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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两宋传奇 > 第147章 以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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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种浩、种溪与种容、嵬名白云携手见过诸位好朋友,尹氏随即一一介绍开来:“这是明远、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

众人拱手作揖,坐了下来。姚月、种雪让丫鬟献茶。众人回礼,更相和睦。一个个也不算陌生。只是种容初次见面罢了。嵬名白云见过张明远和费无极还有扁头、阿长。只是没见过子午、普安、余下、武连。种容却都很陌生。

种容笑道:“素闻诸位终南山弟子,伯伯与你们师父是故交,这故事奴家也是略知一二。只是我家搬到延安府去了,故而与伯伯和浩哥哥见面的时日少了,想当年,我们两个小时候就时常玩在一起。浩哥哥上回去了两次延安府,却不曾到家里做客,我并不怪他,毕竟我们都长大成人了,怕别人风言风语。如今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后就不怕了,反正生米煮成了熟饭了。以后诸位到了京兆府尽管到家里做客便是,不必拘束。京兆府也是我的故乡,如今算是重回故里了,也很高兴。我祖上墓地都在京兆府,多年以来,清明时节祭祖都从延安府赶回来很是不方便,这下好了,方便多了。家父说了,他是朝廷命官,哥哥也在延安府,我是女儿,他要随哥哥生活,我算是明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回不去了。不过这水流到浩哥哥这里,也算是心有所属,自然喜乐无比。”

听了这话,众人忍俊不禁,没想到小娘子种容也是幽默风趣,自此众人更相和睦。尹氏、姚月、种雪拉着种容的手,喜笑颜开,种师道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

听了种容的话,嵬名白云自然不甘示弱,便掷地有声道:“我本来快要进入种家了,成为种家儿媳。可上次偏偏被棒打鸳鸯。此番水到渠成,心中很是痛快。种溪对我的好,我心知肚明。我背井离乡,远道而来,还望伯伯、伯母和各位哥哥姐姐多担待。我与种溪的故事,明远师父和无极师父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他们都是亲身经历,是也不是?”

张明远道:“不错,出使西夏之际,种溪与嵬名白云情投意合,他们能结为连理,大出意外。如若不是战火纷飞,恐怕会有更多党项人与关中人结为连理。”

费无极道:“国仇家恨再多,也挡不住深情厚意。人世间弥足珍贵的便是这男女之情。秦少游有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句话好似就为你二人所写一般。你们二人相隔如此遥远,却含情脉脉,终成眷属,可喜可贺。但愿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嵬名白云笑道:“你们果然能说会道,一番话下来,我都不知所云了,一句话,我千言万语,千恩万谢都在不言中,多谢你们。”

子午四人齐声道:“姐姐,还有我们四个弟弟。”

种溪尴尬一笑,道:“叫嫂嫂还是姐姐?”种雪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

尹氏道:“溪儿叫明远和无极哥哥,他们又是明远和无极的徒弟。云儿又是溪儿的娘子,这可怎么叫呢?”

种师道笑道:“论辈分叫伯母,论年龄,叫嫂嫂。”

嵬名白云道:“我比他们大,还是叫嫂嫂,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我长大了!我西夏如今与大宋和好如初,便在我与种溪之间,一目了然。”

种溪道:“听听看,我娘子也不错,快鼓掌。”随即拉起费无极的手,又给子午四人和扁头、阿长使个眼色,众人会意,鼓起掌来。种师道等人哈哈大笑。

种浩道:“我家娘子这般说话,兄弟们,小子们,你们就不必拘束了。”

姚月道:“种容妹妹总算进府了,我们姐妹也算成了一家人。”种雪道:“姐姐小时候和我玩,以后在一起就更好了。”

种容道:“妹妹以后愿和姐姐情同姐妹。”众人见状,都欣喜万分,没曾料想,二人如此融洽。不过难知底细,以待日后再说。种容初次进府,自然比不得姚月的身份地位。

张明远看着种浩对小娘子恩爱有佳,马上欣慰之极道:“这就娘子长娘子短的叫上了?”

费无极看这小娘子一脸红晕,打趣道:“昨晚可睡的开心?”张明远端起的茶水喝到嘴里,马上喷出。

费无极一脸茫然:“怎么了?”张明远尴尬一笑道:“这你也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费无极乐道:“有什么不可问的,都是哥们弟兄。”

扁头吃着果子,笑道:“两个人在一起,就好比俺手里这果子,甜甜蜜蜜也是很好。”

阿长端起茶碗,笑道:“小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还望你们夫妻恩爱,携手并肩。”

扁头嘴里吃着东西,头也不抬,就自顾自地喃喃道;“这还用你说,人家粘粘糊糊,你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反正俺是不会羡慕嫉妒了,俺有美味佳肴相伴,自然喜乐无比。”

