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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两宋传奇 > 第10章 老将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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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多日不见,自然这般久违之感,袭上心头。穿过御花园,来到太子宫中,见太子与太子妃坐着低头不语,马上让公公禀报。

“段王,你如何来了?”太子听大理国王拜见,顿时一头雾水,前来迎见。

段和誉拜道:“听说女真人大兵压境,太上皇昏迷不醒,故而前来慰问。又听说太子登基大宝了,故而前来贺喜。”

太子微微一笑,喜道:“大理国远在西南边陲。有劳段王千里迢迢从大理国赶来,一路辛苦,诸位请坐下说话。明远、无极二位先生,我们也不陌生。以后东京的大事,还要你们多多出手相助才是。”马上扶起段和誉,又见张明远、费无极陪同,就示意宫女上茶,请三人坐下说话。

段和誉道:“大敌当前,不知太子有何御敌之策?”

太子摇摇头笑道:“我都没想登基大宝,可父皇已然当机立断,做儿臣的不可违命,只能顺从。此乃孝道,也乃大势所趋。”

张明远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此番女真人来势汹汹,就看太子殿下大显身手了。”

费无极道:“太子殿下定会力挽狂澜,总揽全局。”

太子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段和誉道:“这个不必担忧,文臣武将自然会有主意。何不问他们!”

太子伸手一指,叹道:“有个叫做李纲的,便是他劝父皇退位。这人胆大包天,敢逼宫,父皇南下后,本宫必不会轻饶他。”话虽如此,心里早乐疯了,顿时对李纲感激不尽,如若不是此人,自己恐怕很难马上登基大宝,想到此处,喜上眉梢,但并不明显。

费无极眨了眨眼睛,目瞪口呆,马上劝道:“太子殿下,依我看来,非但不能降罪李纲,还要委以重任。”太子顿时诧异万分,大为不解。

张明远看向太子,解释道:“太子殿下,且听我一言。李纲虽说胆大包天,血书上奏,请皇上退位,可他必定腹有良策。如若他没主见,自然不敢胡作非为。如此忠臣良将,人才难得。殿下何必拒之门外。如此委以重任,文臣武将必当人心思定,如此齐心协力,保卫东京,自然是没有差错,还望殿下明鉴。”

太子顿时眉开眼笑:“如此一席话,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多谢,多谢。”

段和誉道:“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宋不可惧怕女真人!地大物博,如日中天,正当再创盛世。如若小小女真人前来,大宋就诚惶诚恐,岂不让列国耻笑,还望太子殿下三思。”叹了口气。

太子道:“不错,本宫也想力挽狂澜,学太祖武德皇帝名扬天下。不过多年以来,父皇都主持大局,相安无事。本宫年纪轻轻,怕是不堪大任。”

段和誉心里不觉好笑:“一派胡言,什么相安无事,方腊、宋江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花石纲搞得人心涣散,何谓相安无事。只是碍于情面,不想在宋徽宗面前提起,你这太子也会睁眼说瞎话,真可笑。眼下女真人来犯,如若大宋局势动荡,节度使造反,就怕大宋四分五裂,有人到我大理国捣乱,岂不危险了,此番前来就是探一探虚实。宋徽宗固然对我很好,大宋对我大理国也不错。可宋徽宗退位了,太子年纪轻轻,难知底细。眼下要协助他稳住局势,如此对大理国也很好。”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大宋太祖皇帝当年对我大理国可谓仁至义尽,一把玉斧,大手一挥,以大渡河为界,让大理国与大宋称兄道弟,情同手足。可谓同饮一江水,情谊深似海。如今皇上与本王私交甚厚,大宋对大理国恩泽多年。眼看太子殿下就要主持大局,大理国自然想与大宋继续世代友好。本王也愿与殿下情好日密。如今女真人来犯,形势危急。当务之急,便是稳住局势。还望殿下熟思再三!”

太子听了这话,心悦诚服,道:“段王果然出口成章,才华横溢。这番肺腑之言,本宫自然明白。只是如何稳住局势,还望三位教诲?”

张明远叹道:“李纲定会有良策!还有张叔夜。”费无极道:“张叔夜曾是对付过蔡京的仁人志士,他为人正直,文武双全,还望殿下委以重任。”

太子寻思:“那可是父皇手下的人,迫于蔡京压力,父皇当年让张叔夜离开东京,可他毕竟是父皇的人。张明远、费无极想在我身边安插父皇的人,是何居心?李纲能逼迫父皇退位,这个人才是值得委以重任的。张叔夜,恐怕不行。”想到这里,马上笑道:“你们所言极是,本宫会考虑张叔夜的。”

段和誉笑道:“素闻张叔夜当年带着明远、无极出使西夏,不辱使命。这人后来离开东京,也没有自甘堕落,居然灭了宋江这些梁山贼寇。可见张叔夜的手段。还望殿下多加提携!还有种师道、种师中、姚平仲,这些人都是忠臣良将。当务之急要派西军前去御敌。东京就要加强防守,实为万全之策!”

