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两宋传奇 > 第80章 各显神通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结果连着两日,普安和三人在京兆府长安城自己家中喝酒耽误了时辰,只好约了第三日,子午决定在渭水边住了下来,当晚皓月当空,就马不停蹄赶往终南山,到上善池的时候,果然但见太阳慢慢升起,张明远和费无极已经在他们后面了,他们总算是走到了张明远和费无极的前面。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笑道:“今日算是刚刚好,徒弟应该比师父早到, 如今做到了,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四人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势在必得!”

费无极道:“走,去太乙池!油嘴滑舌算不得英雄好汉,脚踏实地实为青春俊杰。”一语落地,一个个跟随而去。

张明远腾空而起,飞在太乙池青山秀水之间,来去自如,一掌打出,湖光山色顿时波浪翻滚,好像水中有蛟龙浮游一般,子午等人大惊失色,费无极也暗暗称奇。

顷刻,张明远飞身而下,落在山坡之上,双掌齐发,太乙池之中顿时出现一个偌大的太极图,好似活灵活现,乃是匪夷所思的景象。

费无极也大显了身手,只见他飞身到太乙池水面,蜻蜓点水一般,身轻如燕,一飞而过,一瞬间落在湖面之上,并不沾水,悬立在湖面之上,口诵着什么,顿时天寒地冻,湖面结成薄冰,令人诧异万分的是,子午等人并不感觉是冬日,因为四下依旧青山绿水。

当众人再看之时,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只见,费无极落在冰面之上,迅速向子午等人移来,他飞身上岸之时,后面一片水花,湖面顿时又是五光十色,波光粼粼。费无极转过身去双掌齐发,太乙池上两条水龙飞身上天,顷刻落入湖底,不见踪迹。

两人盖世无双的神功演示完毕,一个个惊叹不已。子午和余下当场向张明远下拜再三,普安和武连向费无极下拜再三。

张明远问子午道:“你小子为何跟本座了?”子午道:“师父好像家父一般。”张明远又问余下道:“你小子呢?”余下乐道:“我与子午是好兄弟,要在一起闯天下。”

费无极道:“普安,成都府离京兆府可有些路程,你要背井离乡不成?”

普安道:“如若不离开京兆府,想必家父要隔三差五到终南山来,我就不开心了。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我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油嘴滑舌也是好生了得。我听许多江湖中人都说费无极师父当年也是头头是道,还得到一个契丹小姑娘的芳心,可见风流倜傥,不在话下。”看着费无极,微微一笑。

费无极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缓缓道:“臭小子,你在说本座当年太过风流不是?”翻个白眼,一脸孩子气。

普安惊得呆了,赶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师父,弟子以后绝对听从师父安排,不敢风流倜傥。”顿时尴尬一笑。

费无极道:“风流倜傥也是很好,只要你行侠仗义,其它的为师并不怪你。不过要是伤天害理了,为师可不饶你,你可明白?”普安马上拱手见礼,答应下来:“弟子记住了。”

武连道:“师父,你们没完没了,可不可以让弟子说句话。”笑了笑。

费无极道:“好小子,你为何也去青城山?”

武连道:“家里没什么意思,听说成都府很有趣,那边用交子,钱引什么的,天府之国嘛,自然令人心驰神往。”

费无极道:“闹了半天,你想去玩耍,你还是回京兆府好了。”

武连马上拱手道:“方才戏言还望师父见谅,弟子要学习武艺,将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如若吐蕃、大理胆敢来犯,就从青城山出发,为我大宋扫除祸害。我家在京兆府,如若在终南山,就怕家里人时常滋扰,我就不开心了。”

费无极道:“臭小子,你可知我大宋目下的敌手根本不是什么吐蕃和大理,而是北方的契丹和西夏。你这话就可笑了。”

武连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觉得我大宋打不过契丹和西夏,也要防着吐蕃与大理不是?这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三国时代,关云长被陆逊给欺骗了,故而大意失荆州的故事。目下细细想来,也是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弟子愚见,还望师父教诲。”众人忍俊不禁。

