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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老黄牛苏司马的协作下,秦三珍在小树林外朝阳的地方,开出了一片百十个平方的菜地。

这里太阳不动,时间仿佛恒定,秦三珍没把握能否种菜,她先是试种了小白菜、空心菜还有香菜等生长周期比较短的蔬菜。

一般一个月左右就能采摘。

两三天后,她看到这些种子陆续发芽出苗,欣喜若狂,抓紧把红薯、土豆、玉米、辣椒、豇豆、四季豆、黄瓜、南瓜、冬瓜等带来的几十种蔬菜全种了下去。

菜地不够用,她就又专门花了几天的时间来开垦,完了把草莓、西瓜、甘蔗等一年内就能吃到的水果也播种了下去。

做完这些,她又开始砍树盖木屋。

半个月后,不止她的,苏司马自己也盖了一间。

至于东方玉四人,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出去的可能,见秦三珍真的打算在这“终老”,他们抛开心里的顾虑,全面出去寻找阵眼跟离开这的办法。

等他们一无所获的陆续回来,见秦三珍跟苏司马把木屋都盖好了,四人心里不是滋味,欲哭无泪。

却也没有其它办法,稍作调息,他们也被迫着手盖起了自己的木屋。

小树林本就不大,一共只有百十来棵大腿那么粗的杉树跟松树,盖完六间小木屋后树木直接减半。

考虑到以后还要生火煮饭,秦三珍给他们立了第一个规矩:以后没她的允许,不许再砍树。

接着又立了第二个规矩:男生每天必须去肉眼看不到的比较远的地方割一储物袋的草回来。

这些草自然晾干后,可以用来生火,这样就不会再破坏这里仅有的树木了。

迫于她的威压,其他三人心里多少愤懑、不甘,只有苏司马全心全意,似乎反还乐在其中。

陆汪洋他们每天勉强割足一储物袋的草,他每次都割满足足两储物袋。

还别说,他不说话,专心埋头做事的老黄牛一样的状态,还挺招人喜欢的。

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勤奋听话又能干的男人。

但这个喜欢,不是那个喜欢,秦三珍顶多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讨厌他了。

草原无风无雨无夜晚,生活简单且单调,除去一日三餐,偶尔去松松土拔拔菜地里的野草,基本就无事可做了。

无聊的时候,秦三珍有时会拉着东方玉一起出去骑骑马,放放风,或是窝在小木屋里下下五子棋,聊聊天。

其他四个男人,陆汪洋、裘飞天、易天扬三人抱团,把苏司马晾在一边。

苏司马也不愿搭理他们,每天干完他分内的农活,就独自跑到远处一个人练武,出完一身热汗,就近跳进小溪里,洗干净了再回来。

期间,东方玉他们四人仍不甘心,又出去过几次,半年后地里的蔬菜水果都收了一茬了,他们的心才彻底死了。

被迫乖乖像苏司马那样留下干活、练武,消磨时间了。

他们有事没事的就比比武,斗斗嘴,或赌点什么,不然生活太单调,会把人憋死的。

与此同时,饱食思淫欲,原本以前在外面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东西,渐渐的从心底钻了出来。

陆汪洋跟裘飞天都曾默默喜欢东方玉,以前碍于彼此的身份,深知彼此绝无可能,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现在,很大可能要老死在这,这时候不追求再不表达,等到什么时候?

两人每天变着法的讨东方玉开心,摘野花,偷西瓜,可东方玉的心里并没有他俩,她喜欢的是徐大林。

刚开始,她始终无动于衷,坚持本我。

渐渐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口竟是慢慢的松了,被打开了,最终她选择了跟陆汪洋在一起。

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性格,裘飞天太孤僻,有阴狠的一面,她不喜欢。

另外,陆汪洋好歹是徐大林的师兄,天然的会多出一份亲切感。

两人初尝禁果后,便频频使用隔绝阵盘把自己隔绝在小木屋里,后来阵盘用完了,东方玉干脆布了一个永久的隔绝阵,不管他俩在木屋里发出多大的动静,外面的人绝听不到也看不见。

两人的干柴烈火,一度成为这片安静单调的大草原上最亮丽的风景线。

同为女子,而且是过来人,秦三珍有事没事的就拿这事找东方玉寻开心。

东方玉脸皮薄,常常被她说得满脸通红,远远跑开。

又半年,东方玉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都有三四个月了。

秦三珍一直在算着时间,而这个时间,她主要是靠地里的作物来参照的。

比如红薯一季五六个月,玉米一季三四个月,香菜一季一个多月等等,大差不差吧。

按着她认为的这个时间算,等东方玉生产的时候,她差不多就到二十周岁了,可以离开这了。

可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半年后,她毫无经验但必须由她帮东方玉接生了孩子,眼看着这个婴儿满月长牙,她还是没能离开这,脖子上的“系统”也毫无动静,她都郁闷了。

这里的时间难道真跟外面的不一样?

可究竟差了多少呢?

这里一年,外面一个月?

还是说这里一年,外面一天、一小时、甚至一秒?

不管一年还是一月一秒,这种时间的不对等,对于秦三珍来说都太过漫长了。

主要的是未知,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待多久,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不打算再等下去,毅然拆了陆汪洋闲置的木屋用来做马车的车身,再把带来的铁器融化了,让苏司马打两个车轮出来。

刚开始大家觉得她可能是闲着太无聊了,又瞎折腾。

等马车做好,抓来那两匹马架上车之后,他们又挺开心的,有种久违的再次乘坐驾驶马车的快感。

他们没注意到,秦三珍全程都皱着眉。

在象棋里,“车”比“马”大,两匹马难道要对应两辆车才行?

于是她又拆了自己的木屋,重新又做了辆马车,让那两匹马一马拉一辆车。

可还是不行,他们还是没能离开这。

难道是要“吃”了它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