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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正厅里洋溢着难得的和谐气氛。

这些情况传到司南枝耳朵里,她不由得冷笑:“表哥不知为何心事重重,他们倒好,一竟然还在那有说有笑的!”

果真挂念着霍容恺的,也就只有她了。

司南枝二话不说,吩咐备好茶点,亲自捧着往书房而去。途经书房门外,守卫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她面前:“谢夫人,侯爷有令,谁都不见。”

司南枝轻轻扫了他一眼,步伐未停,直往里走。守卫左右为难之际,她已推门而入。

院子里,霍容恺低头站立,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表哥,”司南枝急步近前,“你把自己已经关在这书房快半个月了,究竟是什么大事啊?”

霍容恺沉默不语,司南枝又道:“我亲手做了点心,不如表哥尝尝?”

霍容恺深吸一口气,终是点头,随司南枝在院中坐下。

春日阳光和煦,无风时暖意融融,十分惬意。

“表哥,修宇现在很努力,前几天还作了诗呢。”

“哦?”霍容恺回过神,眉毛轻轻一挑,“看样子羡鱼送他去雪庐是正确的。”

司南枝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她本是夸赞霍修宇的进步,怎就扯到谭羡鱼了?

霍容恺这话,仿佛所有功劳都归到了谭羡鱼头上。

“提起来,”司南枝接道,“表哥你总不去后院,夫人每日与人谈笑风生,也没来看看表哥。”

“后院安稳,羡鱼也有功劳。”霍容恺语气淡然。

他总为谭羡鱼说话,司南枝勉强维持着笑容。

片刻沉寂后,司南枝重展笑颜:“表哥,你……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告诉我,也许能帮你分忧呢。”

霍容恺望向她。

司南枝迎着他目光笑道:“就算我帮不了什么,但说出来,表哥心里也会舒坦些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表哥不信我还能信谁?”

霍容恺心下一松,或是被司南枝的话触动,又或是因近日憋闷,他几乎没有犹豫:“枝枝,我不瞒你,朝堂上面出了些事,我也卷了进去。要摆脱,只能从绣衣统领入手。”

“可那位绣衣统领……”霍容恺长叹,“该如何是好呢……”

司南枝也皱起了眉。

院内一时寂静,几只麻雀飞来,在枝头喧闹。

忽然,司南枝眼睛一亮:“表哥。”

霍容恺抬眼望她。

司南枝抿抿嘴:“我或许……真有个办法能帮到你。”

不知司南枝对霍容恺说了些什么,但从那以后,霍容恺的心情明显好转,甚至重回后院,直奔主院。

“琐事缠身,多日未来看你,”霍容恺在正厅落座,眼中闪过几分真诚的歉意,“你怪我吗?”

谭羡鱼有些困惑:“侯爷为何这么说,侯爷忙于家事,我哪里敢怪侯爷。”

谭羡鱼自己听了自己这话,心里头竟涌上一丝暖流。

她觉得自己挺能体谅人的。

霍容恺似乎放松了些,接着问起了霍沅皓和霍修宇的情况。

“沅皓还是那老样子,一门心思跟着莫老前辈学学问,日子过得充实得很。”

谭羡鱼停了停:“修宇最近的进步干不小,听说他在京城和不少权贵子弟打成了一片。”

一提霍修宇,谭羡鱼就感觉自己像是无意间给自己添了个小难题。

上辈子把他培养得十项全能,这辈子却给自己添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霍容恺点点头,感慨地说:“嗯,沅皓光啃书不行,还是得多向修宇学习社交啊。”

看着霍修宇在外面风生水起,他心里既骄傲又满足。

那才是他期望中儿子的形象。

谭羡鱼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现在的霍修宇,不仅是社交高手,四书五经也是滚瓜烂熟,虽然还没到显山露水的时候,但将来必是惊才绝艳。

谭羡鱼眉头轻轻锁起。

得赶在这光芒万丈之前,想个法子压一压他的锋芒,否则“少年英才”的标签一旦贴上,再想动手就难了。

“怎么了?”见她皱眉,霍容恺不由得开口,“我说错什么了吗?”

谭羡鱼回过神,摇头说:“没有,侯爷言之有理,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其它事情。”

霍容恺点了点头:“这段时日我有些忙,听南枝说后院一切井井有条,全靠你了。”

“后院的姐妹们本来就不喜闹腾。”

谭羡鱼回应道。

“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霍容恺满是欣慰。

谭羡鱼勉强笑了笑。

见她心神不宁,似乎心事重重,霍容恺便找了个借口有事,随即起身离去了。

抱琴走近,谭羡鱼问道:“修宇那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抱琴摇摇头:“和平常一样,要么在雪庐念书,要么在家待着。”

霍修宇年纪尚小,结交的朋友自然也是同龄的富贵子弟,正是家里管得最严的时候,由哪能像他父亲那样自由自在。

谭羡鱼轻声啧了一下。

真是个乖孩子。

“和沅皓那边没发生什么矛盾吧?”

“没有,”抱琴说,“那位小公子现在似乎根本不在意熙少爷了。”

顿了顿,抱琴低声嘀咕:“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傲的。”

谭羡鱼无奈苦笑。

现在的霍修宇……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罢了,”谭羡鱼说,“先不用管他了。”

毕竟霍修宇对她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她还能占点便宜。

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再耐心一些,多给点时间。

——

又过了几日,这天傍晚,斓小娘忽然来访。

“这会儿来有什么事吗?”谭羡鱼正要吃饭,“不如一起用餐吧。”

斓小娘急忙摆手:“不用了,我是特地来感谢夫人的。”

“感谢我?”谭羡鱼眉毛微挑,“谢我什么呢?”

斓小娘环视一圈,不顾周围有仆人在场,直接跪了下来。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都先退下吧。”

斓小娘怎么说也是主子,况且她没得罪自己,怎能让她当着下人的面行此大礼。

“云织,抱琴,你们去看看小厨房准备得如何了。”

“好的。”

抱琴一点头,跟着迈开了步子往外走。

房内仅余二人,斓小娘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纠结。

“怎么,有啥事儿?”谭羡鱼瞅着不对劲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