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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黎岫以为会遭受百般折磨的小殿下,此时哪里有被狱警强行抓走的可怜样子。

进了典狱长的办公室后,他就立马恢复了活力。

“典狱长,你这里肯定没有她的眼线对吧。”

“嗯。”

桌子面前处理着公务的南浔敷衍点头。

“典狱长,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演戏,才能让她相信我被折磨了然后不防备我,让我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嗯。”

她继续点头,然后在文件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接下来对面好一阵子没有再说话,南浔抬头,发现金发的少年正眼眸晶亮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有怎么,就是觉得你……”很好看。

他没敢说完,怕她叫他滚。

“小殿下,如果没事的话就去休息。”

她叫他小殿下的时候有点温柔,对,她是效忠帝国的帝国之刃,就和那些一切以他为先的大臣一样。

所以,是不是他提出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不要叫我小殿下,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罪犯,你还是叫我0919吧。”

“好。”

他察觉到了她比以往更多的纵容。

大着胆子走近,然后拉住她的手,就见她虽然略微皱眉,但还是容忍了他。

“我这次有比之前更有价值的情报了,都告诉你。”

典狱长的表情因此而柔和了些,“感谢你为帝国做出的贡献。”

“不是为了帝国,我只是为了你。”

“为了我?”

“对不起,我之前以为你作恶多端、徇私枉法,所以才伪装身份进来想让你下台。”

“我的确是这种人。”

“你不是!”泽菲尔比她自己还要激动反驳,“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真的像传闻里说的一样,那么她早就欣然答应自己当她的男宠了,才不会一次又一次拒绝。

而且,她的强大和正直他都看在眼里。

他……喜欢她。

“典狱长。”

泽菲尔赶紧平息心里的悸动,转移话题,“我有个很难的棋面,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下啊?”

“可以。”

她真的不会拒绝他!

这一刻,即使知道对方是因为他小殿下的身份而这样退让,他也不可避免感到甜蜜。

他赶紧去取了棋过来摆好,之前黎岫帮他摆的棋面沦为了他接近她的借口。

典狱长坐着低头观察着棋面,而小殿下偷偷看她。

这身制服没有人能穿得比她更加好看了,一举一动都如此赏心悦目。

他悄悄走近了些,把手放在椅背的时候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这样子,真的好近,简直就像是他圈住了她在怀里一样。

那股特殊的冷香又萦绕在鼻尖,如果再近一点的话……

“0919。”

“是。”

“你是认真想提问?”

典狱长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转过头,眼神质疑。

但小殿下只注意到两张脸的距离近到他再往前一点就可以亲到她的脸。

“真的不可以让我当你的男宠吗?”

“……”

对方这次没有立马拒绝,而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我没有男宠,还有,你是小殿下,没人敢让你当男宠。”

“那其他的关系就可以吗?典狱长,我是小殿下,你不会拒绝我的命令对吧?”

她没回答,但态度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帝国之刃忠于帝国,自然也忠于帝国皇室。

泽菲尔见过其他的忠臣,他们甚至愿意为帝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典狱长也是这样吗?

他没有那些想法,但可能要更加过分些,他想的是……

“我要你亲吻我。”

长久的沉默,久到小殿下以为他马上就会被恶语相向,他忐忑不安补充:

“这是、这是命令……”

话还没有说完,冷香袭来,唇被堵住。

居然真的!

泽菲尔心脏跳得飞快,察觉到她点到即止的态度,没有让她撤走,而是抓住了她的衣领,化被动为主动。

他看见她的眼眸不再如往常一样冷淡,而是倒映着他自己的脸。

没有一点皇室的风度和矜持,用那种表情、用这种堪称胁迫的命令式语气,不是让帝国之刃为他而战斗,而是让她亲吻他。

他好卑劣,但是……如果以势压人就能让她这样的话,他没法不卑劣。

泽菲尔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她推开他。

“还要继续么?小殿下。”

她的称呼又变了,从0919变回了小殿下。

泽菲尔的气息不稳,她看起来却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典狱长没有先整理自己的仪容,而是用戴着手套的手为他擦了擦唇角。

是臣子对待皇室成员的恭敬态度,礼貌而克制,偏偏是在结束一吻的情况下。

他在胁迫一个正直又忠诚的臣子,对方也因为他的身份而纵容他,这种认知让泽菲尔愧疚的同时心脏发颤。

喜欢她,好喜欢。

“对不起。”

“您是小殿下,永远不必向任何人道歉。”

她甚至用上了敬语您,小殿下更加羞愧。

“你生气了吗?”

“我不会对您生气。”

他看不出典狱长到底有没有生气,这种恭敬的态度不比之前他是罪犯时的嫌恶好多少。

但至少,她不会再拒绝他。

小殿下一边谴责自己,一边无法抵挡内心的喜欢,再次靠近。

但是还没有等他碰到她的唇,敞开的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就像是终于按捺不住的提醒。

他吓得立马从她身上起来,甚至撞倒了棋盘。

棋子滚落,有些掉在地上,在死寂的三人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格外明显和突兀。

气氛有些尴尬,但不包括南浔。

“审判长,有事?”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站了起来。

门口站着的青年不知看了多久,但是因为面具的存在,所以让人摸不清他心中所想。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穿着囚服的金发少年。

像是最纯粹的阳光,无论是气质还是五官都再找不出第二个的优越。

“我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