太子寻思道:“段和誉,你一个大理国主,如何操心我大宋江山社稷之事,真是匪夷所思。莫非你想趁火打劫,夺取我大宋江山社稷。你的话,恐怕是大理国的阴谋诡计,断不可信。我素知你与父皇情同手足!这即便不是大理国的阴谋诡计,也是父皇与你串通好的计谋,就想背后掌控我。还有张明远、费无极,段和誉定是先见了父皇,父皇与你们密谋好了,如若不然,如何派张明远、费无极前来壮胆。”想到这里,赶忙拜道:“段王如此肺腑之言,本宫感激不尽。”

段和誉也拜道:“殿下不必如此,岂不闻‘唇亡齿寒’之理?如今女真人来势汹汹,如若大宋有麻烦,我大理国也不会保全。这便是本王此番前来中原的缘由,还望殿下明白。太上皇此番也是想让太子早早历练,故而南下烧香祈福,可见太上皇对殿下寄予厚望,还望殿下明白。”太子听了这话愣了愣,将信将疑。

张明远拜道:“不错,我陪同段王前来,就是想告诉殿下,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大宋如今国难当头,岂可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费无极也拜道:“太子殿下马上要主持大局了,我等恭祝殿下力挽狂澜,大显身手。黎民百姓从此以后就苦尽甘来了。”

太子听了这话,惊得呆了,本想责备他们污蔑父皇,予以严词警告,但如今时来运转,自己登基大宝后,大宋江山社稷易主,必得笼络人心,就叹道:“原来如此,多谢,多谢。”赶忙扶起三人,对他们叮嘱再三。

张明远、费无极与段和誉放下心来,退了出去。太子却闷闷不乐,忧心忡忡,看向宫外,愁容满面,心里依然将信将疑。

次日,宋徽宗与段和誉在延福宫交谈,张明远和费无极带着子午四人面见。众人吃了午饭,围着火炉取暖。

宋徽宗端着香茶,喝上一口,又吹着白气,笑道:“多谢段王赶来看望,有劳了。如今天寒地冻,难得一片真心,请喝茶,这香茗可是西域而来,黄头回纥进献,味道妙不可言,这茶有一奇特之处。”众人都看向宋徽宗。

宋徽宗道:“便是天气越冷,香味越浓。”众人都暗暗称奇,点了点头。宋徽宗又倒茶,亲手拿果脯给段和誉,示意他随意品尝。

段和誉道:“陛下哪里话,本王心甘情愿。得知金人来犯,本王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故而快马加鞭,从建昌府抵达黄州,过颍昌府,路过朱仙镇,直抵东京城戴楼门。马不停蹄,不敢怠慢。如若是没有紧急要事,自然要路过成都府,过了子午谷,路过京兆府,过潼关,路过洛阳,才到东京。”宋徽宗点了点头,笑容满面。

费无极问道:“两条路线,哪条比较近呢?”段和誉笑道:“两条都不算太近。”张明远纳闷道:“莫非大理国至此,没有什么捷径可言了?”

段和誉道:“当然有,从大理建昌府出发,坐船,沿江而下。抵达大宋江陵府,快马加鞭,过蔡州和颍昌府,路过朱仙镇,便可直抵东京。”

宋徽宗笑道:“如若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游山玩水到东京,又当如何?”

段和誉笑道:“那就从建昌府坐船,顺江而下,路过江陵府、岳州、鄂州、黄州、江宁府、扬州,沿着大运河,北上路过楚州、再沿淮水进汴河,路过应天府,便到了东京开封府。这一路上好玩的地方真不少,不但好玩,还被玩坏了,那文人墨客可是舞文弄墨的一个都不少。”

宋徽宗饶有兴致之际,问道:“还望段王介绍一番。”

段和誉道:“鄂州有大唐崔颢的诗作《黄鹤楼》 ,岳州有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黄州有苏东坡的《赤壁赋》 ,江宁府有大唐刘禹锡的诗作《石头城》 ,扬州有李太白的名句,正道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此言一出,众人佩服不已。

子午道:“段王,听说大理国很好玩?”余下道:“有孔雀开屏么?”