阿长道:“京兆府有人说我个子太高,真是不可思议。我感觉没多高!”用自己的手比划起自己的身高。

扁头打趣道:“没说你傻大个就不错了。俺可比你好许多。”阿长笑道:“嗯,的确好许多,有人说你大肥猪,这自然很好。”众人破涕一笑,扁头面如土色,一声不吭。

子午道:“两位叔叔与两个嫂嫂大喜,我们很是羡慕了,何时我们也可以遇到心仪之人就好了。”

余下道:“心上人倒是有,可惜在一起就难了。”武连道:“人家大喜,你何必胡说八道。”

普安道:“两位叔叔与两位嫂嫂不打算出去走一走,听说许多大户人家有了小娘子,都要带出去玩一玩,走一走名山大川什么的。”

种容害羞道:“以后有空再说,目下奴家与哥哥好不容易团聚,自然要黏在一起了。”嵬名白云道:“我要和种溪一同去东京玩。”

种雪道:“我也要去。”种溪凶巴巴道:“不许去。”尹氏对种雪耳语道:“雪儿听话,他们小两口去,你去做蜡烛么?多晃人眼球。”种雪懊恼万分,闷闷不乐。张明远微微一笑,种雪才释怀。

种溪搂着嵬名白云的肩膀,笑道:“不错,我们要去洛阳一趟,然后去东京。听说洛阳牡丹园很好玩,还有龙门石窟。”

子午四人羡慕不已,张明远和费无极也颇为羡慕,扁头和阿长更是神情肃穆,沉默不语。种师道和尹氏、种浩、姚月种容、种雪都叮嘱种溪和嵬名白云路上小心。

扁头道:“浩兄镇守边关不容易,有了二夫人,这日子就好多了。”

阿长站起身来,叹道:“坐久了,就不舒服,站起来比较好。”这话本是无意之间的寻常话语,偏偏种容多愁善感,以为话里有话,顿时一脸难色。

种浩道:“阿长个子高,走在京兆府也是被称之为奇人。该坐就坐,该站就站,随心所欲就好,何必在意他人看法,与我无关。”这也是一句寻常话,偏偏姚月以为在有意挤兑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张明远道:“个子高与个子矮也是各有所长。”费无极道:“这梅花鹿与狗,一个高,一个矮,‘各有所长’这话,怎么说?”

种浩道:“梅花鹿可够得着树枝,狗却不会爬树,如若是猫也好了。”扁头道:“狗会钻洞,梅花鹿却不行。俺也不行!”众人捧腹大笑。

种浩、种溪环顾四周齐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说给我娘子听。”

嵬名白云道:“他们不是去过东京么,东京有许多开心的稀奇古怪的事,想必他们遇到了。”

姚月道:“东京有李清照和李师师的身影,他们都在汴河岸边有脚印,我猜想。”

种容笑道:“他们不是去过太原府么,一路上难道没有什么好故事?”阿长眉飞色舞道:“东京夜市真是不得了,小曲满街飘琵琶声声响。”

扁头道:“夜市的美味佳肴居然比白天还多。”

子午神采飞扬道:“东京白天也不错,冰雪味道好极了。”笑了笑。

余下道:“东京的冰雪与京兆府的大不相同,记得小时候吃的冰雪味道很熟悉,后来金不见了,此番路过东京居然又找到了,真是神奇无比。”

普安语重心长道:“我们在东京遇到了李师师,这姐姐很不一般。”回想一番,乐个不住。武连乐道:“江湖人称‘飞将军’,自然不一般。”

张明远追问道:“如何非同一般?”费无极道:“可惜,未曾谋面。”种浩道:“妹妹难道没见过李师师?她不是大名鼎鼎,名动京城么?”

姚月道:“前几年,我去过东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听说李师师名动京城,也未曾谋面。只是听几个亲戚朋友时常说李师师时常资助一些老婆婆银子钱花,还听说那李师师唱的好曲,许多到东京去的文人墨客,如若不见一见李师师,就算白到东京一趟。我们姑娘家家的难免心中羡慕嫉妒。不过这‘飞将军’的确与众不同,想必也是有些本事不然会得到皇上的喜欢,把皇上迷惑的神魂颠倒。东京人家姑娘因此叫张师师,王师师,马师师,刘师师的比比皆是,可都比不过一个李师师。我听说李师师这个名字可不是一个人,东京以前就有个李师师,与周邦彦交好,据说是周邦彦的相好。”一语落地,看向种容。

种容破涕一笑,娓娓道来:“后来这李师师人老珠黄就到东京相国寺出家做尼姑了,遇到一个姑娘,对这烧香姑娘传授了曾经的唱歌技艺。如今这李师师就是那烧香姑娘!李师师这个名字就被老老实实送给了这小李师师,他们以后以姐妹相称。世人以为李师师是周邦彦那个李师师,却不知周邦彦的李师师已是孤灯念佛,看破红尘了,这目下的李师师继承了唱歌技艺,如今出落的美丽无比。人们以为李师师返老还童了,殊不知,李师师已是换了一人。大李师师皈依佛门,小李师师步入红尘。也是令人感慨万千了。”

