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南宁郡的大街小巷。李复早早起身,简单收拾后便带着一队亲卫,快马加鞭地赶往百色郡。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道路两旁的树木急速后退。李复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百色郡。
三个时辰后,李复终于出现在了百色郡衙。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衙内。
“王爷来了!” 衙内的士兵们纷纷行礼。
李复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战事后续处理得如何?”
这时,六师师长急忙迎了上来,拱手说道:“王爷,俘虏已安置妥当,受伤的将士们也都得到了医治。只是物资方面,消耗巨大,还需从南宁郡尽快调配补充。”
李复微微点头,说道:“嗯,此事我已有所安排。此次我军伤亡情况具体如何?”
六师师长面色沉重,回道:“王爷,我师伤亡较重,许多战士英勇捐躯。七师二团和三团也损失不少精兵强将。”
李复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一定要好好抚恤牺牲将士的家属,兵源补充就地安排。”
六师师长重重地点头:“王爷放心,都已在妥善处理。”
“听说他们装备了大炮,带我去看看!”
六师师长连忙应道:“王爷,这边请。”
两人快步来到存放缴获大炮的场地,只见一门门大炮整齐地排列着。
李复走上前,仔细查看大炮的构造,抚摸着冰冷的炮身,说道:“没想到他们竟还有这等老旧的装备,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足够了!”
六师师长凑上前,疑惑地问:“王爷,他们管这叫红衣大炮,威力似乎不容小觑,昨夜我的兵士们可吃尽了苦头。”
李复摇摇头:“此炮虽在清朝时有些威名,可如今咱们的装备比他好上许多。之前在琼崖府我也命人打造过些炮火,但其构造原理,仍有可借鉴之处。”
“王爷,清朝是何朝代?可也有咱们的步枪神器。”
李复并未作答,围着大炮踱步,若有所思,“先是火铳,接着又出现大炮,看来这个端朝想要拿下必须尽快,不然等工业水平上涨,就算我有着无尽的现代装备,也再难碾压!”
“听说你们还抓获了他们先锋的将领,把他带过来!”
不多时,余宏被带了上来。他虽沦为俘虏,却依旧昂首挺胸,一脸不屈。
李复上下打量着他,冷冷地说道:“余宏,你可知败在我手,已是定局?”
余宏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多言!”
李复笑了笑:“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你若能归降于我,我可饶你不死,还会给你加官进爵。”
余宏怒目而视:“我余宏生是端朝的人,死是端朝的鬼,绝不背叛!”
李复脸色一沉:“你就不为你的部下和家人着想?若是顽抗到底,他们都将因你遭殃。”
余宏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又坚定地说道:“我余宏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你休想用此来威胁我!”
李复目光锐利:“好了,我李复也不是那般没下限之人,我问问你,这些大炮从何而来?”
余宏紧闭双唇,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李复冷哼一声:“你不说,难道我就查不出来?不过若你能如实相告,我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余宏眼中轻蔑之意更甚。
“还真是个硬骨头!”
余宏冷笑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余宏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刘三强凑上前来,“王爷,他们都是云南府的边军!”
李复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复杂地说道:“这云南府的边军倒真是勇猛无畏,忠诚可嘉。即便身处绝境,也毫不退缩,其悍勇之气,令人敬佩。”
刘三强点点头,应道:“王爷所言极是,只是他们站错了队,与我们为敌。”
余宏不屑道,“就算你赞扬我们,我也不会投降于你,你只是个乱臣贼子,适逢家国大难,不为君分忧,反而行此分割之事,简直是天理难容!”
“天理难容?我问问你,你只看得到家国大事,何曾关心过百姓贫苦,三年大旱,中原地区易子而食时常发生,我所做的,不过是让天下百姓能吃上一口饱饭罢了,至于这个过程是难以接受了一点,上天,我更不惧!”
余宏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却仍强硬说道:“不管怎样,你这就是造反!”
李复怒极反笑:“造反?我若不反,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我李复问心无愧!”
余宏沉默片刻,又道:“即便你说的有些道理,可这也不是你叛乱的理由!”
李复目光坚定,直视余宏:“我意已决,定要为百姓谋一条活路,哪怕背负千古骂名!”
余宏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刘团长,带他去本王的土地上走上一遭,看看我治下的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既然他不说,再带几个副将过来!”
刘三强应声道:“是,王爷!”
不多时,几个副将被带了过来,他们个个神情紧张。
李复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可知我叫你们过来干什么?”
副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王爷,小的们不知。”
李复目光凌厉地扫过他们,沉声道:“余宏顽固不化,不肯吐露半点有用信息。本王叫你们来,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若能如实告知我想知道的,本王可饶你们不死,还会论功行赏。若与余宏一般执迷不悟,哼,后果自负!”
几个副将闻言,身躯微微一颤。
“这大炮哪里来的?”
一名副将连忙回道:“王爷,这大炮是从京城的军备库中调配而来,大约有一千门,我们作为先锋军,携带了200门大炮前往两广府剿灭李复。”
李复皱了皱眉:“剿灭我?”
那名副将连忙跪地,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饶命,小的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李复冷哼一声:“哼,说错话?看来你们心中确实把本王当作敌人。”
副将浑身颤抖,不停磕头:“王爷,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那你们还有多少部队,多少门炮?”
副将声音颤抖着回答:“王爷,后续大部队还有约五万人,大炮大概还有三百门左右。”
李复脸色愈发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他们现在到了何处?”
副将赶忙回道:“回王爷,按照行程估算,应该还有五日才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