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帽檐,然后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将帽子朝着后方缓缓拉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那张隐藏在帽子阴影下的面容逐渐展露在了众人眼前。
\"果然是你!\" 当蒙笑清晰地看到那人的真实面目时,立刻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声音响亮且充满惊讶。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也纷纷投去目光,脸上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们果然还是找到了这里啊。\" 那人微微扬起嘴角,轻笑一声后回应道。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似乎对于蒙笑等人的出现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然而,此人正是之前与蒙笑他们仅有过数次碰面之缘的那位神秘黑衣僧人。
\"什么叫果然来了?哼,要不是我们命大,差点就来不了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谢无双满脸怒容地质问道。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种种艰辛困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此刻的他只想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和不满一次性全部宣泄出来。毕竟,这将近二十天的行程可谓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
面对谢无双的质问,黑衣僧人却依旧面色不改,神情自若地回答道:\"你们如今不是都没事?再者说,当初遭遇那场罕见大雪之时,难道不比现在更为凶险万分?\" 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听起来倒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你当时在帮我们处理掉那几辆车之后,不是让我们到冈仁波齐峰脚下的十三金塔吗?怎么现在突然又要我们去找那个什么香孜神庙呢?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和缘由啊?”蒙笑满脸疑惑地盯着面前这位一身黑衣的僧人,急切地追问道。
只见那黑衣僧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被阴影遮住大半的面庞,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神秘感:“之所以改变计划,让你们前往香孜神庙,是因为那里才隐藏着事情的关键所在。而你们,正是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一切的起源皆源于此地。”
听到这番话,蒙笑等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谢无双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大声嚷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简直让人云里雾里!我们可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鬼地方,哪有什么所谓的‘从这里出去’,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嘛!”
然而,面对众人的质疑与不解,黑衣僧人却只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呵呵,年轻人,不要要如此心急。能看到你们一路披荆斩棘走到这里,实在令我感到欣慰。至于你们究竟是不是第一批到这个地方的人……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没关系,总归是让我等到了。”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语使得蒙笑等人愈发迷糊,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之中。这时,蒙笑伸手拦住了身旁怒不可遏、正欲再次发作的谢无双,冷静地开口问道:“照您这么说,难不成在我们之前,还有其他人也来过这里寻找答案?可他们最终有没有找到呢?”
“这个后面我会告诉你的。哟,这位姑娘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黑衣僧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指向袁娜娜,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随后,他迈开步子,缓缓朝着众人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她是我女朋友,我到哪她自然就跟到哪!”谢无双满脸怒容,挺身而出,挡在了袁娜娜身前。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逐渐靠近的黑衣僧人,毫不退缩地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给我站住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再往前走我可要开枪了!”说罢,他伸手摸向胸前,做出要持枪开枪的动作。
然而,那黑衣僧人却对谢无双的威胁置若罔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笑道:“呵呵,开枪?在这里,可没有你们开枪的机会!”话音未落,只见他突然伸出右手,手掌朝上,轻轻地向上一抬。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掌心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住了蒙笑等四人。
这股神秘的力量就好似一张无边无际、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罗网,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四个人牢牢地束缚住。刹那间,四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猛然变得轻飘飘的,双脚竟然缓缓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悬浮在了半空中。
更为恐怖的是,他们惊恐地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无数条坚韧无比的绳索紧紧缠绕起来,那些绳索越收越紧,使得他们的四肢根本无法自由活动,甚至连稍微挣扎一下都变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此时此刻,他们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部位,也就只有嘴巴和眼睛而已。
“快放我们下来!”尽管内心早已被恐惧填满,但蒙笑依然强迫自己强行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朝着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扯着嗓子高声大喊道。
只见那名黑衣僧人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到了几人的面前,他微微抬起头,用冰冷而深邃的目光扫视了他们一眼之后,慢慢地将原本举在空中的手放了下来。说来也怪,就在黑衣僧人把手放下的同时,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几个人也紧跟着他的手势,一点一点地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之上。
在落地的瞬间,蒙笑不经意间瞥见了黑衣僧人伸出的那只手上似乎戴着一只造型奇特的手套。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那手套究竟有何特别之处,黑衣僧人便迅速将手藏到了背后,仿佛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我不管你究竟使用了何种诡异的法门,但我猜想,你费尽心思地将我们弄到此处,总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要向我们显摆你那能隔空掌控他人的能耐吧?”蒙笑面无表情地轻轻耸了耸肩,同时还不忘活动几下方才被紧紧束缚住的身躯,随后便用冰冷至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位身着一袭黑袍的僧人,语气森寒地发问道。