不过张明远、费无极顿时对这武连有了刮目相看之感,别看这小子小小年纪,看上去柔柔弱弱,乖巧腼腆,原来也是很有见识,可见家中也是书香门第了。

张明远道:“你们要明白,习武不是目的,取义成仁才是天下豪杰。”

费无极道:“切莫徒有虚名,你们看我们如此武艺,恐怕是看了热闹,却不知其中奥妙,习武乃是神形兼备之事,要天长地久,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便是这般道理。”

武连道:“师父,为何方才冰冻半尺就一会寒了。”

费无极道:“自己体会。”张明远道:“武功最高境界,是无形胜于有形。无招强于有招,有时是智慧比打打杀杀厉害。”

正在此时,弟子前来说青城山弟子有要事禀报,说着几人往太平草庐而去。

草庐之中,扁头道:“不知收他们做徒弟了没有,一个个也不见人影。俺就奇怪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阿长喃喃道:“应该回来了,不收也犯不着让四个小子在上善池瞎等。”

扁头道:“这收徒弟,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俺以为,不怕误人子弟,就怕收不到得意门生。”

阿长道:“不好说,人心难测,随时变化,有些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深莫测。有些人大器晚成,有些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扁头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正在此时,有人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青城山有什么事情?”原来是费无极突然走了进来。

张明远紧随其后,看着扁头、阿长疑惑道:“两位师兄,不知青城山怎么了?”

扁头道:“弟子已经下山了,说是青城山一个老道士已经去世多时,说无极应该派弟子打理一番去。俺就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才是。”

费无极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李爷爷去世了,来终南山之时,他就咳嗽个没完没了,没曾料想,老人家还是走了。”说着热泪盈眶。

阿长泪流满面道:“人固有一死,师弟节哀顺变好了。”

张明远关切道:“我终南山也要派人去为老人家送行,算是我两家兄弟之情,无极,你意下如何??”

费无极叹道:“恭敬不如从命。”

张明远道:“好吧,既然如此,就不必迟疑了,大局为重,个人情谊为小。快快下山回青城山好了,为老人家操办丧事,也算青城山一件大事。”

普安和武连道:“我们愿意追随费无极师父去青城山,给老人家举丧。”子午和余下忙道:“我们愿意同张明远师父留守终南山。”

扁头喜道:“如此就很好,俺也多了两个弟子。快叫俺师伯!”子午、余下马上叫道:“师伯!”

阿长看着普安、武连,立马问道:“我和无极师弟在青城山,我算是助他一臂之力。目下还是要回去,普安、武连,你们两个要去青城山了,是也不是?”

普安道:“当然。师伯好!”武连道:“那是自然,师伯所言极是!”

扁头道:“不是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阿长,你方才怎么说的?”说话间一怔,闷闷不乐。

阿长道:“李爷爷去世,恐怕要马上赶回去。死胖子,不可孩子气。”

扁头不依不饶,抱怨道:“你且说说理由,让俺心服口服,俺如何得罪你了,就要离开这里,全然没有情谊了,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说着说着竟然颇为激动就泪光点点起来,像是小孩子一般。众人不由心中发笑,只是并不做声。

阿长道:“如何这般模样,我是看无极师弟一个人去操办丧事,心里面放心不下,小时候我欺负他,如今就不能弥补弥补,你想哪里去了,我还是你的铁哥们。”说着给扁头擦着眼泪,扁头顿时破涕而笑。

张明远笑出声来,道:“师哥还是老样子,没多少变化,说说笑笑竟然如同儿戏。”

费无极道:“当然,当然。扁头师哥,我们会想你的。”说着走上前去抱住扁头。阿长也过去,张明远不由自主也过去,四人抱作一团,情深意长不在话下。子午四人也是为之动容,一个个颇为感慨。

子午和普安握着手道:“刚刚相识在一起,就要分开,如何就这般样子了。”武连看着余下,笑道:“记得,想我就养鸽子,让它们带信给我。”

