

只见一辆辆黑色防弹车列队驶来,足足有二十多辆,就连天上都有阵阵直升飞机的嗡鸣声。

“卧槽……”

开车的祁南也惊了惊,“这谁啊,这么大排场,要屠医院啊?”

他这么说,瞳榆就有点猜到了。

难道是甜洋的爸爸?若真的是,倒怪不得那娃这么虎了。

祁钺深深看了眼,才道:“若是没猜错,这些都是里斯·布朗的人,傲慢的很,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

瞳榆好奇,晃着他的手撒娇,“谁呀谁呀,感觉好有压迫感。”

祁钺低眼亲了她一口:“没沈家有压迫感。”

“他是科研人员,家族庞大,体系繁琐,近百年从未倒过台。”

瞳榆点头,将甜洋的事和他说了说,“甜洋·布朗……名字挺好听。”

祁钺眸色稍暗,仄而勒恪在做一件可怕的事。

先是楚冰又是布朗家,他在拉拢各大势力,而他的瞳宝被押着冲在了第一位。

瞳榆想到什么,歪头天真发问:“看来大家族都是要旁支脉络维系的,那祁家怎么活下去?”

祁钺眉骨深挺,“祁家是慈善大族,从我祖先那辈,祁家就开始资助各国学子,不提z国f国,常年累计下来m国资助培养的学生就有百万多,成才者皆为我祁家人,遍布全国。”

“他们,都是我祁家的分支。”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祁家脉络庞大,其浩瀚底气,无人可比。

就连一向以团结自称的沈家,在这一点也是不能比,正因如此,才平衡。

瞳榆张大嘴,愣愣来了句:“牛掰。”

祁钺好笑看她,打趣道:“一起牛掰,你可是祁家少夫人,祁魇死了以后都是咱的。”

瞳榆:“……”

前座开车的祁南都心梗了。

哎,他要是老爷,直接断绝关系。

车开了半小时,两人来到家中餐厅。

祁钺拿了披风过来,手指骨节分明,耐心给她系着围脖。

瞳榆抿嘴一乐, “像个老妈子。”

刚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祁钺道:“小没良心。“

“好嘛好嘛。”瞳榆拿起围巾,冲他努努嘴,“那我也给你系。”

围巾是粉色糖果配色,料子很舒服,软软糯糯。

祁钺:“……其实也不用。”

“要,你就要。”

瞳榆霸道,拿着围巾直起身,“你看这个多酷, 咱俩牵着手进去,你戴着粉围巾,那不就是学校里帮女朋友背粉书包的男朋友。”

祁钺越听眼睛越亮,耳朵都支楞了起来。

然后他成了修狗,瞳榆说什么干什么,被牵着乖巧的很。

戴着的围巾都成了荣誉,嘴角翘高高。

店员晃了下眼,捂住怦怦跳的心口。

妈耶!看到了对神颜情侣,就是这男的简直被拿捏的死死的。

包间内。

瞳榆小口喝着鱼汤,舒服的喟叹出声。

祁钺给她剥着虾,“晚上没吃吗?”

瞳榆扁嘴, “中午也没吃,只想着完成考核了,再也不去精神病院了……”

她说着,突然想到刘慧。

女孩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磨磨蹭蹭到祁钺怀里,撒娇地拱来拱去。

“祁钺祁钺,我给你安排个事儿呗。”

祁钺勾唇,摸着她的脑袋,“老婆大人请吩咐。”

“就是我在医院时被个女孩子帮了,你给她安排个工作呗,别太累太难,要高薪,她就想有个稳定工作和房子养老。”

祁钺咬唇,贴在她耳边低笑, “宝贝儿,你说这样的工作这么好找吗?”

瞳榆仰头,对上那双痞笑调侃的眼,锤了他一下,“帮不帮?”

“帮是可以,就是…啧……”

祁钺靠在座椅,任由她扑在怀里撒娇,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