扁头一怔,伸出舌头,惊道:“有这等事?俺咋不大相信,真是天下人间不可思议之事。”

阿长神情恍惚,听得神魂颠倒,就笑道:“无论哪个李师师,都要会唱歌。”

子午缓过神来,笑道:“我们在东京遇到的原来是小李师师,她看上去很年轻了。”余下惊道:“可我们叫她姐姐,好似她年龄不小了。”

普安喃喃道:“风尘女子也是有苦难言,何况李师师。”武连道:“下次如若有缘相见,一定问一问,看这姐姐怎么说。”

张明远道:“东京难道除了李师师再没有别的了?”

费无极道:“当然有,比如汴河上人来人往,街市上吆喝叫卖,热闹非凡。这说书的、唱曲的、耍刀的、舞枪的、弄棒的,应有尽有。有人给鸟儿教人话,鸟儿学了就说出来,逗的路人哈哈大笑。东京的热闹非凡实在数也数不清,看也看不完。在东京要做买卖可不简单。如若不是有本事,恐怕运作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种浩叹道:“本想去东京迎亲,我都做好准备了,那几日就想着到了东京,要买些东西,见一见家父过去的老朋友,拜访拜访,可一想,自从家父离开东京后,许多年不见了,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觉疏远了,我就觉得突然拜访有些冒昧。”

种容道:“可我爹爹说了,这般大张旗鼓,害怕朝廷有人会说闲话,故而就从东京神不知鬼不觉抵达了京兆府,远离东京,就怕惹是生非,你们可不知道,东京小报可厉害了。”

种浩道:“不错,东京举办婚礼,那可是一件大事。”姚月道:“你们口渴难忍,坐下来喝口水好了。”

种雪将茶水递到众人跟前,道:“三位嫂嫂,请喝茶。”嵬名白云接了过去,呡上一口,道:“妹妹客气了。”姚月、种容也同样见礼。

种溪看向荷花池,叹道:“这荷花池真不错。”张明远道:“所言极是,我们还记得多年前,在此与师父谈笑风生。”说话间不觉眼里含泪。

费无极神情肃穆道:“明远,别说了,又惹我哭鼻子。”扁头和阿长听了这话,也想起大嘴,不觉泪光点点。

子午见状,便劝慰道:“如今时光荏苒,太师父和太师叔,他们在天有知也安息了。”

普安道:“我问过几个师叔,他们说太师父多年以前时常下山,到京兆府走一遭。”

余下道:“可不是,终南山下京兆府,好似一家亲。”武连道:“不错,我们从小在京兆府长大,渭河的水可是亲过我的小脚丫。”

种师道笑道:“老夫也想起小时候了,在洛水边,和小伙伴在一起,跑来跑去,光着屁股,捉鱼。当年的小男孩变成如今的老头子了,老的不成样子。”

尹氏心知肚明,就盼着抱孙子,便看向种浩和种溪,语重心长道:“浩儿、溪儿,你们如今要体谅父母的心,你们可明白了?”

种浩、种溪、种容、嵬名白云齐声道:“爹娘,我们明白了。”说话间跪地参拜。种师道和尹氏示意姚月和种雪近前扶起。二人却无动于衷,种师道只好自己去扶,种浩四人自然赶忙起身。

姚月虽说答应种浩纳妾,可摸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便痛心疾首。种雪见种溪哥哥都结婚了,自己却还孤单一人,便瞧了一眼张明远,低下头去,心中愁苦,无以言表。

阿长见状,赶忙打圆场,道:“东京小报,有意思。他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居然说些宫里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就听到大相国寺附近有个小报上说,有一年,宫里走水了,大火熊熊,好生了得。好多房子烧的干干净净,这天又下雨了,宫里的许多宫女和公公没地方住,居然躲在树下过了一夜。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我就想不通,难道宫里没人发觉,居然等到大火烧了房子才逃出。人命关天,好在那次大火,没死几个人。宫里都是雕梁画栋,飞桥相连,难怪走水后没办法。一个宫殿烧着了,另一个也跟着遭殃。”

扁头定了定神色,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要说东京小报,还是不如东京大吃二喝的好。你何必说这不开心的事,想必小报也有些有趣的事,就比方说有人看到小报上说,高俅高太尉家的一个丫鬟怀孕了,高太尉气急败坏要追问,结果后来发觉,就是那丫鬟偷吃东西,闹肚子。你们说好不好笑。俺在东京看到这小报就笑的肚子痛,别人还以为俺也怀孕了。那产婆没到,俺就痛不欲生了。”听了这话,众人捧腹大笑。

片刻几人又说说笑笑,吃了饭,在后院荷花池坐了会,吃些果子,喝些茶,谈一些好笑的历历往事,说一些历朝历代的名人轶事。众人更相和睦,情深意重,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