余下摇摇头,惊道:“养什么鸽子,放什么鸽子?不想,想什么想,还没有分开就想,想的也太快了,再说没什么恋恋不舍的,才见了多久,以后天长地久慢慢地增添友情吧。也许在一起没有什么,离开了友情就回想起来了。”

武连道:“你让我离开以后想起你的好,我怕做不到,你有什么好呢,让我好好想一想。”说着挠了挠后脑勺。

余下道:“恐怕是京兆府大打出手,没什么其它的回想。”武连道:“胡说八道。”不觉哈哈大笑。

张明远引众去斋堂用饭,弟子们在一起算是互相认识一场。一个个谈笑风生,回忆在京兆府的那些历历往事。不知不觉,夜色初上,依然欢颜笑语。张明远和费无极却悲从心来,毕竟叔父与师叔不再了,这心中自然空落落的。

次日,在山门之处,张明远和扁头、子午、余下送别费无极和阿长、普安、武连去往青城山。

“师弟,多加保重。”张明远深情地看着费无极,又深切的看着阿长道:“师哥,千万多加保重。”说着拉起两人的手久久不忍撒开。

子午微微一笑道:“普安师兄、武连师弟,去了那边,有空回来。”强颜欢笑之际,看向远方。

普安和武连点头叹道:“你们可以去找我们,就怕你们懒得动弹。”

余下笑道:“大老爷们还这般依依不舍,你们这是做什么,好不害羞。”

武连道:“你这家伙,如何就冷冰冰的,我们就要分开了,也没有个热热乎乎的好话说。即便无话可说,也不至于这般没有情谊,我算是看透你小子了。”说着气呼呼的样子。

余下顿时笑出声来,缓缓道:“哎呦,看看你,我也没说什么,你就如此发脾气了,开玩笑,我知道兄弟们就要去青城山了,心里面不好受,也不知说什么好,希望我们都很好,希望大宋天下太平。”

子午道:“当然,这话在理。即便天下不太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干什么吃的,有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有所作为,请师父、师伯们,放下心来就是。”一语落地,一个个使劲点点头。

普安道:“所言极是,师父、师伯尽管放心,我们再过几年都长大成人了,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奇才,但好歹也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大家说,是也不是?”

扁头和阿长齐声道:“好孩子,所言极是。”都点点头。

费无极不觉欣慰:“后生可畏。”张明远微微一笑道:“孺子可教。”

扁头拍了拍普安和子午的肩膀道:“好样的,师伯就放心了,你们两个看来是有希望的。”

余下和武连顿时尴尬起来,道:“看来,我们没希望了,男子汉大丈夫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我们就好好做。”

张明远等人一听,道:“脾气不小,好,就看你们四个了。”顿时神情肃穆。

武连举起拳头晃了晃,坏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要偏心。”余下道:“我们也不错,我们后生可畏。”

子午道:“看看你们,油嘴滑舌。”普安道:“胡说八道什么,小家子气如何就这么多,还是没有长大成人。”

费无极道:“小子们,走了,师父看好你,不要生气。”瞅了一眼武连。

武连道:“没有,生什么气,开玩笑,我武连又不是三岁小孩,我长大成人已经好多年了,只不过有些小孩子气而已,不过放心,我会慢慢地成为一个好男人的。”

普安斗嘴道:“这话说的,实在令人羞愧难耐。你恐怕只能做好男孩,男人,你再修炼个几千年吧。”

阿长道:“好了,你们两个臭小子,喘口气,不要吵吵闹闹。”

武连瞥了一眼普安,颇带孩子气的道:“不理普安,我听师叔的。”

费无极和阿长面面相觑,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以后可有热闹了。青城山清净不得,如之奈何?”

普安道:“以后终南山与青城山,有好戏看了。青城山更是好戏连台,是也不是?”

