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好好嘱咐他们,让他们务必小心行事。那王掌柜,小的也会拿住他的把柄,不怕他敢乱说乱动。”
头目赶忙保证道。
随后,那头目便退了下去,赶忙去安排相关事宜。
而周知府坐在大堂之上,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几分诡异,这头目知晓暗影门的事本就蹊跷,虽说他解释了一番,可到底能不能信呢?
万一这背后真有暗影门的影子,自己此番举动岂不是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了?
另一边,那头目找到王掌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利害关系跟他一说,王掌柜心里虽百般不愿,可无奈被头目拿捏住了把柄,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而那几个被派去打探暗影门行踪的兄弟,也是小心翼翼地朝着目的地潜去,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几日过后,王掌柜这边倒是有了点消息,说是联系上了一个自称能和暗影门搭上话的江湖客,不过那江湖客提出要先看看周知府的诚意,让拿出点好处来。
头目赶忙将此事告知了周知府,周知府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冷哼道:
“哼,还没办事呢,就要好处,这人可真是够贪心的。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先应下他,看看他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头目接到了周知府的命令,虽心里对这江湖客未办事先索要好处的做法极为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随后,他在王掌柜的引荐下,来到了约定的一处偏僻客栈与那江湖客相见。
那客栈坐落在城郊的一处角落里,周围甚是冷清,往来之人寥寥无几,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之感。
头目带着几个亲信,一路小心翼翼,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遭遇什么埋伏。
进入客栈后,只见大堂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勉强能看清周围的大致模样。
桌椅摆放得有些杂乱,仿佛许久未曾好好打理过。
在客栈的一个角落里,王掌柜正陪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江湖客坐在那儿。
头目见状,赶忙上前拱手行礼,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久仰阁下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在下之荣幸啊。”
那江湖客却只是微微抬了抬头,透过斗笠下的阴影,隐约能看到一双透着精明与狡黠的眼睛。
他冷哼一声,声音沙哑地说道:
“少来这套虚的,我想王掌柜已经把咱们这事儿跟你说了吧,我这人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要想我帮你们和暗影门搭上话,先拿出一万两银子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头目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心中更是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一万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江湖客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阁下,这......这数目是不是太大了些呀,咱们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您这就要这么多银子,实在是让在下为难啊。”
江湖客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身子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说道:
“为难?那是你的事儿,我可不管。你也知道暗影门那是多神秘的势力,我要去跟他们搭上线,那可得冒着不小的风险呢,万一他们一个不高兴,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这一万两银子,就当是我的卖命钱,你们要是舍不得,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我可没功夫陪你们瞎耗着。”
头目心里那个气呀,可又不敢发作,毕竟还指望着这江湖客能帮忙牵线呢。
他赶忙赔着笑,好言相劝道:
“阁下,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少给点,就当是定金,等您真和暗影门那边说好了,确定能合作了,我们再把剩下的银子补上,您看如何?”
江湖客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客栈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笑罢,他嘲讽地看着头目,说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糊弄?没门儿!要么一次性拿出一万两银子,要么咱们就一拍两散,我可没那闲心跟你们讨价还价。”
头目这下可犯了难,他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心里急速思索着对策。
一边是周知府那严厉的命令和殷切的期望,一边是这油盐不进的江湖客。
要是就这么回去,周知府那儿肯定没法交代,可这一万两银子,上哪儿去凑啊。
一旁的王掌柜看着这僵局,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
“这位兄弟啊,您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个义气,您多少给个方便,大家日后也好相处不是?”
江湖客却白了王掌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义气?在这银子面前,义气值几个钱。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要是看不到银子,你们就别再缠着我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呢。”
头目紧紧地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阁下,您稍等几日,我回去跟我们家大人商量商量,尽快凑齐这一万两银子给您送来,只是还望您能守诺,拿到银子后立马去和暗影门那边沟通啊。”
江湖客微微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我这人虽然爱财,但信誉还是有的,只要银子到位,我保证尽快去办。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有限。”
头目无奈,只得带着亲信匆匆离开了客栈,一路上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回去该怎么跟周知府说呢,周知府本就对这事儿心存疑虑,如今又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万一最后事儿没办成,自己可就彻底完了呀。
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如实禀报了。
回到周知府的府邸,头目战战兢兢地来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