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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林欣媛逐渐好转了。

天刚刚微亮,林欣媛便召溪桐过去。

溪桐早已起床洗漱,穿好了衣裳在床上玩耍。辛氏不放心,亲自抱溪桐过去。

辛氏刚进了院子,就听见里面有孩童的声音,辛氏的脸色立刻垮了下去。

婆子掀开门帘禀报:“老爷、二姑奶奶,夫人和小姐到了。”

里面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辛氏进了门,看见林欣媛怀中正坐着一个小女孩,林欣媛笑容亲切的正在逗女孩玩。

(哇!是女主,女主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女主不是应该剽窃历朝历代的诗词歌赋,给林泽藩创名声吗?)

辛氏不屑的看了眼那女孩,就这么个下作的人,也配做女主?

“溪桐,你不会叫人吗?哑巴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溪桐,林欣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瞧瞧丝雨多有礼貌,你若是能赶上丝雨的一丝半点,就算我们林家祖坟冒青烟了!”林欣媛越看越觉得丝雨得体懂事。

林溪桐每次看见林欣媛姐妹俩都是一副爱搭不理,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而丝雨则不同,与那姐妹俩亲昵的很,每次分开都极其不舍。

林溪桐瞥了她一眼,面色发青,眉心乌黑,一副重病缠身的样子,还在那装大象呢!

“疯…子。”林溪桐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

(这个林欣媛,刚刚好了一点就在那不说人话了,就该让她口舌生疮,嘴巴烂掉算了!)

林欣媛气的都咳嗽了,她觉得喉咙和舌头都痒痒的,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你…怎么和姑母说话呢!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咳咳…”林欣媛险些又气的吐血,喝了口参茶压了压。

辛氏淡淡的说:“二姐,溪桐才刚刚一岁,还不懂事,您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林丝雨这时起身摇摇晃晃的端起桌子上的参茶:“喝茶,姑夫人喝茶。”

“瞧瞧!这孩子多懂事!”林欣媛看见丝雨仿佛疼进了骨子里般,眉眼间的怨气都散开了。

林欣媛横了一眼溪桐:“小小年纪便一肚子心眼子,连姑母都不会喊。”

“这是丝雨,昨日是她两岁的生日,林泽藩进士给清轩递了帖子,我瞧着和这孩子有缘,就带回府里了。”林欣媛神色淡淡的说。

“清轩看重林泽藩进士,也是希望将来在朝堂上他能多多帮衬着咱们林府。”

丝雨眼神渴望的看着辛氏,恭恭敬敬的对辛氏行了个礼。

辛氏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我家溪桐天真烂漫,是真性情,不像别人小小年纪就虚伪的很,精通谄媚讨好之道。”

丝雨愣在原地,眼泪汪汪的扭头看林欣媛。

“溪桐天天在二姐面前晃,却也不见二姐夸赞一次,却满嘴的夸赞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林丝雨是林家的孩子呢!”辛氏轻蔑的笑。

林欣媛恼羞成怒冲着辛氏大吼:“你胡说什么呢!这林府上上下下都由你把着,清轩被你管制的连个通房丫鬟都不曾有!”

辛氏却笑着喝了口茶:“二姐,若书也没说过他有通房啊,随口说说罢了,您急什么呢?”

林欣媛无语……

“两日后便是溪桐的生日宴,若书特来告诉二姐一声。”

林丝雨眼底闪过一丝未被人察觉到嫉妒,这些本来都应该是她的!

昨日她的生日宴,来的只有几个哥哥的同窗而已,而林溪桐凭什么可以大办特办,她嫉妒的双眼发红。

不过…

过了这周岁宴,一切,都将是她林丝雨的。

她的母亲,见不得光的十几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结束了。

她要辛氏身败名裂,被灰溜溜的赶出林府,甚至连勇毅侯府都没脸回。

这一切,都是她们应得的。

林溪桐,你大哥是个书呆子,二哥是个残废,三哥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

都是拖你后腿罢了,谁能成为你的靠山呢?林丝雨开始期待起林溪桐的周岁宴了。

天快黑了,林丝雨被送回了碧瑶处。

林丝雨抱着林欣媛的脖子,趴在她的脖颈处泪如雨下:“丝雨不想离开姑母,丝雨舍不得姑母,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林丝雨哭得眼泪汪汪的,林欣媛一时间心疼的肝都疼了。

“为什么见了爹爹和姑母还要假装不认识,丝雨心里好难过。”林丝雨趴在李欣媛怀中小声的抽泣着。

“都怪那辛氏和她那群蠢笨的儿女占了我们丝雨的位置,可莫要再哭了,皇寺的方丈可都说了,你是天降的贵人,福气呀都在后头呢,你若是再哭,姑母会心疼的。”

林欣媛见林丝雨哭的眼泪汪汪,心里疼的跟刀绞一般,丝雨这般的聪明可爱,哪像那林溪桐,不会说话人还蠢笨。

“丝雨,跟哥哥回家吧。”林泽藩一袭青衣站在林府的台阶下,温润如玉的少年,过路的人都愿意多看几眼。

林欣媛想向前走一步靠近林泽藩,可见府内外人来车往,动动嘴便欲言又止了。

“就快了,就快了。暂时委屈你们兄妹二人了。”

辛氏那个贱人生的那几个蠢笨的孩子,如何能与泽藩和丝雨比?听说陛下有意为太子寻找太子少师,若是泽藩高中状元,那便是妥妥的太子少师了。

再看看辛氏那几个不像样的孩子,生生的霸占着林府,他们也配!

如今她们姐弟三人的眼中,只有林泽藩和林丝雨兄妹二人。

“姑夫人,泽藩这就带妹妹回去了,天气还是有些凉,姑夫人莫要再贪凉,好好保重身子。”

林泽藩对林欣媛行了礼,语气疏离却夹带着一丝关切。

林泽藩身上的青衣在这冰天雪地里略显单薄,衣服还是前几年做的,林欣媛看了心疼坏了。

这是她们林家的种啊!看着兄妹二人走远,这简直是在扎她的心一般。

都怪辛氏,该死的辛氏!

莫名其妙的查什么嫁妆,害得碧瑶把家中财物全都吐了出来,连带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受苦。

只是不知今天的喉咙和舌头是怎么了,喝口水都觉得疼。

林书弦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走吧,回去看书了。”无论何时何地,林书弦的手中都拿着一本书。

真是奇怪。

他明明应该瘫痪在床。

可却天天在手中拿着一本书,他的父亲和姑姑们竟然毫无察觉,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