武连挠了挠后脑勺,倍感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好生莫名其妙。”

扁头道:“俺们终南山本也热闹非凡,大家在一起多好,何必分什么终南山、青城山。也怪费无天,偏偏做了青城山掌门人,又偏偏是无极的父亲,真是不可思议。”

阿长道:“一派胡言,我们去了青城山也没什么不好。一天到晚就看这几个人,虽说热闹非凡,不过也厌烦了。分开也好,免得吵吵闹闹。”

扁头不以为然道:“阿长,你这就不对了,如何就想另起炉灶,自个做饭了?俺们本在终南山,吃一锅饭长大成人,有什么不好,非要到青城山,再开一口大锅。浪费柴火不说,那柴米油盐酱醋茶,也要花不少银子钱了。”

张明远道:“这可有意思了,徒儿没吵吵闹闹,两个师伯却起了内讧。”

费无极转过头,微微一笑:“明远师兄,你与我要不要也热闹热闹?”

张明远一怔,不知何意,纳闷道:“此话怎讲,但说无妨。”

费无极伸手一指,笑道:“内讧一下,有何不可?我们拌嘴才更相和睦。如若相敬如宾,岂不成了怪事?”

张明远神情肃穆道:“所言极是,还是分开的好,毕竟我们都快长大成人了。”心头一凛,悲从心来。

扁头气呼呼,拍了拍胸膛,掷地有声道:“俺也长大成人了,为何不能有个山头?”

阿长也不服气道:“对啊,我也想有个山头。”

张明远道:“这主意不错,那扁头师哥就主持终南山大局如何?我与无极去青城山。阿长师哥也留下在终南山,好也不好?”

扁头道:“俺说着玩,俺没那个本事,还是明远厉害,明远沉稳,做事周全。俺可不当这个苦命主。俺要寿终正寝,不要太操劳!”顿时哈哈大笑。

阿长也摆摆手道:“我主持大局,开玩笑,有事就捉襟见肘了。还是跟着无极,他古灵精怪,本事大,主意多。无极会长寿,我也想跟着他学。”

张明远道:“莫非我不能寿终正寝?”顿时闷闷不乐。费无极笑道:“你就是操心的命!”张明远笑道:“像师父一样,有何不可?”

子午仰天长叹道:“徒儿也想如师父一样,做个一代宗师。”普安喜笑颜开:“我自然要和师父一样了。”

武连道:“我看大嘴太师叔就不错,乐乐呵呵,挺好。”余下灵机一动,笑道:“我们都做庄子好了。”费无极乐道:有道是: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张明远道:“庄生晓梦迷蝴蝶,这句不错!”费无极道:“望帝春心托杜鹃,也很好。”扁头咂咂嘴道:“庄生晓梦!”阿长潸然泪下道:“大嘴师叔最喜欢‘庄生晓梦迷蝴蝶’,这一句。”众人都默然不语。

子午赶忙安慰道:“师伯,喜欢就喜欢,别哭。”余下道:“庄子很幽默的,我也喜欢。”普安道:“你喜欢庄子,可他不喜欢你。”武连挠了挠后脑勺,惊道:“此话怎讲?”

张明远道:“庄子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了。”不觉笑了笑。费无极道:“当然,当然。”

余下一脸茫然,委屈道:“可我没哭。”武连附和道:“我也没哭”费无极道:“你是没哭。”张明远道:“不过!”看向阿长,话虽出口却停了下来。

武连安慰道:“师伯,别哭!”阿长道:“我没哭,你们看!”随着阿长一指,原来扁头一只脚踩了阿长的脚背一下。

扁头一低头,叫道:“呀,真是好奇怪,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脚下。”

张明远道:“扁头师哥,要不要减肥了?”费无极道:“不用,这才叫做气度不凡,海纳百川。”众人哈哈大笑。

随着这笑声,费无极、阿长、普安、武连四人下了终南山向青城山而去,张明远等人直到他们在山路上不见了踪迹才慢慢离开,依依不舍,不在话下。

终南山郁郁葱葱,几只猴子跳来跳去,一片不老松依然昂首挺胸,远处云雾缭绕,如幻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