普安道:“有金明池一样的大湖么?”武连道:“有什么好看的花,东京有菊花,洛阳有牡丹,长安有芙蓉。”

段和誉笑道:“你们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大理走一遭,便一目了然。”众人会心一笑。

费无极见张明远心不在焉,早已知道他的心思,便若有所指道:“不知我干爹如今征兵征粮怎样了。”

张明远听了这话,便急道:“陛下,莫如我与无极快马加鞭回去看一看,我干爹年事已高,我们去了,他也有个帮手。”

宋徽宗见张明远如此心切,便点了点头,叮嘱道:“如此也好,你们快去快回。太子继位不久,朕放心不下。还要你们陪伴左右,予以协助才好。”二人领命,辞别众人退了下去。子午四人也辞别宋徽宗和段和誉,去找太子了。

张明远和费无极快马加鞭,赶到洛阳,已是傍晚时分。洛水岸边,舟船往来,红男绿女,谈笑风生。那洛阳城里,亭台楼阁之间,但见人声鼎沸。应天门小广场上,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出了城门,抵达军营,张明远和费无极恰巧遇到那种师道府邸管家的儿子,他近来陪伴种师道左右,一同招兵买马。见到种师道时,张明远泪流满面,原来种师道不顾疲劳,累得躺在椅子上,还在招待许多山贼,试图说服他们,让他们归顺官军,一同抗金。费无极见状于心不忍,也叹了口气。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笑道:“如若不是老种将军的威名,我才不会加入官军。在狗太监手下,真是丢人现眼。”种师道虽说很是诧异,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小胡子叹道:“老将军,听说那完颜宗翰已屯兵东京城下,士气正盛,我看还是按兵不动的好。莫如停在汜水,静观其变。”

种师道看向小胡子,好言劝道:“李童将军,如今你归顺老夫,难能可贵。你所言,不无道理。不过我军兵少,敌军兵多,如若迟疑不决,便歹害无穷。”

张明远诧异道:“干爹,此话怎讲?”费无极道:“此番金贼来势汹汹,兵贵神速,我等都提心吊胆。不知干爹有何妙策退敌。”

种师道捋了捋胡须,分析道:“久拖不决,必会暴露实情,如此定会自取其辱。如今我大军大张旗鼓进军,金贼怎能分辨真假,又如何窥我虚实?”

费无极点了点头,道:“不错,难保完颜宗翰不会派细作,前来打探一番,防不胜防。”张明远道:“干爹所言极是,方才无极所说不无道理。兵贵神速,兵不厌诈。”

种师道笑道:“明远、无极所言极是,正因为如此,老夫以为,不可迟疑,当火速进京,京城军民得知我大军前来,自然士气大增。内外夹击,必获全胜。此为疑兵之法,神鬼莫测。如若我等迟缓,等女真人探得我虚实,恐怕悔之晚矣。这女真人来犯,凭的便是兵贵神速。如今军情紧急,宋金酣战,拼的便是谁快谁慢。快则抢得先机,慢则受制于人。”浓眉大眼听了这话,佩服的五体投地,跪拜开来。

张明远道:“二位将军,多谢你们。”费无极道:“不错,我们干爹老当益壮,你们要鼎力相助才是。带兵打仗我们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很是羞愧难当。”

赵明摆了摆手道:“二位先生何必如此,你们武艺高强,江湖上,沸沸扬扬。”李童道:“不错,老种将军的威名,天下人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跟着老将军,我等也算光宗耀祖了。”说话间,二人面面相觑,一同跪拜种师道。

种师道扶起,叮嘱道:“赵明将军,你与李童将军,作为老夫左膀右臂,必要同心协力,老夫千恩万谢,替黎民百姓再拜。”二人赶忙去扶。不多时,众人一起歃血为盟,共进晚餐。

张明远道:“干爹,二位将军,此番形势危急,如若不然也好在洛阳逛一逛。”费无极道:“我路过洛阳城,黎民百姓依然歌舞升平,安然无恙。”赵明道:“许多员外一个个都去了京兆府,说是逃避金人。”李童道:“他们实乃多此一举。”

种师道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他们担惊受怕也无可厚非。洛阳城里的黎民百姓一个个不容易。汉唐以来,兵荒马乱许多年。没曾料想如今洛阳又是如此。”张明远道:“我看金军眼下还不敢来洛阳。”

费无极道:“不错,太原府还在我大宋掌握之中,金人不可能前来袭扰。”种师道叹道:“不是老夫杞人忧天,金人南下,绕过太原府,也大有可能。想当年,‘澶渊之盟’之时,没人会想到契丹人快马加鞭,挥师南下,直逼开封。”

张明远道:“我倒想起三国时代,蜀汉靠蜀道抵御魏国,结果钟会与邓艾好似天兵天将,突破天险,直逼成都,蜀汉就此灭亡。”费无极道:“不错,可见来与不来,我等不敢夸下海口。不过未雨绸缪总没错,常言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众人点头沉思,默然不语。

吃完饭后,种师道让张明远和费无极护卫自己左右,管家儿子留在洛阳征集粮草。种师道引众连夜赶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东京进发,沿路遍贴告示,宣称种少保率领大宋西军劲旅百万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